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仁寿宫》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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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写的确实有些意思。”长孙无忌看一眼房玄龄道。</p>

房玄龄端起酒杯苦笑道：“我是写不出这么好的词！”</p>

长孙无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也是。”</p>

“嘶”房玄龄被酒辣到了。</p>

一曲《山坡羊》唱完，紧接着就是正戏了，</p>

第一出：</p>

是写隋文帝的长子皇太子杨勇思念他的兄弟们的场景，用的是李后主思念兄弟的词：</p>

一个贵公子扮的人出来自报家门说是杨勇，把下面的官员吓了一跳，然后是说五个兄弟都在外地，十分思念他们，就开始唱：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p>

第二出，写杨勇和云昭训的爱情故事，云昭训是太子杨勇的小妾，得到杨勇宠幸，为杨勇生了三个儿子。</p>

杨勇的母亲独孤皇后喜欢杨勇的太子妃，杨勇不喜欢他的太子妃，后来太子妃得病死了。</p>

独孤皇后认为是杨勇宠妾灭嫡，总是在隋文帝面前说杨勇的不好，最后他联合大臣杨素和宇文述废了杨勇，立杨广为太子。</p>

大幕一拉出来一个美女，自报家门自称是云昭训。</p>

然后，刚才的贵公子杨勇出来，与她在台上你侬我侬，最后杨勇高兴唱：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p>

为了表现去云昭训的美丽，所以加了一出云昭训游园的戏。</p>

云昭训带一个丫环，来到园子里赏花，载歌载舞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p>

一曲唱完底人都听得如疾如醉，大幕一拉就听见长孙无忌大声道：“这词到底是何人写的?”</p>

“对，词是谁写的这么好?”</p>

……台下众人七嘴八舌的也都跟着问，其无论长孙无忌等人还是一直在前厅里的人，都听人说过，这太子殿下写的词（抄的），要不是长孙无忌问也没有人敢再问。</p>

许敬宗大声道：“这词乃当今太子殿下写的。”</p>

“真的”长孙无忌依然怀疑。</p>

“确实是太子殿下所写，好了我们接看下一出。”许敬宗说罢后面就想开始了。</p>

第四出：就宇文术奉杨广之命给京城里大臣送金银，遇上杨素，两个奸臣一拍即合，设计谋害杨勇，这里用的是《桃花扇》里阮大铖和马士英相遇的场景。</p>

场下一听是这两个人上台，立时骂声一片，不知道谁的酒壶都飞到台上去了，许敬宗解释半天才得已继续演下去。</p>

第五出：隋文帝在奸臣的唆使下，以莫须有的罪名废了太子杨勇，立隋炀帝为太子。</p>

云昭训和杨勇分别，用上白蛇传里白娘子进雷峰塔那一折，场下百官全被感动，有几个不知触动了什么心弦竟失声痛哭起来。</p>

第六出：</p>

隋炀帝入主东宫，十分得意，彻夜笙歌，歌舞酒宴演完，隋炀帝起身唱：“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春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光红，待踏马蹄清夜月。”</p>

下面人听了，都怒骂隋炀帝荒淫无道，许敬宗只得待众人骂够了，才上演下出。</p>

第七出，写废太子杨勇被监禁后的苦闷情景，杨勇一个人，在台失魂落魄地边走边唱：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龙渠。</p>

这一段听众人是一片叹息。</p>

第八出，是云昭训被贬后作苦役吃糠的情景，云穿着破衣烂衫舂米，舂罢米一婆子把米拿走，让云昭训把糠吃了。</p>

云昭训边吃糠边唱：“糠和米本是相依倚，被簸扬作两处飞，一贱与一贵。好似奴家与殿下，终无见期。殿下，你便是米呵，米在他方没寻处。奴家恰便似糠呵，怎的把糠来救得人饥馁。思量我生无益，死又值甚的，不如忍饥死了，为怨鬼。只一件，我三个孩儿，靠奴家相依倚。只得苟活片时，片时苟活虽容易，到底日久也难相聚。谩把糠来相比，这糠呵，尙自有人吃，奴家的骨头，知他埋在何处。”</p>

云昭训这时穿着破衣吃糠与上次出场时（游园），形成鲜明对比，台下一片唏嘘。</p>

第九出：夜会</p>

是说隋炀帝在仁寿宫与隋文帝的容华夫人蔡氏幽会，蔡氏告诉隋炀帝：隋文帝的宣华夫人陈氏已经开始怀疑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