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细思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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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吃糠比蜜甜，更何况是解渴又香甜的西瓜。</p>

蹲坐在路边，把西瓜摔裂掰开，大口吃了起来。</p>

一颗、两颗……</p>

饥饿感减轻了不少。沈白边啃西瓜边四处打量，他在找能睡觉的地儿，一会吃饱喝足就开睡，只要睡着了，就意味着能脱离这个荒诞的梦了。</p>

西瓜地只有一小片，更远处蔫了吧唧的庄稼地里，有个人往这面小跑，边跑还边喊：你是谁家的小贼，竟然祸害西瓜。</p>

沈白不为所动，满脑子都是恶意的猜想：这护瓜人的样貌是娄刚呢，还是孙虎头呢！</p>

护瓜人怕踩到秧苗，不敢跑得太快，沈白抓紧时间又啃了两块瓜，力气恢复了许多，握紧手中竹棍，打算谈不拢就耍流氓，反正是在梦中，还能有警察抓人不成！</p>

护瓜人越来愈近，沈白已经能看到那人脸上的怒气，而那人显然也看清了他，然后，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子停下了脚步。</p>

“对不起呀，老兄，实在是渴得不行了，吃你几颗瓜。”沈白上前两步，把祸害的一地瓜皮挡在身后，“你看看多少钱，咱们算一下。”</p>

“算、算什么？”</p>

护瓜人说话的音调有些怪异，沈白实在想不出是哪里的方言。这也就更让他相信，梦境里一切都不符合逻辑。</p>

“算账，你这西瓜怎么卖的？咱们算算多少钱。”</p>

沈白紧盯着护瓜人，他觉得既然是梦境，那么这个人的面容一定和记忆中的某个人相似，可惜梦里脑子转的慢，却是想不起来见没见过这张脸。</p>

“钱，钱……啊！不、不要钱！”护瓜人一脸惊恐，向后退了两步，被一颗大西瓜绊倒，“不要钱、你随便吃，随便……”</p>

护瓜人脸色惨白，声音颤抖，连滚带爬的到了小路，撒腿就跑，一会就没影了。</p>

“吓成这样，见鬼了？”</p>

沈白摸了摸自个的脸，鼻子眼睛耳朵都好好的，即便脏了些，似乎也不是怪物的模样，怎么就把护瓜人吓成这样呢？</p>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内情？</p>

呸呸呸！</p>

沈白马上否决了让梦境变得更复杂的想法，将护瓜人的恐惧当成是梦本身的不可理喻。</p>

继续吃，直到第十颗西瓜下肚，沈白的饥饿感才变得不那么迫切，想想百多斤的西瓜都塞到了他如今二尺腰围的小肚里，连泡尿都没往出排，不由苦笑起来，这一顿比在庙中那一顿更夸张，名副其实的大胃王。</p>

此时天色渐晚，遥望村镇，已看到袅袅炊烟。沈白有心去看一看，但想到护瓜人那惊恐的样子，天色又这么晚，尤其是这个梦似乎有些坑，还是别节外生枝了，果断扭头回小庙，毕竟庙里还有张床。</p>

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还是没睡着，琢磨来琢磨去，原来是因为没有枕头，坐起瞅了一圈，看到神龛中似笑非笑的神像，沈白也乐了。</p>

“老兄，还得借你用用。”</p>

头枕着神像，竟然不觉得有多么咯，甚至还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没多久就沉沉睡去。</p>

经历了真实又略显荒诞的梦后，沈白有些害怕醒来。他恢复意识后，没敢直接睁开眼睛，而是伸手先摸了摸。</p>

软绵绵的床，丝般润滑的凉被，随手从枕边摸到手机，时间不多不少，只过了一夜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