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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卿走出地牢,向不昼木而去。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她仍想看看小元有没有生还的机会。</p>
不昼木仍在熊熊燃烧,瑶卿躲过守卫,按莼之所言,跳进那大洞中。呯地一响,她落在厚厚的落叶上。</p>
“谁?”</p>
瑶卿还不及反应,已被仍在洞中疗伤的白漪影抓到身边。</p>
“是你?来得正好。”</p>
瑶卿动弹不得,暗暗叫苦,脑中急速转动思忖谎话,见白漪影面如金纸,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气势上先矮了一截。</p>
“你是为你那结拜妹妹而来?”</p>
瑶卿心知瞒不过,点点头。</p>
青丘王道:“你上一次为了救一个人类,把自己弄几乎魂飞魄散,这次又为了一个所谓的妹妹,以身犯险,闯下禁地,是不想活了吗?”</p>
“有些事情,是比活下去更重要。”</p>
白漪影一怔:“为何你们说的都一样?为何我不懂你们在想什么?”</p>
瑶卿鼓足勇气道:“我那妹妹,它现下身在何处?”</p>
白漪影避而不答,轻轻一笑,换了面孔,问道:“瑶卿,你想成仙么?”</p>
瑶卿老老实实回答:“想。”</p>
“那你为何不和其他同伴一样,吸食人的精气,走那捷径呢?”</p>
瑶卿道:“我觉得世间万物自有存活这世上的理由;世间万物也自有各自的使命和位置,人类男子绝不是为了让我们吸食精气的目的存活的。因此不敢逆天。”</p>
白漪影面无表情,不知对瑶卿回答是否满意。慢慢说:“瑶卿,你听说过妖修炼成仙的么?”</p>
瑶卿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p>
“想过这是为何吗?”</p>
瑶卿想了许久:“我不知道。”</p>
白漪影缓缓道:“关于成仙的法子,各类典籍和传说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我已试过百余种,终归不成。此次闭关,还让白猿占了我青丘国境,今日方始夺回。我历千年才明白其中有两处关隘:我们成妖需要百年以上,妖成人又需千年以上,这个过程已是各有机缘,艰辛之极。成人之后,还要修炼三百年,方可成仙。其中妖成人是最难的,因为妖性与人性相悖;而成人后又要无欲无求,即将人性化掉方可成仙,不亚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此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未听闻有成功者。”</p>
“那,我们该何去何从?”</p>
白漪影道:“象你这样有人性的狐仙,我已经多年未见过了。你是一只非常特别的狐仙。我想你应当比较容易成仙。九天玄女曾留下了一个灵虚宝镜,据说入内者可以成仙,你可愿意一试?”</p>
瑶卿紧张得浑身是汗,白漪影又说:“你闯入禁地,已是死罪,不试一试,终归是一死。”</p>
瑶卿已存必死之心,道:“那我就试吧。”</p>
白漪影柔声道:“瑶卿,你需将狐珠吐出交给我。”</p>
狐珠是狐仙的法宝,可起死回生,但必须由狐仙自行吐出,强取或打死狐仙后便无法力,吐出狐珠的狐仙会法力尽失,瑶卿犹豫了一下,心想狐珠可以从头再炼,目下白漪影要杀自己易如反掌,不从也无别的法子,只得慢慢吐出狐珠。</p>
白漪影取了狐珠,马上放入口中。又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道:“你看一看这块镜子。”</p>
瑶卿细细凝视,觉得那镜子深不见底,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再细看,就见镜中起了浓雾,烟雾越来越大,瑶卿渐渐看不清白漪影的面孔,只听到她慵懒的声音:“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开口说一个字,发出一点声音。”</p>
瑶卿来不及仔细思索白漪影的话,烟雾越来越大,意识越来越模糊,待烟雾散尽之时,瑶卿发现自己已经投胎转世,成为了一名婴儿。</p>
虽已转世,但瑶卿脑中记忆并未消失,清楚地记得小元和天宝,还有白漪影的嘱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开口说话,发出声音便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p>
在幻境中,瑶卿的父亲是个穷酸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心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平日里只是读书,靠出租祖上留下的两亩薄田度日。</p>
秀才给新出生的婴儿起名叫田甜,大约是希望她的人生苦尽甘来。</p>
田甜的母亲生产时难产去世了。田甜是个非常安静的婴儿,从不哭闹,邻居都说,田家生了个哑巴。</p>
以成人意识从婴儿长起,才知道婴儿长大成人十分艰难。婴儿的皮肤异常细嫩,田家穷苦,衣物被褥均以粗布制成,这令田甜全身皮肤疼痛,十分不舒服。而一岁以前的婴儿,又常能在夜间看到奇奇怪怪吓人的东西,偏偏又没法子说出来也不能哭。尿湿了说不出来,饿了说不出来,食物烫了说不出来,凉了也说不出来,掉到床下面了说不出来,遇到上来玩的孤魂野鬼戏弄也说不出来,别的孩子还可以以大哭表达,田甜却完全不能出声,苦不堪言。</p>
田甜生来多病,日日需扎针吃药。田秀才又是个非常粗心的父亲,有一次田秀才抱着田甜边烤火边看书,看得太入神,火塘中的火烧伤了田甜的脚,痛得她撕心裂肺,眼泪一直掉,他没发现;还有一次,他把田甜放在背篓里,上山采药,田甜从背篓里倒栽出去,头磕出血来,他也没发现……磕磕碰碰,田甜受尽苦楚,但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发出过一丁点儿的声音。</p>
过了十几年,田甜大了,长得清丽秀美,我见犹怜。田甜十六岁那年,田秀才第十八次参加科举名落孙山,再不对自己学而优则仕抱希望了,在镇上支了个摊子代写书信,田甜则替人洗衣贴补家用,镇上的浪荡子趁田秀才不在,对她调戏侮辱,她总是一声不吭。</p>
镇上有个书生,名叫余飞,长得文质彬彬、长身玉立。田甜对余飞芳心暗许,余飞也非常喜欢这个秀美的少女。这一年,余飞要到省城乡试,临行前送给田甜一对家传手镯,寓意订情。田甜红着脸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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