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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黎陆所料，夏家的书房位于二层偏里侧一处安静的阴面。</p>
书房的面积很大，比起一般家庭的客厅还要显得大一些，书房两侧是两整面墙的木质书架，正前方一扇窗，透着斑驳的树影和淡泊的阳光，在这喧嚣的京都中，竟有一番幽静的滋味。</p>
“路先生，刚才您说的事……”</p>
夏元轩一关上书房门便迫不及待地问。</p>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黎陆说。</p>
夏元轩连连点头。</p>
因为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可能。</p>
“其实但凡这世间之事，在其发生的一刻，便已有四人知晓。”黎陆说。</p>
“四人？”夏元轩不解。</p>
“没错，四人。”黎陆微笑道：“天知、地知、你知、他知。只是，这天地二人惜字如金，轻易不会开口，你又不曾和任何人说过此事，那么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呢？”</p>
夏元轩闻言蓦地一震：</p>
“他……他……”</p>
“你猜对了，是‘他’告诉我的。”黎陆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出了一个名字：“李震。”</p>
夏元轩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就连胳膊底下的书桌，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p>
李震……李震……李震……李震……</p>
这个名字仿佛一个魔咒，刚一响起，就在脑海中嗡嗡狂响，久久不绝。</p>
夏元轩一时间变得有些反常，他两手抓着头发，口中不住地呢喃：“是他……他……他……他不是……他不是应该……”</p>
“喂，冷静点。”</p>
黎陆在夏元轩面前“啪”地打了个响指，这才把夏元轩从那失常的状态中拽了回来。</p>
“你是不是想说，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黎陆接过夏元轩的话，继续道：“他当然已经死了，所以来的人是我，一位道士，而不是一个警察。”</p>
“你能和死人说话！？”夏元轩大惊。</p>
“死人？不，这个称呼太冒犯了。”黎陆摇了摇手指：“在我们道家看来，他们不应叫死人，而应叫……”</p>
说到这儿，黎陆突然顿了一下。</p>
叫什么来着……</p>
他之前脑海里准备了一个词儿来着，说着说着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p>
他摸了摸下巴，还是没想起来。</p>
看着夏元轩求知若渴的眼神，只好随口糊弄道：“叫死者！”</p>
“死者？”夏元轩怔了一下。</p>
和死人有什么区别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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