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建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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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什么是水泥？”张复国好奇地问道。</p>

“水泥，掺进水里就是灰浆，和砌城墙的糯米汤汁一个道理。”</p>

胡汉民站在旁边，就把正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讪讪笑着对朱云扬说：“王爷，这水泥怎么烧，烧多久，第一次还得您来拿个主意。我们都不懂。”朱云扬，大大咧咧的说：“这有什么了难的？随便点火烧就行了呗。”</p>

说罢走到窑边，用松油火把将窑内点燃。</p>

咦？奇怪了，怎么窑内烧不起来？调好的生料幽幽的冒着点儿蓝火，就是腾不起烈焰。</p>

大概是氧气不足吧，朱云扬把窑门打开了些，正好一阵风吹过来，窑内倒卷出滚滚黑烟，呛得大家直咳嗽，慌忙把门关上。</p>

再打开一看，火已经熄了。</p>

怎么烧水泥，朱云扬也没见过啊，立窑的建法、水泥生料的调配，都是回忆高中化学书上玻璃、陶瓷和水泥这一章的内容，书上讲了用粘土和石灰石研磨混合后焙烧，得到硅酸盐水泥，还列了反应式和调配比例，可就是没说具体怎么烧！</p>

苦苦思索，朱云扬脑门上起了一层白毛汗。</p>

“王爷”，听得身后叫了一声，朱云扬回转头，是个年过四旬的匠户，身体有些干瘦。李云坊在旁边解释：“这是前工部方大匠。他以前在瓷窑干过。”</p>

哦，烧制水泥和瓷器，也许有某些共通之处。朱云扬和颜悦色的说：“不要紧张，我这还是第一次烧水泥呢，您烧过瓷器，至少比我有经验。有什么意见尽管提，说对了有赏，就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p>

方大匠磕磕巴巴的说：“俺看王爷您调的这个、这个细料吧，是粘土、石灰石和煤炭粉合在一起的，磨粉、还有调制的时候掺了、掺了水，虽然晒过，到底中间还是湿的，要烧，得架点干柴引火。”</p>

朱云扬眼睛一亮：“嗯，是这样的！”</p>

方大匠见说到了点子上，讲话也流利多了：“还有为了烧透，大家把生料块敲得比较小，但俺觉着太小了堆在一起不透风，倒是块儿大些，堆在一起有空隙，透风才肯燃。”</p>

“对对，说下去！”</p>

“窑里堆料，边上呢，最好能堆松一点，底下再铺上一层煤粉，这样一定能烧好。”</p>

“好，还有吗？”</p>

方大匠不好意思地说：“就这些了，啥时候想到新的，俺再告诉您，行不？”</p>

“不用再告诉我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水泥场的工匠了。”</p>

却见朱云扬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方师傅，哦不，现在该叫你方管事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水泥场的管事，每月五两工钱。”</p>

方大匠一下子从地狱里蹦到了天堂，对朱云扬感激涕零，拍胸口发誓一定把水泥场管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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