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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部队采购的武器装备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先反馈给军需部，然后由军需部和厂里交涉。</p>
可如果这次军需部沉默，那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p>
虽然是这样，钱立国还是不放心地试探着：“军需部那边如果没反应呢？”</p>
“如果特战队没有和军需部反馈问题，那这件事可能就是个乌龙了，也难怪我们找不到问题。”</p>
宋良顺着他的话，说出了他心底期望的答案。</p>
钱立国心更安了，随后就不打算多留。</p>
“那宋主任忙，我那边也些工作。”他还要回去跟樊主任汇报情况。</p>
宋良也客气地应了，看着他出去带上门，眼神才冷了下来。</p>
坐在办公椅上沉默了好半晌后，他才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点上，目光有些虚渺。</p>
他和钱立国的工龄差不多，都是厂里的老人了。</p>
怎么都没想到钱立国会是内应。</p>
他们经营和科研部包括两个部门：经营部和科研部，他是整个部门的主任，也兼任科研部的负责人，经营部就交给了钱立国在管理。</p>
而兵工厂不设销售部，经营部就是负责和军需部那边对接采购计划的部门。</p>
想到这里，宋良目光一睁，突然就起身焦急不安地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p>
如果钱立国有问题，那经营部里不少人恐怕都下水了。</p>
兵工厂和军需部之间的业务往来也可能有很多的问题。</p>
再想着昨晚自己和厂长讨论的私人弹药厂，宋良的心里更加不安了。</p>
他急忙打了一个电话给贺厂长，确认他在办公室后就匆忙赶过去了。</p>
“出什么事了，你在电话里那么着急？”贺厂长一见他进来就奇怪地问着。</p>
说完不等他回答，自己又接了一句，“终于有人露头了？”</p>
宋良立刻点头，沉声道：“是，引出来一条大鱼。”</p>
贺厂长眼皮一颤，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大鱼？”</p>
“对，级别和我不相上下。”</p>
话音一落，厂长办公室就陷入了安静中。</p>
贺厂长没有说话，目光深沉地望着旁边的窗台。</p>
宋良也没有出声，就一直默默看着厂长，只是他有种感觉，好像厂长心里早就有底了。</p>
好半晌后，贺厂长才叹了一声，“果然是他啊，他两个女儿都结了婚，嫁的又不是部队里的人，何苦要和军部那边扯上关系，唉……”</p>
宋良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钱立国，当下惊道：“厂长，你先前就怀疑他了？”</p>
“只是怀疑而已，我倒是希望和他没关系。”</p>
当他知道子弹出问题开始，第一步就想到了经营部的人。</p>
当然也只是猜测，如今倒是得到印证了。</p>
贺厂长抬眸看向宋良，“你来找我是想调经营部和军需部之间的账本？”</p>
从他接手厂长以后，就改了兵工厂的某些管理模式。</p>
经营部每个月的销售记录先由钱立国审批，再交给宋良复核，最后复印一份上报到他这里存档。</p>
他倒不看，就是要保存一份以防万一。</p>
“是，我有点担心。”宋良小声接着。</p>
贺厂长点点头，就起身带着他来到隔壁相通的小房间，里面摆放的都是档案架。</p>
“这些都是今年的账本记录。”</p>
宋良每个月都要复核，所以也知道兵工厂的订单很多，但是此刻看见一摞摞本子集中在一起，还是有些头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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