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树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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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杀人的事情，抽烟抽的越发猛烈，紫色烟雾卷进喉咙，带来一阵灼热刺疼，很难受，呛的我接连咳嗽。咳嗽完毕，又很过瘾。慢慢的，香烟越抽越多，逐渐习惯烟草气息，人也冷静下来。</p>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重新上车，咬着后槽牙低头猛冲，自行车蹬的飞飞快。在我后腰上，斜插着一根通透竹管，一尺来长，顶端斜切。</p>

听我爷爷说，这样的竹管杀狗好用。只要我足够镇定，捅对位置，百死无救。我想，杀狗用的竹管用来对付孟瘸子，刚刚好！</p>

一口气冲进孟家堡，按照顾南瓜讲述的地址找到孟瘸子家，敲响大门。</p>

门里有人说话：“谁啊！”</p>

我没吭声，只等孟瘸子开门走出来，一下捅死他！</p>

狗日的孟瘸子打傻了顾南瓜，毁了顾北城，死有余辜。所谓的“南瓜不成家，北城不嫁人”，只是顾北城绝望之下，敷衍老薛的说辞而已。小姑娘开口的时候我便看出来，顾北城心结难开。</p>

我被人囚禁过，很清楚什么是心结。</p>

对于我而言，仇视家人便是心结，最终被顾北城解开；对于顾北城来说，孟瘸子便是心结。宰了孟瘸子，才有机会解开顾北城的心结。不管顾北城能否知道，孟瘸子死于何人之手，效果都一样。</p>

思索中，大门敞开，一个瘸子走出来，披散着长发，满是纹身，语气不善道：“你他妈谁啊？！”</p>

我问他：“你是孟瘸子？”</p>

对方点头。</p>

我把左手一伸，抓住孟瘸子披散的长发，猛地往前一带，右手后撤，抽出竹管，一下捅进孟瘸子胸口——“噗嗤”一声，如中败革！</p>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沿着竹管空心喷洒出来，打在我胸口上热乎乎的。</p>

“你......”</p>

孟瘸子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满是雀斑的丑脸上刹那雪白，整个人都瘫软下去。</p>

我则使劲儿抓住他，不让孟瘸子倒地。直到我眼睁睁看着孟瘸子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才用力扭动竹管，旋转着将它抽出，起身离开孟家堡。</p>

自始至终，只字没提顾家兄妹的事儿，更没管孟瘸子家门口有没有其他人！</p>

半个小时后，来到一条小河旁，脱下衣服开始清洗。身上洗干净，顺路找来一部分草药敷在额头和眼睛上，及时消肿。</p>

山里人经常受伤，辨认和使用草药乃是每一个山里孩子必备的教育，就算我被人囚禁起来，这部分常识还是得学。另外便是，山里人惯用的规矩之类，也得学会。否则的话，很容易被人误解，闹出人命来。</p>

不要以为，山里人都是和蔼质朴的。在我印象中，因为争夺某条水渠，随随便便抓出一个村庄，都会打死十几号人。山里太穷了，人命从来不值钱。</p>

清理结束后，横躺在河边，我才开始阵阵后怕，身体哆嗦的很厉害。</p>

杀人.....终究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事！</p>

我在河边哆嗦了半个多小时，接连抽完一整包大丰收，好不容易镇定下来。</p>

旋即，莫名其妙感觉兴奋，整个人都热血沸腾。</p>

可能我天生喜欢杀人，才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下定决心宰了孟瘸子。又能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左右，彻底摆脱杀人之后，带来的强烈恐惧。</p>

此种现象对我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儿，很难断定。我能保证的便是，类似于孟瘸子这样的混蛋，老子见一个宰一个。</p>

下午四点左右，重新回到顾家庄。这个时候，我已经把杀人的竹管彻底烧掉，带血的衣服洗净晒干，重新穿在身上。进门时，老薛问我：“家事搞定了？”</p>

我冲他笑了笑：“搞定了，挺好的。”</p>

老薛是个大嘴巴，我可不想把家里的事情讲给他听，很容易被他再一次“出卖”。</p>

顾南瓜走过来问我：“沈流云，你把孟瘸子杀了？”</p>

我摇摇头，否认道：“没有，刚才我着急回家，没时间杀人。”</p>

顾南瓜很失望，嘟囔道：“净吹牛！”</p>

几个人正在聊天，村子外面突然间之间乱糟糟的，有人大喊：“哈哈哈哈，狗日的孟瘸子被人弄死了！大快人心！”</p>

山里人采用信鸽通信，效率很高，这才过了多久，孟瘸子死讯已经传递出来。</p>

顾南瓜笑着拍手，大声嚷嚷道：“我就知道，沈流云你......”</p>

“你知道个屁！”不等顾南瓜嚷嚷完毕，顾北城急匆匆跑出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闭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