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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长得都很像，都是饱满的脸颊，娇嫩的皮肤，水灵灵的眼睛。</p>
马朵朵觉得，老年人也长得很像，不是很胖就是很瘦。胖得胖成一团，身体各个位置都分得不甚明显了。瘦得佝偻成一点，颤颤巍巍地风吹就倒。</p>
相似的是他们的眼神，都是木然没有活力，一副认命的状态。</p>
走了一圈，马朵朵只记住了那天拦车的老人，姓张，住在郭桂对面。她坐在又矮又窄的沙发上，木然地看着电视。</p>
于惜招呼她，“张奶奶，你又在看电视啊，今天天气好，多出去走动。”说着走了进去。</p>
张奶奶的脸上有了点笑容，让开点位置，让于惜坐在自己的身边，“于医生，老孙怎么样了？”</p>
于惜说：“在医院治疗呢。听她的儿子说，等她好得差不多了，就把她接回家去住。”</p>
张奶奶露出没牙的笑，“那可好啊。”</p>
马朵朵想起那天的救护车，出门之后问于惜，“老孙是不是昨天被救护车拉走的老人？”</p>
于惜点头，边走边说：“已经死了。”见马朵朵没有反应，盯着她问：“你好像不惊讶。”</p>
马朵朵说：“有什么好惊讶的，人不是都会死的吗？而且他们都这么老了。”</p>
于惜看了马朵朵好一会儿，才继续向前走，“是啊，人都是会死的。”走出了B区，带她到了中间的那栋大楼，“这里是A区，职工寝室在顶楼。”</p>
成秀竹和其他的行政办公室都在顶楼下面一层。于惜指了一间房给马朵朵，让她收拾一下，自己去给她找钥匙。</p>
马朵朵简单铺了铺床，就给柳贤打电话，“我已经潜进来了。”</p>
柳贤问：“他们让你打针了吗？”</p>
马朵朵说：“暂时没有要打针的。要打也是胰岛素，简单。”然后又说：“我准备今天晚上就行动。”</p>
刚刚挂了电话，就响起了敲门声。于惜把钥匙递给了马朵朵，让她先休息，下午就开始工作。</p>
马朵朵收拾完了就回到了B区。</p>
于惜不在，周小雯一个人在药房玩手机。</p>
马朵朵想了想，先去了郭桂房间。</p>
郭桂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自己哼哼唧唧地唱着歌，唱的是很老的曲子。“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p>
马朵朵抱着手臂看着她表演，突然走进，抓住了郭桂的手臂，压低声音问：“张生呢？”</p>
郭桂愣了愣神。</p>
马朵朵继续问：“你是被张生打的还是灶神打的？”</p>
“灶神……”郭桂停住了动作，突然跳起来抓住了马朵朵，“烧死你！烧死你！”</p>
马朵朵挣扎了两下，摆脱了郭桂，见她又发起癫狂来，赶紧退了出来，把门关上。</p>
身后传来于惜的声音，“你在干嘛？不能关门。”说着打开了门。</p>
屋里的郭桂又继续唱起来，“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p>
“我怕她打扰到别人。”马朵朵心虚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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