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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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冷酷的容颜在硝烟里扭曲，“我绝不会放虎归山，你今天必须死！”</p>

“想杀我的人何止千万，而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你以为你能如愿？凭这不知从何处偷来的力量，你以为就可以在我面前张牙舞爪？”</p>

“那你就来试试看好了。命格——真颜眼！”</p>

一双狭长又猩红的巨大双眸影像在她头顶出现，四周突然爬出无数的鬼魂，冲向卡卡。卡卡光剑一劈，竟穿过鬼魂的身体劈了个空。无法攻击？鬼魂冲到身上后嚎叫着爆炸，一只又一只，卡卡的灵魂发出崩溃的厮叫。</p>

冰女气地跺脚：“夕颜这杂种，我要杀了她，我要她死！”</p>

四周忽然传出远古的叹息，好似起了感应的召唤，巨树活了，踏着步子挥舞藤条砸向夕颜；山丘也活了，变成石头巨人，举着拳头撞击夕颜；还有小鹿和精灵鸟……四周的生灵蜂拥着扑向夕颜。</p>

“这——怎么回事，它们听我的？”冰女吃惊地说，“表哥，快走。”</p>

“我才不走，我要打死她！我——”手臂一紧身子一倒，已被强拉着跳进湖泊，浮力依然很强，很快就出了青铜世界。卡卡甩脱她手：“你这女人真是多事。我自己走。”</p>

“表哥，带我一起吧。”冰女哀求地说，“我要和你在一起。”</p>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p>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公爵了，我无处可去了。”冰女的声音带着哭音，卡卡看见又有血水从她眼睛里流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流血水了，她这眼睛怎么回事。</p>

“鬼才愿意带你。”卡卡推开她，迅速幻影移形，身后还听见冰女一声声“表哥”的哭喊。见鬼，来到双子座就没遇到一件好事，全是神经病。</p>

……</p>

“时日无多也好过马上失去，我绝对不同意这样做。”</p>

“那好吧。”卡卡发现这女人百分百是他克星，“但是冰女，我卡卡虽然一穷二白，却也要对你的婚礼负责，我不能让你的婚礼这么草率这么寒酸。我听说女生都对婚礼有美好的幻想，幻想有一天他的如意郎君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所以，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p>

“形式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想娶我，你只是在找托词？”她眼睛里又漫起水雾。卡卡急忙说：“形式当然重要，我不能让你受委屈，冰女，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决定不去找灾影王了，我要好好工作，然后娶你，让你堂堂正正地嫁给我。”</p>

冰女看了看满天繁星样的喜字，“好吧，未婚妻就未婚妻，我相信你。”</p>

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对月眉说不可能会有未婚妻，这才一天而已就抱了个未婚妻回家。家？他想到这个词，仔细回忆，他好像从来没有过家，于是想要个家的念头就分外强烈。他想着该给冰女买个房子。邦课镇的东边有个叫邦迪镇的地方，那里受到了空影军团势力范围的覆盖，还没有灾影族的侵袭，卡卡去到那里后，发现房价高的惊人，他看中了一间依山傍水的檀木屋，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叫金丝夫人，膀大腰粗，正指着一群人骂。</p>

“你们这群睡大街的，没钱娶什么老婆，没钱买什么房子？嫌贵，嫌贵你别生在这个</p>

年代，嫌贵你去找有灾影族的地方住。老娘这些房子，不分期，一次性付清一百万金币，少一个字都不行，没钱你就去猎头者联盟、黑市社、枫叶铁梨贷款。买不起就别结婚，做个单身狗，别出来丢人现眼。”</p>

一百万金币，卡卡身无分文，房东的话一字字都戳进他心里。贷款？他只能去贷款了。</p>

猎头者联盟在双子座的分部无疑是在双子城里，卡卡站在双子城外，看见金色的女人雕像矗立在城外，不时有人对着她膜拜。雕像崭新地金光熠熠，卡卡认真地打量，这女人穿着皮甲，曲线玲珑，丰胸细腰，显见其真人是个火辣美女。他看着看着，只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听见双子座人在膜拜时喊她女王大人。女王？苏念徊？冰女的义姐？</p>

七杀说，在双子座人面前，决不能露真容。卡卡起先不以为意，但为了冰女，他决定应该安全起见，于是在脸上罩了层暗影，暗影让他的脸暴露于人前时是扭曲的。他刮来一阵风，飞沙走石迷人眼，快速穿过守城的卫兵入了城。猎头者联盟并不难找，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了方位，那利剑穿过骷髅头的标志独树一帜。卡卡惊讶于猎头者联盟的富有。</p>

他走进去，看见铁公鸡部族在认真工作，而那些铁公鸡看见他，起初都直勾勾地看着，然后他们拿起放大镜对着卡卡，忽然他们大喊大叫，四周涌出大批的守卫，卡卡被团团围住。</p>

怪哉，我还没开始抢，就已经被认作为贼了吗？</p>

“你这个强盗！你还敢来！”有铁公鸡喊，他站在最高处的办公桌上，显得他个子更矮，“还钱，把上次抢的钱还回来，否则通缉你！”</p>

“我可没见过你。”卡卡说。</p>

“装蒜，抓住他！”</p>

卡卡有些恼火，不知火剑提在手里。</p>

“你……你是卡卡？”忽然有人喊。守卫们的动作随之停住。</p>

卡卡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铁公鸡。他比一般的铁公鸡更加高大强壮，穿着也更华丽，一看便是猎头者联盟里的高管。“你认识我？”</p>

“你虽然用暗影遮面，但我们铁公鸡可是火眼金睛。”他说。</p>

“我指的不是暗影，我是指你能叫出我的名字，你认识我？”</p>

他明显地一呆，然后高声喊：“喂，卡卡，你不会是装傻想要赖账吧，我们可是签过一诺不逆咒的。”他伸出五指，卡卡看见有流动的白光线条一样流动，而奇怪的，他自己的手指竟也随之流过白光。一诺不逆咒！所以我们真的曾约定过某种事，我果真是曾经见过他。</p>

他开始有些反感了。“你到底是谁？”</p>

他定定地望着卡卡，那张公鸡的脸让卡卡看不出他的形色变化。“我叫金物术，是猎头者联盟在双子座分部的总监。”他的语气明显变得柔和许多。“放下你的武器，卡卡，不用这么紧张。”</p>

“我本就不是来打架闹事的。”卡卡说，依旧收起不知火剑。“我来贷款。”</p>

先前欲要捉拿卡卡的铁公鸡喊：“总监大人，他是窃贼，是劫匪啊，你忘了——”</p>

“我没忘，森博瑞。”金物术说，“眼光放长远一点，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血元帅卡卡，你的偶像。”</p>

卡卡皱皱眉头。森博瑞差点从办公桌上摔下来，“他——他就是——卡卡？”</p>

“没错呢，他就是卡卡。”</p>

森博瑞的鸡爪握了又送，松了又握，忽然说：“哼，他才不是我的偶像，一个劫匪。”他说着，从办公桌上跳下去重新坐回椅子上，依旧愤愤不平。</p>

金物术遣散守卫，对卡卡招招手：“过来，卡卡，我们去贵宾室。啊，我可真没想到会在双子座再见到你。虽说曾预想过你会扬名立万，却没料到你已经成了声名远播的血元帅了。我听说过你的事了，灭铩罗杀狗肖败死神胜伯颜斩白羊，一件件丰功伟绩都出自你手，很不简单。”</p>

“我确实不认识你。”卡卡说。</p>

“真是遗憾呢，我原本还想着在你面前炫耀一下，我从杂牌的北冕座管事一直升职到双子座总监，还想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呢。失败的见面。”他看起来真的是非常遗憾，垂头丧气。“呃，话说你刚才说来贷款。”</p>

“是，贷款，一百万金币。”</p>

“我的天。”金物术一下子没能打开贵宾室的门，“还是怀念只借两万的卡卡。先进来。”</p>

贵宾室是神秘的魔方一样的密室，卡卡随着金物术进去，魔方里发出神秘的流动的白色闪光，像是另一个神秘世界。魔方里甚至还有悬空飘动的椅子。</p>

“请坐。”</p>

卡卡试着坐到悬空椅上，椅子没有坠地，卡卡松口气，暗想这种障眼法是什么原理。</p>

“说说你的用意。”</p>

卡卡想了想，如实说：“买房。”</p>

金物术正在倒茶的手一顿，“啊哈，石头开花榆木结果，买房多好事，莫非你要结婚了？”</p>

“是。”</p>

“哈哈哈。”金物术笑得前仰后合，“天哪，自称天下皆鼠辈的血元帅卡卡要结婚了，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征服你这家伙，一定倾国倾城身材火爆。”</p>

“是否倾国倾城我不知道，但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p>

“啧啧，好一句最好的，你会成为一个好丈夫。”金物术说，他停止笑声，“但是公事公办，卡卡，两年前你是用一诺不逆咒为抵押才从我这儿贷款了两万，现在你一张口就要一百万，这你也知道，我只是打工的，钱可以贷出去，但要收得回，否则我就要下岗了。”</p>

“我知道规矩，但我只是贷款，并非不还。我把我的武器抵押给你。”卡卡掏出不知火剑，抚摸良久，递给金物术，“他可不是凡品。”</p>

金物术手触到不知火剑那一刹那，不知火剑发出嗡鸣声，有黑色的气冒出。金物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不知火剑，血元帅的佩剑，他现在的确已经不同凡响了。但是你连武器都不要了，你今后怎么战斗呢？”</p>

“没有东西能比得上我未婚妻的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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