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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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云眯眼，斜视武占戈，神情高傲得想揍他一顿，反问道：“你说呢？”</p>

“不……”武占戈脱口而出。</p>

“小武。”林清玉抬高嗓音，打断武占戈的话。</p>

此刻非常时期，不可胡言乱语——成都球队在半决赛里输球，已让记者们添油加醋了一把，倘若再在落幕仪式上有不当之处，那可真……</p>

武占戈很听林清玉的命令：尽管气愤恼怒，亦不开口理人。</p>

赵嘉云轻笑一声，博得李光武的关注——李光武叹气：小云啊小云，何时你才能改掉毒舌的毛病？……</p>

大约除了琅涛等小白球员，大家都明白大足联赛校园组落幕后，闯进四强赛的球队们都有资格来到现场接受相应的颁奖诸如最佳球员、最佳MVP之类。</p>

观众席处。</p>

李俊托着下巴，眼里闪着名为羡慕的神色，叹道：“好想参加。”</p>

“谁让你们球队中途被……”蒋武圣说至一半，笑而不语。</p>

李俊撇了撇嘴，回敬道：“彼此，彼此。”</p>

蒋武圣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p>

李俊摇了摇头，感慨道：“台下的人看风景，台上的人看台下的人风景——我敢打赌，台上的人一定不明白台下的人是怎样渴望……”</p>

“渴望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p>

李俊吃了一惊，猛得抬头，寻声望去，就见蒙教练站在他的身后——</p>

“蒙老师？——您怎么来了？”李俊忙不迭地站起。</p>

蒋武圣一惊：什么？他就是蒙教练？——国青队的主教练？！</p>

无声地站起，蒋武圣暗地打量蒙教练。</p>

蒙教练丝毫不在意蒋武圣，只对李俊道：“你让我很失望。”</p>

李俊惭愧地低下头去——蒋武圣也觉脸庞火辣辣的！</p>

“你可知，你这一输球，让我很难办。”蒙教练重重地叹气。</p>

李俊小声道：“您可以……不必在意我。”</p>

“我还真不想在意你。”蒙教练吹胡子瞪眼睛，“可怜咱们国足球队找不出几个优秀后卫出来——你以为我很乐意吗？我真的极度不乐意！……”</p>

李俊老老实实地站着，乖乖受训。</p>

蒋武圣也不敢肆意搭话，陪同李俊，一同享受蒙教练的口水。</p>

蒙教练喷道：“你这一输，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好在不久之后，会有国青队的选拔——不过，我大概没法提拔你为正选后卫了。”</p>

“没事，没事。”李俊好脾气地说。</p>

“什么没事？！”蒙教练大怒，“你自己看看，四强里有几个优秀后卫？——除了你徒弟，我还真找不出几个！……”</p>

李俊莫名地想到曹纯等更早被淘汰的球员，勇敢地建议：“蒙老师，倘若看不上眼前的，不如创个新儿，全国范围内选拔？……”</p>

“说得倒轻巧！”蒙教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其他球员都好说，但我委实不想见到一个人——”</p>

“谁？”李俊心里有数地追问。</p>

“还能是谁？”蒙教练没好气说，“龙有彦！”</p>

“他？”蒋武圣嗤之以鼻，“他有什么出色之处，还能再进国青队？——难不成，他还要当个万年的明星替补？”</p>

“便是他想当替补，也得问一问我同意不。”蒙教练握拳，“那家伙……那家伙……哼，不提他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他入选的……”</p>

李俊和蒋武圣面面相觑，似从蒙教练的回答中，嗅出了一丝异常。</p>

——话说龙有彦前一阵子不是被负面新闻传得一无是处吗？情况惨得堪比薛林嗑药被禁赛……令人惊奇的是，龙有彦虽被抹黑，和他爸一起被各种惩罚，奈何本人好像没受太深的影响？</p>

李俊和蒋武圣努力地回想龙有彦，后知觉地发觉龙有彦的传闻报导少了许多，仿佛此人一夜之间失踪了似的。</p>

可是，如今听蒙教练的意思……</p>

“龙有彦他找过您？……”李俊迟疑地问。</p>

蒙教练道：“何止找过，他正呆在‘蒙训’球场，死赖着不走了！……”</p>

说到此处，蒙教练怨念无限。</p>

李俊实在想笑，却不敢笑，弱弱地道：“别担心，回头我帮您把他赶走！”</p>

至于如何赶法，李俊一笑而过。</p>

蒙教练也懒得细问——说到底儿，蒙教练真有心，龙有彦就算想赖在蒙训球场，蒙教练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滚蛋！</p>

“不提他了。”蒙教练吁气，“除了你俩，还有别的优秀球员吗？”</p>

蒋武圣咧嘴闷笑：蒙教练虽没问他名字，却知晓他是优秀球员，可见蒙教练曾经看过他的球赛——太好了！他不必专门自我介绍了！他应该有机会入选国青队！</p>

——蒋武圣完全不清楚，蒙教练之所以识他，是因位蒙教练答应琅涛，要看他的每一场球赛！而蒋武圣所在的沈阳球队，昔日刚好和北京球队对阵过……</p>

李俊一顿，忙道：“有！有！有！自然有！刘备、曹纯、李典、陈王、武越……”吧啦吧啦，李俊报出一连串曾和北京球队比赛过的球员名字。</p>

蒙教练认真地听着，又问：“你提到的人，他们今天都来了吗？”</p>

“来了，来了。”李俊把手一指，指向好几处。</p>

蒙教练依次地看过去。</p>

刘备死死地盯着球场，随众拍手欢呼；曹纯轻拍李典的肩膀，似在劝说李典，李典两眼红得厉害；陈王一手拽住武越，一手拉着钱王，又蹦又跳，活像疯子……</p>

——果不其然，为了国青队的入选，大家都很拼命！</p>

与此同时，观众们也不停地讨论：“接下来，是不是要颁布奖励了？”“北京球队是黑马！”“我以为上海球队会赢，没想到……”“零神啊！咱们国足队出个天才守门员！”“我决定关注足球！关注国足！有薛林在，咱们国足应该能走得更远吧？”“啥也别扯了！看他们颁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