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杏子图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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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艺的是一位和周梦渊仿佛年龄的小姑娘，扎一对羊角辫子，穿一身打满了补丁且不合身材的宽大粗布衣裳，两只褪色了的破鞋子全部暴露出了大拇脚趾，一只鞋子底子近半掉帮。</p>

小渊儿看了看哥哥衣裳，又瞧了瞧自己阔气打扮，相比之下，顿感敲锣老人和献艺姑娘寒酸可怜。</p>

小姑娘鲤鱼打挺，劈叉提腿，连翻了两圈没地跟头，自小渊儿面前时，汗珠子甩在了他脸上，小心地用食指摸来含在嘴里，咸咸的，酸酸的，突有一种想哭的感觉。</p>

锣声停止，武术完毕，老人扔过去一把利剑，小姑娘腾空接住，紧勒腰带，重新运气后，双膝跪地，身体后仰，整个人如被子一般叠将起来。</p>

“太残忍了。我们走吧。”</p>

“接下来就要讨钱了。我们快走。”</p>

有些人开始离开。</p>

父亲丢去几枚铜钱，“孩子们，走吧。”</p>

哥哥没主意，脸上表情显示是不愿离开的。</p>

“父亲，我想要看到结果。”</p>

小姑娘双手拿剑，剑尖朝下刺进了喉咙，并且继续往下，直至有半尺之长进入。</p>

围观者尖叫掌声不已，时有钱币掷给。</p>

哥哥吓得捂住了眼睛。</p>

小渊儿却睁得圆圆的，唯恐少看了一眼。</p>

持续了很长时间，小姑娘慢慢将剑抽出，很显然，剑刃上带有血迹。</p>

慈悲善良的小渊儿看见，心都碎了，不觉眼眶湿润了。</p>

放下剑，小姑娘抱拳谢场。</p>

小渊儿感动，佩服不已。</p>

“姐姐且慢！待我向父亲要钱。”</p>

小姑娘抿嘴点头，感激地递给小渊儿一朵微笑。</p>

“我们走吧。刚才已经给过钱了。”</p>

“不！您给过了，小渊儿没有。”</p>

不等父亲开口，小渊儿已经急哭了。</p>

小姑娘见状连忙劝解，“小弟弟别哭，大伯说已经给过了。谢谢大伯！谢谢小弟弟！大家都不容易。”</p>

“不！父亲，快掏钱吧！”小渊儿放声哭道，“算是儿子借您的，长大了加倍换您。十倍！一百倍！”</p>

小姑娘也被感动哭了，伸手抱住小渊儿，“好弟弟，等长大了，我去你家里做工。”</p>

儿子在哭，父亲甚是心疼，拿出几颗碎银交与手中，“乖儿子，全部给姐姐吧。”</p>

接过银子，小渊儿双手递出。</p>

面对这么多赏赐，小姑娘流着泪双手后背不敢接纳。</p>

哥哥早已感动哭了，找来了母亲。</p>

母亲牵着哥哥，看着善良大气的儿子静观不语。</p>

收拾道具的老人过来，抱拳谢过，胸有成竹告诉周父，“孩子们之事，由他们自己解决。”</p>

小姑娘伸手，小心翼翼地在几颗碎银之中捡了一颗最小的拿去，连连鞠躬道：“谢谢大伯！谢谢弟弟！”</p>

“给。全部拿走吧。我父亲是很善良的，不会怨我的。”</p>

小姑娘脸上挂着泪珠却开心笑着，“好弟弟，这颗已经够多的了。我们卖艺讨钱，靠的是全天下人，不能接受施舍。众人拾柴，火焰才高。”</p>

······</p>

这一天，小渊儿玩得很开心，无论是父母亲买什么东西吃，小渊儿全部拒绝，他明白，自己已经超量花钱了。</p>

随着时间推移，小姑娘面孔一定会有很大变化，但是，她左耳后下方的那颗纹身杏子却永远生长在了周梦渊记忆之中。</p>

······</p>

黄杏姊“苏醒”过来，佯装疲惫不堪，饮下周梦渊递与之水，抱拳谢过了乔山老怪和窦芽儿，借口有急事告辞而去。</p>

周梦渊懊悔，执意马送被婉言谢绝。</p>

黄杏姊离去，是因为外表狼狈，不愿让陌生人笑话。得到周梦渊具体位置，已经很开心了。破着衣裳，如一朵白云仙飘而去。</p>

窦芽儿依然纠结，“真的是你用法-功伤了她？我不信。我要试试看。”</p>

老怪插嘴道：“你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娃娃，梦渊没有任何武术基础，只会法-功，怎么个比法？”</p>

“那就比法-功。输者，永远听从赢者控制，哪怕是情感方面。”</p>

“万万不可！老怪授你法-功，只是皮毛之皮毛，是让你吓唬人的，不堪一击。”</p>

一听老怪之言，窦芽儿愈加生气，“哪怕是被打成了方才姑娘那样子，也要比试。”</p>

“小芽儿，我们关系尚好，不要为难我了，有何指教直说便是。过会儿，还要和师爷去趟法门寺呢。”</p>

“又在瞒我！”窦芽儿气得快要发疯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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