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向东道路，永远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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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窦芽儿顽皮又喜欢生事，周梦渊一把抓住其手，于前面牵拉着在人群中穿行。</p>

简直不像一个书生的手。</p>

那只手真有力气！</p>

热乎乎，汗啧啧输送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能量。</p>

“哎呀！”</p>

一不小心，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p>

抬头一看，此人却是周四叔。</p>

“四叔，您怎么也来了？”</p>

周四见周梦渊牵着一位姑娘的手，沉着脸道：“沁儿和你婶要来转转。”</p>

躲在周四身后的沁儿，拉长着脸扯了把周四衣裳，“爹，我们走！”</p>

不等周四反应，沁儿和改改先走了。</p>

“呸！”</p>

改改临走，对着周梦渊使劲朝地上唾了一口，然后一脚踩去。</p>

周四也扭头离去。</p>

周梦渊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到原因出处，依然牵拉着窦芽儿的手，边穿梭于人群边想，才几天不见，他们一家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子？</p>

“看起来你得罪这家人太深了，应该去沐浴院洗洗。”</p>

窦芽儿打趣，纯属不了解情况。</p>

乔山老怪一直站于寺院大门出口处等候。</p>

“你们俩这个爱逛的娃娃，瞅得我眼睛都花了，等得我腿都脚发麻了。”</p>

“要不是担心您丢掉，我们还在里头呢。”</p>

老怪看了眼牵着的两只手，“担心我丢掉，怎么不牵着呢？”</p>

一听说，才意识到了仍然牵着的手。</p>

周梦渊连忙松开。</p>

小芽儿才不管呢，小手儿伸在周梦渊面前，“你就牵！就牵！”</p>

“哪里不能玩？非要在这个地方。”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男高音讨厌他们。</p>

寺院门前广场东侧，有几家放饭的，周围坐着、站着、蹲着很多正在喝粥的人，他们中间有许多就是朝着这一碗粥行走几里地来的。</p>

周梦渊家过去也有放饭做善事活动。</p>

最后一次放饭是在前年四月初八佛祖诞辰之日。</p>

那次县衙也派人放饭，县令诸葛大人亲自挂帅。</p>

见周家阵容庞大，施舍大方，县老爷笑容可掬和周梦渊之父周先生闲聊了一阵，就此相识。</p>

受周先生邀请，县老爷亲自登门拜访过一次。</p>

一心赴考的周梦渊整日泡在学堂，对家务事极少问知。</p>

也许就是那次闲聊埋下隐患，县老爷一双小眼睛和一颗贪婪之心瞄上了周家宅子。</p>

窦芽儿早已肚子咕咕叫了。“走。我们去喝免费粥。”</p>

“我还不饿。你陪师爷去吧。”周梦渊心里一阵酸楚。</p>

昔日的放饭主人，而今成了讨食乞丐。惨呐！</p>

“闪开！闪开！”</p>

身后传来一阵呵斥声。</p>

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怪异声音，刺激得周梦渊脑袋“嗡”地一下。</p>

回头看时，正是县令的切身护卫、巡捕房捕头。</p>

赶紧过去叫窦芽儿，想让她听听，比较那个夜里她所听到的那个声音。</p>

“别急嘛。人家还没吃完呢。”</p>

周梦渊一急，一把揪住了芽儿拿筷子的手腕。</p>

“事关重要。回头想吃什么我给你买。”</p>

“啪！”</p>

老怪见周梦渊神情慌张，放下筷子起身道，“我们一起去。”</p>

三个人用手遮掩着面部，同步在“鸟人”一侧走了一段。</p>

“渊哥哥，你要做什么？”</p>

“听听此人声音，看是否与那夜的相同。”</p>

“不用听，也不用拿声音分辨，就是他，我的····一百个没错。”窦芽儿未说明我的什么，那未说出口的是：我的表兄。</p>

“事关重大，不敢有半点差错。”</p>

“小芽儿敢拿脑袋担保。”</p>

是又怎么样？只能刻骨铭记这个人，等待那虚无缥缈的有朝一日吧。</p>

三人来到一个古玩摊位，摊主正在做交易。</p>

周梦渊随手拿起一口青铜酒杯。</p>

“这个值多少钱？”</p>

“五个铜钱。”</p>

妈呀！就这样一个锈迹斑斑的破玩意儿，居然也能卖到五个铜钱？</p>

周梦渊想起了家里被洗劫前，父亲书房和客厅陈列的诸多古董。</p>

也想起来学堂时先生讲到当地地里时说过，这一块是古周原遗址。</p>

公元前十二世纪末至十一世纪初，周人首领古公亶父率领族人迁居此地，营建城郭，建立邑都，大力开发人类物质文明，创造和留下了品类诸多的青铜器、陶器、瓦器等等。</p>

被美誉为：钟鼎彝器甲天下，金甲陶文冠古今！</p>

考虑到以后生活，赡养奶奶，孝敬师爷，报答危难之中慷慨解囊帮助过自己的人们，需要有一笔不菲收入。</p>

周梦渊顿生一个大胆想法。</p>

回去之后，经过再三商议，周梦渊决定，以打听到凶手是外来侵略者为由，撤回县衙状子，苟且保全性命，积蓄报仇资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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