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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牛的两个脑袋，全都竖起来，看向了季柚所在的方向。
季柚站在X-N3848号飞船的甲板之上，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回望着老黄牛，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和善的光芒，哪怕距离甚远，也让老黄牛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着的温暖……
她语气坚定，目光从容，笑容和熙，说：“老牛，我保护你。”
老黄牛瞪大眼。
季柚道：“你听着，我不仅要保护你走出这个通道，也保护你走出这个通道后的平安。”
“！！1老黄牛：“？？？”
它没懂。
或者说，它没听懂季柚的意思，这个狡猾、阴险、可恶的人类小虫子，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所以，竟然想要保护自己呢？
老黄牛眨眨眼，又眨眨眼。
它没有吭声。
作为一头活了200年，到现在还没死没疯的双头牛，它对于危险的预知，比它的同类高得多，且，它比其他的同类都不爱动，正是因为它喜静，又敏锐的原因，所以，它活着。
而它的同类，那些比它强大，比它张扬，比它活泼好斗的双头牛，绝大部分都活不过100岁。
自己呢？
自己活到200岁啦！
因为长命，老黄牛知道了更多的东西，比如这个空间裂缝代表的是什么，对于它来说有什么意义……
因为明白这代表什么，所以老黄牛知道自己必须要闯进去。
它活了200岁，却并不快乐，每一年每一天都在生存的挣扎与死亡的恐惧之中，因为什么？
不自由。
所以，它得努力离开这里，进入到空间裂缝里面，只有通过空间裂缝，它才有更大的自由，才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老黄牛眨着眼，盯着季柚的方向。
这个人类小虫子，对于老黄牛来说实在是太过渺小了，它必须要全神贯注才能看清楚这只小虫子的表情。
小虫子很认真，很严肃，一直盯着自己——
老黄牛歪头。
几秒后，老黄牛张口：“哞——”
【骗鬼。】
【不。】
【骗牛。】
老黄牛的情绪波动很微弱，机会感受不到，像楚娇娇、岳栖光等人，就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只觉得这只老黄牛有点聒噪，一会儿嗷嗷叫，一会儿喳喳叫……像个更年期的老妈子似的……
不过，沈长青、岳栖元、何必等人似乎若有所觉，只是没有抓住老黄牛的具体意思。
何必挑眉，问：“它说什么？”
季柚道：“它担心我们的信用问题，觉得我们骗它。”
何必闻言，嘴角一抽，沉默片刻后，他抬手拍拍季柚的肩膀，说：“加油，把你那推销狗皮膏药的实力拿出来，争取让它相信你。”
“那不行。”季柚摇摇头，道：“光靠嘴皮子，走不长远。要取信它，我们还得拿出点实际的好处给它。”
何必眼皮一跳，道：“你自己看着办。”
这算是授权给自己了？
季柚眨眨眼，望着何必，说：“学长，那我就看着办了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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