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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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哥哥，我们走吧。”窦芽儿哽咽道。</p>

“母亲，听说来了两位大法师，他们现在何处？”</p>

“去后山碧洞了。”</p>

窦芽儿连忙扯了一把齐悦衣角，道：“悦哥哥我们走，小芽儿有悄悄话对你讲。”</p>

出了齐横行居室，窦芽儿觉得纸里包不住火。</p>

“悦哥哥，知道前来给舅舅医病的高人是怎样来的吗？”</p>

“不知道。没来得及问。”</p>

“是小芽儿托付袁兄找来的。”</p>

为了周梦渊安全，第一次与齐悦见面时，窦芽儿故意说谎了周梦渊姓氏，从那以后，不知其二的齐悦一直称呼周梦渊为“袁兄”。</p>

于窦芽儿之觉，被血洗了的周家姓氏非常敏感。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齐家寨子害人无数，周家只不过是她亲眼所见为数不多的大事而已。</p>

“谢谢妹妹！待医好了父亲，哥定要重谢袁兄。”</p>

窦芽儿心悦，乘机言转话题，“包括放弃沁儿，让渊哥哥去追求吗？”</p>

“此话从何而来！”齐悦止步，较真道，“给父亲医病和我追求沁儿是两码事。父亲康复了，齐悦酬谢他。关于爱情，怎么可以随便转让？由此可见，小芽儿呀，你对</p>

爱情的认识还不够明确，等什么时候完全明白了再去追求吧。否则，是对爱情的亵渎。”</p>

窦芽儿何尝不明白？她正在热恋着周梦渊呢。道出此言，不过是激发齐悦加快追求沁儿之步伐，替自己打扫追求周梦渊的障碍罢了。</p>

“那····现在袁兄在山上，你去沁儿那里正是最好机会。”</p>

“去是一定要去。不过现在，父亲危在旦夕，悦达不能分心。”</p>

山路崎岖。</p>

十几个抬轿兵卒个个脸上挂着汗水，已经轮换了好几圈。</p>

鸟人猫着腰于前面带路，不时回头敦促快点；秦歌也催促着“快！加紧步子，快要到了。”</p>

快！老怪偏不让你们快！</p>

乔山老怪闭目，两肩耸起，运足一口气，意念将体重慢慢增加、下沉。</p>

顿时，抬轿的四个人觉得沉了许多又不敢叫累，前边右边的一位脚下一滑，哎呀一声跌倒了。</p>

闻声，齐怒达惊回头，“混账东西！滚一边去。”</p>

崴了脚踝的卒子不敢言痛，爬起来一瘸一跛跟了上去。</p>

轿子，只是在将临地面时狠狠颠簸了一下。</p>

幸好有旁边同行之人手疾眼快接住，不然，摔着了乔山老怪和周梦渊事小，影响了行进速度，那位跌倒者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p>

“哎呦我的神！老夫胆小，全身散架，所有关节都有毛病，再这样颠一下，恐怕连咒语也被吓忘掉了，拿什么给你家寨主驱邪。”</p>

“停轿！”鸟人急转回来掀起帘子道，“大仙，山路崎岖狭窄，两边茅草枣刺参差，轿子实在不方便，碧洞就在前面，不如本少爷背着你前去。”</p>

“岂敢！岂敢！为了父亲，少爷处处开恩已经非常感动老夫了。”老怪举目前方，“还是我们下来自己行走吧。”</p>

“只好委屈二位大仙了。”鸟人对周梦渊道，“将你的行囊拿下来，让他们替你背。”</p>

“不可以。”老怪一本正经抢言道，“出家人之物，不染凡俗之手为好。”</p>

“那，大仙可否快点儿？”</p>

“什么叫做快？步履急行，不如翅翼；翅翼急拍，不如闪电；闪电再快，不比转眼。君子匆匆而致烦躁，自取祸咎。刚才轿夫跌倒，是为教训。”</p>

一个心急如火，一个贫嘴理论。</p>

鸟人见老怪不急不慢止步论道，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死。</p>

从寨子到衙门，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于此非常时刻消极怠慢？恐怕有十个脑袋也统统搬家了。</p>

鸟人转身独自而去。</p>

不计过程看结果。</p>

待返回寨子见到我父亲，你个老朽还有如此傲慢，才算你有种！</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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