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 察砂观水寻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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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你们大夏国的君主离世，安葬时如何防止盗墓贼？”</p>

陶陶犹豫了一下：“我们有多年传下来了几种防止盗幕的法子：一种是‘潜埋虚葬’，建帝陵时，会把墓室隐蔽起来，地面上无树无封，不起坟丘，不立寝殿，没有任何标记，让人难以寻找；一种叫‘伪葬’，也就是虚葬，就是把墓主人的尸体秘密葬于一处，同时在另外一处或多处也设置墓地，备齐礼仪文物，供祭祀、供奉之用，迷惑盗墓贼；还有一种法子叫招魂葬，如果有人客死他乡、尸骨无存，就用这种法子，通常皇家不会。”</p>

“如果是‘潜埋虚葬’，后人不去真的帝陵祭祀吗？”</p>

“当然去的。”</p>

“那怎么找帝陵？”</p>

陶陶眼光闪烁，终是摇摇头：“我不知道。”</p>

莼之见她不肯说，也不勉强，心想，我正好验证一下书中学来的知识，看看此处是不是好穴，如确是此处，待到晚上，紫光再现，就能找到燕王剑了。抬头见山顶云汽蒸腾，心想古书有云：“气之发从山巅，直起冲上，下小上大如伞，此为真气，若横于山腰者，乃去雾之气，非真气之发也。”此气从山顶而发，为真气无疑。书上有又说‘龙脉之地，必有上升之气’，此地有无数名人帝王的坟墓，此条是应了。</p>

二人走得高了些，莼之默默回忆书上说的地理五诀：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对陶陶说：“走，我们到山顶去。”</p>

陶陶肤色极白，走了一会，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颊如盛放的桃花一般妖嫩，见莼之低头想事，递过茶水。莼之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又递回去，不说话也不看她一眼，继续低头向上走。</p>

“喂，你傻了？”</p>

“嗯。”</p>

走着走着，莼之突然往地上一猫，蹲了下去，抓起一把沙土，摊开手心细细看，陶陶见他面露喜色，问道：“这土里有什么？”</p>

莼之口中喃喃道：“石要细腻可凿，土要坚实难锄。石若刚燥，土若松散则不吉。土石的颜色以红色黄白为上，青次之，黑为下。”</p>

“什么？”</p>

“没什么，走吧。”</p>

又走了一阵，路过一条小溪，莼之掬起一把水就喝，陶陶见他喜上眉梢，狐疑地问：“你在搞什么？不是刚喝过吗？”</p>

“品水味可知地脉之美恶，你也喝喝，好甜！”</p>

陶陶见那溪水虽然清澈，但水面上飘着落叶和细枝，噘着嘴说：“我不渴，您自便。”</p>

陶陶噘嘴的样子极为娇俏，莼之心想这姑娘真好看，她虽然不如千年狐狸精白漪影那般美艳绝伦，却自有一番娇憨动人，不由呆了一呆。</p>

陶陶见</p>

他眼光，大大方方地问：“魏富贵，你觉得我好看吗？”</p>

莼之面上一红，小声嘀咕：“你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p>

“魏富贵，我国有个名人说过，觉得一个姑娘好看就要大声说出来，免得日后后悔。”</p>

“哪个名人说的？”</p>

“我奶娘。”</p>

莼之强行忍住笑，低头继续向前走。心想，公主的奶娘，的确算名人。</p>

牛山植被极丰，越往上走越凉爽，快到山顶，溪水和热泉就随处可见了。阳光透过树林照下来，照到水面上，林间雾气腾腾，二人宛如穿行在仙境中。莼之生出心思来：若能长眠于此，实是一大幸事。</p>

走到山顶，莼之细审气势，见整个牛山山脉分脊起伏有晕，脉有生气，再观势，这山脉势远形深，朝宗顾祖如舐尾之龙，不错，这就是最好的龙势！不由大为兴奋。</p>

陶陶见他眉眼舒展：“喂，你傻笑什么呢？”</p>

“好一个负阴抱阳。走，我们看看那边。”</p>

陶陶莫名其妙，见莼之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蹲踞停蓄，如虎屯象驻，牛眠犀伏，对了，这正是卧龙之势。分合向背，主客正从……”</p>

“喂，你到底在干嘛？”</p>

莼之大为兴奋，手一伸：“水来！”</p>

陶陶递过一壶：“茶没了，有酒。”</p>

莼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好，我们下山吧。”</p>

“下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