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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是云衣亲自去找的圣女，她已经彻底将自己当一个佣兵看待了，能自己做到尽量不麻烦雇主，这是一个雇佣兵的基本修养。</p>
圣女见云衣来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尺状的玉器，竟就那样当着云衣的面划开虚空，“跟紧我。”</p>
云衣没想到还能在这个位面看到空间之术，惊叹之余，也紧走了几步跟上，她方踏入通道，入口便在她身后合拢。</p>
通道是经过精心维护的，大概在那遥远的远古，这是历代圣女又或者是族长的责任。</p>
四周是不知什么材质的物质砌成的墙，隔绝了内部和虚空，通道内照明用的是荧光石一类的物质，但论大小、品相都远远优于目前市面上可见的荧光石，大概也是自远古流传下来的。</p>
圣女走在前面，神色平淡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但她很满意云衣在她身后偶尔传来的惊叹声，云衣的惊叹是有道理的，远古之后巫月族大概便少有维护，这通道竟还能没有一丝裂缝，他们那位被流放的先祖，必定也是一位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大人物。</p>
若是没有被流放，至今仙界大概也会有他的传说吧。</p>
甬道很长，期间也有一些紧闭的门，每路过一个，云衣便要被圣女警告一句“别碰”。</p>
“那里面是什么？”</p>
“这不是你该问的。”</p>
云衣撇撇嘴，觉得这雇主实在不甚友善。</p>
甬道的尽头是藏书阁，圣女站在门前，结了个复杂的印，待云衣反应过来，她们已在藏书阁内。</p>
说是藏书阁，不过是眼前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若想要看到书，估计还需要经过些什么程序，这是远古世族的谨慎，云衣心知肚明，也没多话。</p>
“你需要什么书？”云衣没说话，圣女倒先开口问了，在这里从来只有圣女才能翻阅古籍，她也不怕云衣看到什么不该看的。</p>
“至少你得让我知道这巫月族是哪来的吧？”</p>
“这部分信息已被焚毁了。”</p>
“数万年前巫月族的疆域图呢？”</p>
“也基本被焚毁。”</p>
“那历任圣女的手记呢？”</p>
“有，但不能给你看。”</p>
云衣有些绝望了，“那神话传说总可以吧？”</p>
圣女想了想，抬手翻出一本几乎崭新的卷轴，“这个可以。”</p>
云衣半信半疑地接过，“这么新？”</p>
“我族的传说都是口耳相传的，这卷轴记载的都是我们小时候听腻的，也没什么人翻出来看。”</p>
云衣掂了掂卷轴，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下，这才缓缓打开。</p>
卷轴初展是一个图腾，上面一个圆盘似乎是代表月亮，月亮之中有什么东西展翅如飞鸟，下方相交着另一个圆。</p>
这大概就是巫月族的图腾，云衣在心里将这图描了两遍，暗自记下，这才继续展卷。</p>
这卷轴讲的是一个俗套的传说，天狗食月，却和云衣印象中的故事不太一样。</p>
它讲的是，远古时期，天地初成，万物初生。那时的天地还不及延展，也不像如今这般广阔，山不是山，海也未成海，都是些小山包、小水沟的模样。</p>
那时候，人间有一条狗，那大概是世间第一条狗，它恐惧阳光，只在夜里游荡。</p>
水沟中有月的倒影，那条狗不知道那是倒影，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于是努力想喝干了水吃到它，它努力地喝终于喝完了所有水，那轮倒影也就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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