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势起襄阳，败亦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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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旺说道：“上策是与曹营联合，与清军一战，随着清军南下事态。曹营与清军之间的窗户纸也该捅破了。借曹营之力，在襄阳立基，一步步北上蚕食河南。”</p>

李自成心中微微一叹，暗道：“这是做曹操手中之刀。”</p>

但是事到如今，李自成还有什么想法，只能微微一叹而已。</p>

“或许，我军还可以西进。”白旺揣摩李自成的心思，说道：“汉中贺锦投降清军，但是清军并没有在汉中布置多少人马。我们可以通过郧阳西进汉中，夺得汉中一地。西可进甘陕，南可下四川，回旋的余地就多了一些。”</p>

“也仅仅是多了一些。”李自成说道：“现在我军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只是汉中是修养生息之所吗？”</p>

汉中虽然与关中相隔秦岭，但并非没有能穿越秦岭的道路，恐怕西进，还没有打下汉中，就先引来多铎了。而且西进，还有一个拦路虎，那是郧阳巡抚徐起年。徐起年麾下乃是花关索王光恩。他也是义军出身的老兄弟，守城之能相当不错，罗汝才督兵进攻郧阳，也数次为之搓败，李自成也视郧阳为心腹之患，毕竟就在襄阳附近，前后组织过五次进攻，甚至王光恩还响应过孙传庭东征。</p>

郧阳军人数虽然少，但是精锐之士，再加上地势险要，分明是一块硬骨头，而且与闯营的梁子结得极深，即便闯营全盛之时，都没有想过投降，更不要说现在了。</p>

李自成甚至想，他麾下的将士能不能打硬仗了。</p>

而今，即便是攻下汉中又怎么样，南边是四川，是张献忠的地盘，北边是清军，再往西都是不毛之地了，又有什么用处。</p>

“臣无能。”白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p>

李自成说道：“白将军能为我保全这一番基业，已经是劳苦功高了。我已经派顾君恩去见曹操了，想来不日就有音讯。”</p>

“等吧。”</p>

说曹操，曹操到，李自成这边刚刚说了顾君恩，后脚就有人来报，说顾君恩已经到了。</p>

李自成连忙请顾君恩过来，问道：“罗汝才怎么说？”</p>

“臣无能。”顾君恩见了李自成就连忙请罪道。</p>

“有什么说什么？”李自成说道：“何必如此？”</p>

顾君恩说道：“曹操的意思是，让陛下去武昌找他谈，他们宁可在与清军交战之前，与我们先打一仗。”</p>

李自成独眼微微一缩，说道：“真的如此吗？”</p>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顾君恩说道。</p>

“曹操欺人太甚。”白旺说道：“以臣之见，莫不如将这襄阳城让给曹操，陛下挑选精兵南下，绕过府县，下湖广，打下两广之地，未必不能东山再起。”</p>

从襄阳往南到湖广大片地域，曹营不过是刚刚拿下而已，控制力相当的薄弱，根本无法有效监控，如果李自成带一两万人马，迅速通过，曹营未必拦得住，只是闯营大队人马是绝对不行的。</p>

如此一来就要将不少人马，留在襄阳城之中。</p>

李自成决计不肯如此，并不是李自成舍不得剩下的本钱，而是舍不得人心。</p>

剩下的数万士卒，大多士气低落之极，不修整一段时间，万万不能上阵的，未必有一两万精锐好用。但是这些人不离不弃，不管兵败离散多次，都跟随李自成。</p>

李自成一朝将他们全部抛弃。今后还有谁还会跟随李自成。</p>

李自成说道：“不要再说了，让我自己想想。”</p>

两人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去了，只是脚步上有些踉跄，就好像是现在的闯营一样。步履蹒跚，似乎随时都要倒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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