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青藤裙·茶苦，回味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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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是普通的人，加上白霜方才的刻意接触，更加确信对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老太太。可奇怪的是，如此普通的人，怎么会做到使用系魂铃？</p>

除非宝器认她为主，否则不强加灵力，系魂铃不会动。</p>

“老人家，你这拐杖，可真是别致。可愿意卖？”她指了指陈列在柜子上那些格子里的宝器，“我这个店就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p>

老妇人嘴巴一撇：“我知道，但是老婆子不卖。这可是老婆子我吃饭的家伙。”</p>

“你喜欢控妖杂耍？”白霜错开话题，兀自捡了块点心吃着，“蝴蝶的自相残杀，不像是出自本心。”</p>

“杂草一样的命，也值得你这个一看就是大妖怪的掌柜同情？”老妇人嗤笑。</p>

那表情，仿佛在讽刺白霜兔死狐悲。“别以为我不知道妖怪之间也有蚕食同类修炼的，老婆子我不好糊弄。要不是它们只是草芥一般的存在，你还会如此可怜它们吗？”</p>

老妇人将拐杖靠在肩头，双手抓住拐杖的杖身。</p>

“人和妖，除了力量之外，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连隐世那些家伙也一样，装什么道貌岸然的神仙？”</p>

白霜手一顿，不动声色的瞧了她一眼。</p>

“不过，你要是想要我手里的拐杖。我也不是不答应。”老妇人忽然转了口风，露出一口黄牙奸诈笑道：“条件是，等我用腻了，你店里的宝器随老婆子我挑一件。换它。”</p>

看起来个子不大，胃口倒是不小。</p>

白霜看着她，面无表情。老妇人忽然勾起嘴巴，一脸鄙夷：“老婆子我就说嘛，哪会真有什么好心妖怪？装一装罢了。”</p>

“你可别想着叫刚才那个脑子有病的来抢我的宝物，千万不要喊他来。否则，他就死定了！”</p>

老妇人忽然拔高声音，倒不像是说给白霜听。像是刻意说给什么人听的。白霜凝神用妖力探了探，果然探到中堂的门后正站着个人。</p>

“我不会喊他来。我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取。老人家，这拐杖不适合你。”白霜也提高声音。</p>

不过她并不是那种吵架的提高，只是微微拔高了些，气势已经足够迫人：“蝴蝶乃是短命的虫子，比蜉蝣好不了多少。它们既然好不容易跨过时间的天堑，你又何必截杀？”</p>

“截杀？哈哈哈哈！你说什么笑话！老婆子我何须截杀？”</p>

她靠在拐杖上大笑，像个竹篓似的身子笑道颤抖。忽然，老妇人眯起眼睛，得意道：“老婆子没有截杀任何一只蝴蝶，全是它们自己找上门来的。”</p>

“全部！我没有主动去找过任何一只蝴蝶。它们自己送上门给我的系魂铃操控，我不收岂不是天理难容？”老妇人收住笑容，很是傲气。</p>

自己送上门，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熟悉？</p>

白霜再次重新打量她，发现她在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身上的气息起了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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