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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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呦……”</p>

欧阳静叫一声，卓进就忍不住的哆嗦一下，终于他的异样被欧阳静发现了。</p>

“小进？小进？小进……”</p>

连续喊了三声，从最开始的轻声，到最后长长的高声，终于卓进不得不有所反应。</p>

缓缓地把头上的被子拽了下来，艰难地露出汗淋淋的脑袋，冲着欧阳静咧了咧嘴，轻轻地应了一声，“静姐。”</p>

欧阳静已经把望远镜从眼睛上移了下来，右手拎着，此时正一脸诡异地看着卓进。那眼神怪怪滴，看得卓进心中发毛。</p>

“早，早啊姐。”</p>

“呦！今天你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吗，不叫我欧阳静了，开始叫‘静姐’，甚至‘姐’了？”</p>

“这个，我这不是感激静姐辛苦地喊我起床吗？”卓进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直视欧阳静，实在是心虚啊。</p>

说完看欧阳静没反应，她只是在那里俯视着自己，卓进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试图寻找点借口，引开面前母夜叉的注意力。</p>

可惜欧阳肃昨晚没回来，否则的话往常这个点儿欧阳肃应该早就起来了，没准就会安排欧阳静干点其他的什么活计。只不过可惜欧阳肃这几天出门去外地学术交流了，现在再想找欧阳肃，远水解不了近渴。</p>

“那个，姐，我要穿衣服了，你那个，是不是回避下？”</p>

“我呸！你小时候，光着屁股我都看过，还给你洗过澡，你全忘了？”</p>

“啊？这个……我现在不是大了吗？”</p>

说着卓进眼神下移，以目视意自己那长长的大腿，他现在毕竟已经是十六岁的小伙子了，身高一米七五的男人。</p>

“呵呵！”</p>

一声冷笑，让卓进瞳孔迅速缩小。他从那笑声中听出了一点特殊的感觉，杀意？对！就是杀意。他相信，如果他言语不当，没准下一刻欧阳静就会拿把水果刀出来，给他来上一下子。</p>

卓进就感到欧阳静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的下三路，不停地晃荡。如果眼睛是刀的话，卓进相信自己已经成为太监了。卓进不由下意识的两腿夹紧。</p>

丢命事小，失节事大！</p>

这时，欧阳静拎着望远镜的手动了。她用一只中指勾起望眼镜上的配绳，缓缓地，缓缓地把望远镜吊在了卓进的头顶。卓进就感到那望远镜随时可能砸在自己的鼻子上。</p>

“小进啊？”</p>

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让卓进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p>

“姐，静姐，您有什么事就说，能不能把这个拿开？”卓进以鼻子示意，小声地问道。</p>

“呵呵！我要问的事啊，和这东西有点关系，就不拿开了吧？哦？”</p>

“啊，好，好，不拿开，您说话。”</p>

卓进心跳如擂鼓，但是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着。他已经感到，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下一刻……</p>

“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啊？”</p>

依然是柔柔软软的声音，这让听惯了欧阳静疾声厉色的卓进，反而感到异样的恐怖。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p>

“这个，这个是望远镜啊，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p>

“哦！这是望远镜啊？那是做什么用的啊？”</p>

咧了咧嘴，卓进回答道，“这个看远处的东西呗，能看得清楚些。”</p>

“是吗？那看比较近处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更清楚了呢？”</p>

“这个……这个……”</p>

头上的汗水，不值钱地哗哗往下淌，卓进也不敢去抹一下。</p>

“这个什么啊？”欧阳静突然提速，“说！”</p>

来不及多想，立刻回道，“啊，能。”</p>

欧阳静语气再次放缓，“那么比如啊，我是说，用这个东西看那里，是不是能看到里面的人呢？”说着欧阳静的另一只手划了一圈，最终指向浴室。</p>

“这个……那个……”</p>

卓进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他要详细说明，想看到浴室里的内容，还需要再经过两道镜子和玻璃？实际上已经不用回答了，当卓进看到欧阳静操起挂在门后的一个鸡毛掸子时。</p>

下一刻，鸡毛漫天飞舞……</p>

“小混蛋！啊！你个混球，竟敢看姑奶奶洗澡！”</p>

嘭！嘭嘭！</p>

“哎呦！哎呦！”</p>

“我削不死你，小色狼，偷窥狂，死变态……”</p>

欧阳静的手不停，鸡毛掸子如同雨一样落在卓进身上，而嘴更像机关枪一样，各种反面名词加诸卓进头上。</p>

卓进抱头鼠窜，最终被欧阳静赶出了家门。直到他走出许久，脑海中还残留着欧阳静那叉腰怒斥的刁蛮形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