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胭脂香粉和乌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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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昨日三张荐票！不知出自哪三位手留余香之手？再次感谢！）</p>

仿佛已经看到了报仇希望的周梦渊来得早了，诺大的县城街道上除了摆摊设点的生意人之外，没有几个行人、办事人。</p>

虽然来到过两次，而且都有兑换钱币，但都是匆匆至匆，没有更多印象，甚至连钱庄的名字也不知道。</p>

门还没开，周梦渊站在马路对面急切的等着。</p>

门楣之上，赫然悬挂着浮雕而成的黑底黄字横匾“永和钱庄”。</p>

不远处，摆摊的生意人一边忙活，一边大声议论着昨夜某村人家被土匪劫财之事。</p>

“听说，土匪队骑着马，足有十多个人，个个彪形大汉，手持钢刀，凶恶残暴。”</p>

“就是啊。我还听说了，土匪把那家主人的一根手指头剁掉了。”</p>

“这还算是土匪开恩了，没出人命。你肯定也听说过几个月前周家村一户人家被灭门抄家的事儿，十多个人遇害，血流成河，残忍得很呐。”</p>

“听说那是外国人干的。唉！想找个讨债偿命的也没法子了。”</p>

“匪事这么多，人心惶惶，衙门应该好好整治一下。”</p>

“衙门？呵呵。”那人低下了声音，“听说有的人纸醉金迷，天天泡在女人堆里，还私下和齐家寨子有来往呢。”</p>

钱庄门开了。</p>

周梦渊径直过去。</p>

这次，不像之前那样大大方方进去，走到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毕竟不是兑换钱而是谈交易，谈一桩羞于启齿、衙门禁止的生意。</p>

正在弹柜台尘土的钱庄掌柜的抬头一看，见是几天前曾经拿金条兑换现金的那位少年，立即笑容可掬道：“少爷您请进！这次，是零兑整还是整换零？”</p>

“都不是。我是想打听一下，这里收购古玩、古铜器之类吗？”</p>

掌柜的立即脸色严肃起来，仿佛从未见过似的，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周梦渊一番，半信半疑道：“您有什么？带来了吗？”</p>

“呵呵，没有带，也没有。”周梦渊连忙解释，“不过，很快就会有的。”</p>

“口说无凭。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带来了再说吧。”</p>

这时，进来了一位穿着一身与自己身形很不相符的白面小生。</p>

白皙的脸蛋，细长的眼睛，又细又弯的眉毛，下巴上钉着一颗很小的美人痣，头戴一顶青竹皮编织的遮阳帽，肩膀上搭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褡裢，睨了一眼周梦渊，径直迈向店掌柜。</p>

周梦渊断定那褡裢里面装的是古董宝贝，甚是好奇，却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开。</p>

在县城转悠着，看是否可以多找几家东家，到时候就可以多家选择讨价还价了。</p>

结果，没有。</p>

路过一家药铺时，突然想起来上次给灵芝买的皂角乌发灵。周梦渊进去，夸赞郎中方子如何如何之好，用后见效如何如何变化，希望给抓点中药，再从身体上调理一下。</p>

郎中不问青红皂白，貌似理会，诡秘笑着起身道：“好说好说。我这里有现成的商纣王后宫秘制妙药回香丹，拿回去一试，便知分晓。”</p>

顺利联系好了古董交易之事，又买了乌发灵和回香丹。周梦渊想，不知道沁儿和小芽儿她们各自都喜欢什么呢？</p>

转了又转，想了又想。女孩子嘛，还是给送点胭脂、香粉之类的比较合适····</p>

大购归来的周</p>

梦渊家也没回，径直去找沁儿。</p>

远远看见，沁儿家门外的树干上拴着一头小毛驴，估计是来客人了。</p>

止步，拐弯，先回去见奶奶，过会儿再来。</p>

回到窑洞里。</p>

沁儿正委屈地趴在老太婆腿上哭诉着，“那媒婆已经来过一次了，我没答应。没想到，她今天来还带着聘礼。呜呜呜。奶奶，我可怎么办呢？”</p>

经管上次赌气，不让女儿再理睬周梦渊，但是，毕竟他们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周梦渊人品上乘，修养好，又有学问，耽搁了这桩，甚是可惜。</p>

周氏夫妇还是有点舍不得啊。</p>

周四背靠房门蹲着，一袋接着一袋地抽烟。</p>

妻子改改搓着手指，眼珠子溜溜转着心里杜撰着搪塞媒婆的谎言。</p>

一转身，从一个小盒子拿出几枚铜钱，塞到媒婆手里，满脸歉意的笑道：“好老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人记一辈子。实话告诉您，我们家闺女十二岁时就定亲了，男方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有钱有势。上个月，人家还带着礼品前来看望过我们一次，特别提到迎亲的事儿呢。”</p>

媒婆手指尖搓着铜钱，白了一眼改改，“你看你！你看你！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生是让你给搞复杂了。早点说清楚不就了了？害得我汗淋淋白跑一趟不说，连累得人家齐家公子还要晚上去我家打问消息。”</p>

“嘿嘿。我的好老姐，您大人有大量，包涵着点！包涵着点！万一以后有什么变化，我一定及时来找您！及时来找您！”</p>

“变化？婚姻乃终身大事，岂能儿戏！我看你这个当妈的简直是不负责任，外加胡说八道！”</p>

周梦渊顿足于窑洞之外听了几句，大概明白了是有人来沁儿家提亲，沁儿不愿意逃这儿来了。难怪门外树上拴了一头毛驴。</p>

“沁儿先别哭。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共同想对付的办法。”</p>

于这个时候，周梦渊不出现还则罢了，他这么一说，反而使沁儿愈加伤心。</p>

几个月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善良的、一直心里偷偷喜欢着周梦渊的周沁颖，为了证明自己，给他减轻负担，讨好他，将从自家至老太婆窑洞里的捷径，由荒地踩出了一条地皮坚硬的小路，将一条小路踩起了纷纷扬扬的尘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