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末日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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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无阳界漩涡状的入口处，阿克感觉身上的温暖都在一点点的流失，嘴边露出微笑，身体栽进去，一阵天旋地转，他摔在地上，触手摸到地上潮湿泥泞又滑。</p>

“呵呵呵……”他低沉地笑起来，举着胸前的时钟，“来吧，映像盘，该你表演了，记录你看见的一切，然后告诉我。”</p>

时针逆时针转动，发出白光，扫射四周的黑暗，显出一个个关押了犯人的圆球，他看见了，脑子里清晰地纪录着这些画面，空中飞舞着一只只虚幻的怪物，提着灯笼，那些是裂魂人，来自鬼界的怪物，没有比他们更可靠而恐怖的狱卒。他走过去，踩过一条狭窄的独木桥，低下头可以看见深不可测的黑暗。他盯着那看不到底的深渊，嘴边弯起弧度。忽然那些裂魂人朝他冲过来，飘飘荡荡像幽灵，灯笼发着光芒吸走周围犯人们的温暖和希望。当那些裂魂人靠近他时，他举起时钟，裂魂人们忽然潮水般退去。他折身返回，时钟的光辉熄灭了，时针重新滴滴答答地走。他走到入口处，又停住。</p>

“算了，还是去看看她吧，对吧？”他自言自语地说，重新举起时钟，又重新看见了这里的一切，在一个又一个的圆球里，看到那个穿着紫衣服的女人蜷缩着身体，两只裂魂人靠在球外每一次吸气，她的身体就抖一抖。</p>

他迈动步伐走过去，那两只裂魂人立刻避开。球里的女人好过了些，呼吸变得平稳均匀。阿克敲了敲圆球，女人忽然捂着耳朵，美丽的脸孔皱起。</p>

“涂凰。”</p>

涂凰微微眯着眼睛，“阿……克？”</p>

“是我。你还好吗？”</p>

“不太好，很冷，很绝望。你怎么会来？”</p>

“来看看你。”</p>

“要叫您，或者叫凰老师。呵，有什么好看的，我习惯了黑暗。”</p>

阿克一直望着她。“好，叫您。答应毕方吧，答应嫁他，先离开了这里，才有办法解决。”</p>

“答应了我就不是涂凰。我这个人啊，胆子又小脑子又笨，可是跟某些人呆久了，也耳濡目染到了一点点勇气。拒绝毕方，让他愤怒，呵，就喜欢看他讨厌我却又消灭不了我的样子，这种感觉超爽的。”</p>

“疯女人，不过有个性。我送您件东西。”阿克说，拿着时钟，靠近球面时，球面发出抵抗的波纹，但是仅仅抵抗了一下就被迫裂开道口子。时钟落到涂凰身上，她捡起来，疑惑地看着阿克。</p>

“它叫映像盘，是我唯一的宝贝。把它带在身上藏起来，有它在，裂魂人不敢靠近您。我走了。”</p>

“你为什么要帮我？”</p>

“因为您无助。”</p>

“这个理由不成立。”</p>

“映像盘永不停摆，当它停止时，命运也就山穷水尽了，届时您就打开它。毕方不舍得杀您，脱困后您离开北极星吧，这是我第二次提醒您了。再见，凰老师。”</p>

没有了映像盘，原路返回时，那些裂魂人呼啦啦潮水般涌过来，阿克浑身冰冷，一刹那觉得没有了温度，心情绝望到极点，好似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开心，他抱着头飞快地冲过去，一头冲进漩涡里，然后身体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还在不停地抖。</p>

“咦，居然活着出来了，不简单啊，瞎子。”血迪子说，“里面有什么，瞎子。”</p>

“裂魂人，数不清的裂魂人。”阿克说，他站起来想离开，忽然感觉风雪扑面，听见血迪子惊慌地喊：“啊，真君！参见真君。”</p>

“他怎么会在这里？”毕方的声音冰冷地问。</p>

“啊，他……他想进无阳界，被我挡住了，正在教训他呢。”</p>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瞎子也敢垂涎本君的女人。”</p>

阿克脑袋一痛，被毕方踩在地上，脸触到雪地，手掌又是一阵钻心地疼痛，正在被毕方的脚碾着。</p>

“哼，杂碎一个，砍了你的四肢，叫你废上加废。”</p>

砍了我的四肢……阿克心里一颤，极力挣扎，换来手上更剧烈的痛楚，他几乎都听见锋利的武器正要落向手臂的声音。</p>

“住手！逐笑儿在此！”</p>

脑袋和手掌的疼痛消失了。毕方傲慢地说：“射手座未来星？怎么，你要替他出头？”</p>

“没错。”</p>

“你只是个未来星，还不是人皇，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p>

“那么——再加上我蚩天漠呢？”</p>

毕方：“呵，有趣，这个瞎子人缘倒是挺好。也罢，卖你们个面子，不是本君怕你们，而是杀一个瞎子，脏了本君的手。”</p>

听说，这两天北极星到处都在张灯结彩，雪鳐横天而过唱着赞歌，北极星的冰雪都好似活了一样能看见他们在起舞。每个人都在谈论明天的婚礼，男的羡慕女的妒忌。</p>

阿克站在红樱温泉边，伸手拨弄着温热的泉水，怀里的银狐不断拍着他空荡荡的胸前。</p>

“别打了，阿银，时钟送都送了，难道还要拿回来吗？你皮厚，死狐不怕开水烫，我脸皮可薄着呢，要去你自己去哈。”</p>

银狐还是不断地拍打。阿克使劲揉着它的头，“拍，你再拍。反正时间都已经算好了，有没有时钟提醒都一样的啦。对了，我拜托如姬大人给你找只母狐狸好不好？靠，说到母狐狸你就来劲，发什么春。”</p>

银狐忽然停了，阿克听见背后低低的嘶吼声，他感觉有一双来自地狱般的可怕眼睛正盯着它，声音像极了一条狗，他闻见纯粹的死亡气息。那只狗突然吼叫一声，扑了上来，阿克被它扑到，感觉湿热的舌头就靠在他脸上，又糜烂又恶心的恶臭味让他胃里翻腾。那条狗不停地在嗅着，阿克动也不敢动。然后那只狗突然又跳开，吼声变得轻微。</p>

“没吓到你吧，阿克。”蚩天漠的声音说。阿克长吁口气，“没事。刚才那是什么？”</p>

“哦，这位可是大人物，乃是死神座下的追魂大人。”蚩天漠说，“死神座下有两只宠物，都是举世无双的神犬，一为追命，专门搜捕命格缺失之人；一为追魂，专门搜捕魂魄缺失之人。我去了趟地狱，向死神借来了追魂大人，它可不得了，一到北极星逢人就扑，誓要找出血元帅来。就在扑倒你之前，它已经连续扑倒了三十三个观星族，我可是一路上被好一顿臭骂。”</p>

“哦，刚才还真是吓了一跳。阿银，别怕，它只是在找血元帅而已。”阿克安抚着受惊的银狐，闻见一阵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嗯？逐笑儿也在？”</p>

“她坐在一边生我气呢，怪罪我不该把死神搅进来，我才不在乎呢。”蚩天漠说，“女人就是麻烦，首鼠两端，瞻前顾后，难伺候，你说是吧？”</p>

“呵，不予置评。”</p>

逐笑儿气呼呼地说：“蚩天漠，我反正警告你，有任何后果你自己承担。死神一直对十二宫虎视眈眈，你这次把他搅进来，只怕到时候请神如意送神难，我拒绝担责。”</p>

“现在没有任何事比得上找出血元帅更重要。笑儿，别生气了，多亏了追魂，我们才能百分百肯定血元帅就在北极星上。我相信追魂一定能绕开阻碍血元帅星座运势的迷雾，只要给它时间，他一定能准确找到血元帅的化身，让他原形毕露。”</p>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让追魂把观星族一个个扑倒？那些女孩子会恨死你。”</p>

“目前还不需要这么极端。我们已经确定血元帅就在北极星，那么涂凰就是我们最为关键的引子。明天毕方就要强娶她了，若真的成婚，毕方就会带她回昆仑山，届时我们利用涂凰引出血元帅的计划就功亏于溃。所以明天，婚礼必须失败，绝不能让涂凰离开北极星半步。”</p>

隔天，婚礼真的如期进行了。阿克和众多学生们挤在广场下面，听见焰火齐鸣，和毕方的大笑声。那些学生对着涂凰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她已经被毕方从无阳界释放，现在穿着大红婚纱一动不动地坐在鸾红宝座上。太乙帝依旧没有现身，只有如姬、闪隆、逡巡和重阳四大圣预言师不情不愿地坐在贵宾席。</p>

阿克安静地抚摸着银狐，微笑地听着礼仪师拍马屁。</p>

身边有师兄说：“阿克，可惜你看不见，那个新娘可真是美啊，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艳的女人，毕方真君真是艳福齐天啊，羡煞我等。不过看看也好，你没这眼福真是可惜了。”</p>

阿克笑了笑：“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去看，自己去做。什么叫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着。”</p>

“神神秘秘的，什么意思？”</p>

“听戏，如此而已。”</p>

直到要跪天拜地时，逐笑儿朗声说：“毕方真君，我怎么看新娘子跟木头人一样，既不动弹也不言语，难道毕方真君娶了个哑巴吗？”</p>

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卡卡听见天雷滚滚，呵，神明发怒了啊。</p>

毕方：“逐笑儿，在我的地盘口无遮拦，不怕我撕了你的嘴吗？”</p>

“哼，天下男人有正人君子，也不乏宵小鼠辈，然而逐笑儿所见之中，若论卑鄙无耻下流，你是最没有下限的一个。他日毕方真君强娶之名声传遍黄道，只怕是西王母也要羞于见人。还有这一众观星族，原以为所谓中立无争是令人向往之高境界，今日所见方知，所谓中立无争，实则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之举。”</p>

“哈哈哈，说得好。吃王八，煮王八，我尧原以为见的王八已经很多了，不成想今天竟有幸看见这整整一族的王八，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哈哈哈——”</p>

“翻天印！”</p>

阿克听见逐笑儿的惊呼声，继而又是轰隆轰隆声大作，惨叫声此起彼伏。</p>

“哈，不如让我来把你们全部砸扁了煮熟吃，哈哈哈——”</p>

毕方：“何方妖魔在此作祟扰我婚礼？”</p>

“听清楚我就说一遍，我乃七大洲际之流星湮际的戮乱真神——尧！”</p>

“妖孽找死。吾言——牢狱之灾！”</p>

尧的身体一瞬间被定格。毕方仙气绕身，浑身火焰激涌，手里托着一枚奥术闪耀的眼球法器：“吾言——斩杀！”</p>

一把神圣利剑冲向尧的头顶。尧哈哈大笑，竟一瞬间冲破束缚，抬起手掌将那利剑隔空挡住。空手接白刃！“打得不错，毕方，西王母没白教你嘛。你也吃我翻天印一击！起！”</p>

翻天印飞舞着撞向毕方，那速度快如闪电，眨眼及至。</p>

“吾言——空遁！”</p>

毕方的身体变得虚无缥缈，翻天印穿过他的身体划出恐怖波浪。毕方的身体又重新现行，“小小妖魔，安能伤的了本君，扰我好事，今日叫你有来无回。吾言——大灭杀！”</p>

空中出现无数的光剑，无穷尽地射向尧，尧操控着翻天印将杀来的光剑一一撞毁。一时间宛如末日降临，天昏地暗，北极星在哀鸣。</p>

逐笑儿提着永恒逍遥弓，跨在看台上，原本只想破坏婚礼，没想到竟遇上宿敌。翻天印，今日我要一雪前耻，永恒逍遥弓，助我一臂之力。她的手臂附上鲜亮的黄金护手甲，命力奔涌至全身各处，盯着那终于露面的敌人。那家伙看起来强壮威武，满脸的不可一世。她弯弓搭箭对准尧，毁灭性的一箭蓄势待发。</p>

“尧，逐笑儿在此！”</p>

玉手一松，炽烈之箭破空而出，空气都在扭动。尧斜眼望来，不可一世地狂笑，单手伸出，将那光箭抓在手心。光箭依旧嗡鸣着要射穿他的手掌，</p>

尧的背后腾地伸展开三对七彩翅膀。逐笑儿心里一个震颤，宙羁绊！</p>

“哈，不愧未来星，虽是借开荒神器之力，却也让我手痒痒，哈哈哈——”他的手掌心出现漩涡，光箭竟直接被消融，而后他身体上闪现水盾，将从毕方处射来的光剑全部格挡在外，手指曲起：“灭言闪杀术！”</p>

毕方一声惨叫，亏得他在最后一刻再度转换进异次元空间消解了大部分击杀咒的威力，饶是如此，那经过极度加强的究极击杀咒依然令他浑身是血，缩着身体竭力抵抗撕裂灵魂的痛苦。</p>

“所谓神明，不外如是，真是悲哀。”他望了望被束缚的涂凰，解了她的禁言术，“听说你熟知黄道各族语言，想必对我主人或有益处，不如掳了你献给主人，他日破解上古密文，也算额外收获。”</p>

“涂凰宁死不从！”</p>

“骨气可嘉。起！”</p>

涂凰动弹不得，被他牵引着落入掌心。他扫视着逐笑儿和毕方：“看起来你们都很在意这个女人，若要救他，欢迎赐教。”</p>

“休想带走她！星座图——射手不落！”逐笑儿星座图加身，再度挽弓，“以射手座之名，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我也绝不会让你带走涂凰！”</p>

“那——你便来试试好了，让你看看所谓戮乱真神，究竟有多恐怖。”尧说，他背后旋转起黑色星云，星云不断扩大，一直蔓延，竟将整个北极星包裹，大雪疯狂地下，却已然变成了黑色。那些黑色的雪生了眼睛一样卷向逐笑儿，冲击着她的星座图护盾。逐笑儿扑地吐出口血，她快速一抹嘴唇，永恒逍遥弓从未有过地明亮和激昂战意，她对准尧，“舍我性命的全力一击，我就不信你能安然无恙！”</p>

“尽管来试好了，未——来——星！”尧的翻天印对准逐笑儿，作势欲甩出，忽然一怔，盯着天空上出现的红色印记。逐笑儿也看见了，那红色印记破开黑色大雪的浓雾，渐渐扩大变成带血珠的红色旗帜。</p>

逐笑儿心神巨震，血元帅标记！来了，来了，他果真来了！</p>

“这是什么？”尧盯着那红色旗帜，他隐去笑容，闪烁到旗帜边，“装神弄鬼。”漩涡卷向旗帜，旗帜立刻燃烧，从那旗帜中，猛然冲出五只怪物扑向了他。</p>

“这什么鬼？啊——”尧嘶声惨叫，恐惧、憎恨、疑虑、狂热、愤怒，种种负面情绪一下子同时击中他，他缩成一团，命力变得杂乱，他按住脑袋，忍不住扑地吐出口血，大喝一声，护盾撑开将五大荡漾的光环稍微隔绝开。五大煞魔消失了，他喘着粗气，大汗淋漓。</p>

逐笑儿惊得魂飞魄散，宙羁绊的尧，横扫黄道何其不可一世，然而仅仅是遇见血元帅卡卡的一个标记就已经命力大减，那是何其恐怖的魔鬼！卡卡藏在了哪里？。</p>

“呵，好生了得，虽然更多的是我掉以轻心，但是不得不夸奖你一番。”尧擦掉嘴边的鲜血，扫视各处，“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与我一战！怎么，观星族净是一些无胆乌龟吗？”</p>

“谁人在此诋毁我观星族？吾言——羲和阳炎！”</p>

话音刚过，虚空里裂开条缝，一个男人闪烁出来，而天空上，骤然出现十个太阳，照耀地逐笑儿睁不开眼，眼冒金星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尧的狂笑声和金属的碰撞声轰隆声。</p>

“命格——灭世的回响！”</p>

尧一声惨叫。光芒散去，逐笑儿愕然看见尧半蹲在空中，捂着胸口。“灰烬之宝珠，灭世之回响，好一个灰烬使者。”</p>

男人身上的金光散去，轻飘飘地走出立于空中，生的丰神俊朗，灿烂的缀满繁星的长袍飘逸灵动，身边环绕着三颗自动旋转的宝珠。逐笑儿想起观星族的传说，宝珠……灰烬，阳晨！</p>

“黄道七大洲际，你是除了商曲之外，第二个能逼我使出命格的人，也是第二个让我命格失效没能毁你命格的人。告诉你，观星族屹立黄道永不坠落，不容诋毁。”</p>

“呵，可笑，若非我方才已然受伤，你以为你能赢？还给你！”尧抓着涂凰一抛，迅捷幻影移形。阳晨伸手揽住涂凰，讶然：“咦，美女？你是谁？”</p>

“阳晨！”毕方披头散发气急败坏，“为何任由那家伙逃走！”</p>

“嗯？你又是谁？”</p>

“我乃毕方真君，西王母之子。本君命令你去抓住尧，本君要把他剥皮抽筋。”</p>

“哦——毕方真君是吗？”阳晨长长地哦一声，走到他面前，忽然扬起手掌，“啪”，毕方的脸上赫然五个鲜红指引。逐笑儿忍不住心里喝彩，大快人心。</p>

“你——你敢打本君？”</p>

“阳晨乃观星族之阳晨，非是你昆仑山的，普天之下，只有吾王太乙帝能对我发号施令，阳晨莫敢不从。至于你，听闻你杀我林路教官，害我小琳师妹，我阳晨岂能饶你！”</p>

啪啪啪啪——毕方脸上赫然十个鲜红掌印。</p>

“这还不算完，现在杀你是滥用私行，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会亲上昆仑山面见西王母，将你逐出昆仑，然后你就等着偿命吧。现在从哪里来滚哪里去。”</p>

“该死的东西，你等着！”毕方咬牙切齿，他扫了眼涂凰，哼了声，波的一下消失了。</p>

阳晨人群里扫视一圈：“布蓝克王子？”</p>

布蓝克腿一软，“你，你要干什么？”</p>

“听闻你最近谄媚的很呢？”</p>

“没有，没有。”布蓝克急忙喊，“是毕方逼迫我的，他是神，我不敢反抗他啊。”</p>

“你好歹也是观星族王子，做人，要有骨气！作为帮凶，你和血迪子一起去无阳界待一天一夜吧。”</p>

“无阳界？”布蓝克惊恐地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p>

“哦，你觉得一天一夜太少？那么，两天两夜好不好？”</p>

“啊，别，别加了！我去，我这就去。”</p>

涂凰怔怔地望着天空，血元帅印记……</p>

“喂，美女，我跟你讲话呢。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喂——算了，没劲。”</p>

阿克忙的不可开交。今天尧大闹北极星，死伤无数，他帮着如姬治疗伤患，累得腿都打哆嗦，正想呼呼大睡时，又被一阵阵爽朗与娇柔的大笑声吵醒。他听了会，认出那是归来的阳晨、五大圣预言师、蚩天漠和逐笑儿的声音。他用棉条堵住耳朵，沉沉睡去。</p>

“你说，涂凰即涂晓？”阳晨拨弄着面前的樱花茶，问。</p>

蚩天漠：“没错。我已经查清，血元帅的化身现在就在北极星，他正在复活，以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式渐渐复活，我们必须要快，赶在七个月之内找到他。”</p>

阳晨抿嘴一笑：“你说，他很强？”</p>

“怎么，阳晨你是技痒了，想和血元帅切磋？”</p>

“有何不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