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奥术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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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女被踩成肉饼的前一秒，卡卡将她抛上天空，释放漂浮术令她漂浮。“别动，冰女。”</p>

鹰隼们转而攻击卡卡。卡卡挥动不知火剑杀进所谓的奥术之星的包围圈，三闪术纵横交错，鲜血化成了网，在紫色天空一条条闪耀。“万杀无影术！”最后毁灭咒一击，上百只奥术之星变成累累尸堆，堆在毁灭咒破坏后留下的深坑里。</p>

“死亡的坟墓，哈哈，快挖出它们的心脏。”冰女兴奋地喊，发觉卡卡并不理她，她翻身摆脱漂浮术，摔进坑里，但是她浑然不顾疼痛，在奥术之星身上摸索，以失明之眼，竟神奇地准确摸到它们的心脏，用匕首挖出，茹毛饮血地生吞。</p>

卡卡看的想吐，原以为把她绑在身边可以助她摆脱审判，不曾想却只是推波助澜地把她变成恶魔。他将冰女硬是拖出坑，“舞火纷纷”，火焰烧着奥术之星们的尸骨，但是它们的眼睛在烈火熊熊中不曾变成灰烬，而是漂浮起来汇聚空中。卡卡拉动风力，将它们吹到冰女的脚下。冰女疯狂地啃噬，而随着一百颗眼球入肚，她的眼睛发生变化——原本连接眼睑使她失明的眼皮开始裂开，她重新变得正常，欢呼雀跃地庆祝重见光明。但这还不止，她的眼睛变成一白一红两色瞳孔。“我要找到叶良辰，我要杀死她！”冰女恶狠狠地说，就像诉说要宰杀一头猪，“凡是欺负过我的人，都要死。”</p>

卡卡想说话，可是他这时看见——在深坑里，在燃烧着的奥术之星尸堆上空，紫色的焰火从四面八方汇聚，它们扭曲着，拉伸着，变化成一个披着紫色袍子的奥术师。他的脸上有一条刀划过一般的紫色符文，卡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强大，而冰女浑然不觉还在自说自话：“这些畜生的眼睛真难吃。”</p>

“那么你的眼睛呢？”奥术师说，脸上的符文在跳动，“无论你们是谁，无论你们来自哪里，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我迷神都要你们有来无回。术——迷之异次元！”</p>

突然降临一座迷宫，卡卡和冰女完全失去方位。迷宫无限之高，冰女紧张地挨在卡卡身边：“怎么了？”</p>

“你彻底得罪了奥术教廷。”</p>

“那又怎样？不过是吃了几只畜生而已。”</p>

忽然地，卡卡听见嚎叫之声，从迷宫的四面八方，那些被冰女挖掉眼睛的奥术之星复活了，他们拖着骨架从迷宫的每一个角落钻出，眼眶上燃烧的奥术之印跳跃着恨火。</p>

“血骨无锋术！”卡卡击倒一只奥术之星，“冰女，跟紧我。”</p>

“我们该怎么出去？”</p>

“奥术，源于星座消亡论。血星族的人认为，星座每时每刻都在以不等的速度消亡解体，而解体后的物质散发到星空中变成星曜，奥术即是利用星曜能量施展的彻鬼通神的秘术。哪里的星曜最密集，哪里就是迷神的所在。”</p>

“啊！”</p>

“小心！”</p>

一束天火从天而降，几乎击中了冰女，卡卡拖着冰女一边躲避天火一边消灭复活的奥术之星。“他自称迷神，他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引导迷之异次元这种奥术要消耗极大的命力，可他还有余力释放天火，冰女，你得罪了危险的敌人。冰女？”</p>

冰女捂住心口，拼命呼吸，她看起来呼吸困难。“表哥，我要窒息了。”</p>

是奥术，迷神抽走了迷宫里的空气。卡卡看见迷宫的阴影上空飞过一个个的人影，那是迷神的分身正在窥视迷宫里的困兽。</p>

一只奥术之星趁卡卡发呆之际一口咬住冰女的脚踝，卡卡一脚踩碎它的脑袋。而这时迷宫里忽然生出一根根粗壮的藤曼，缠住卡卡并卷住冰女把她拖进迷宫的高墙里。</p>

“表哥！”</p>

“舞火纷纷！”不知火剑吐出烈火，烧毁藤曼，卡卡伸手抓住冰女只露出墙外的双脚，她的身体已经全部穿入墙里。卡卡砍断缠住冰女的藤曼，奋力把她拉出，冰女气喘吁吁惊魂未定地靠在卡卡肩上：“表哥，我不能呼吸了，好……好难受。”</p>

又有奥术之星从各处拐角进行攻击，卡卡注视他们空洞的眼眶，收回光剑。奥术之星立刻蜂拥而至。冰女紧张地指甲勒进卡卡的背肉，“表哥，它们来了，快杀死它们！”</p>

近了，更近了，卡卡等待它们靠近，他数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奥术之星的个数——十八、二十四、四十九、二十五……西面的奥术之星最多。卡卡拦腰抱起冰女，踩着一只奥术之星的脑袋飞跃升空，对着头顶漂浮的人影：“三闪！”</p>

就像击中石头，实实在在的打击感，人影怪叫一声落地，而蜂拥的奥术之星全部静止不动，继而哗啦啦倒成一片，迷宫刹那消失，又回到紫色世界。而迷神——倒在地上，右手捂住被穿透的左胸。他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以傀儡的数量来找到奥术源头，这是唯一破解我异次元迷宫的方法，而你居然会知道。你是谁？”</p>

“我叫卡卡。”</p>

“我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池渊的弟弟。你是如何知道破解之法的？”</p>

“能量守恒定律，傀儡的数量需要等比的奥术来支撑。”</p>

“果真是台学习机器。你不是应该向双子座复仇的吗？他们流放了你。”</p>

“这不关你事。”</p>

“也许我们奥术教廷可以帮你，我们正在谋划——唔！”</p>

一缕紫光箭一样穿透迷神的喉咙。是冰女，她无师自通地挥舞手指发射出紫色光束穿透了迷神的喉咙。</p>

“所有欺负我的人都要死！”冰女尖叫大喊，忽然指着远处：“叶良辰！”</p>

卡卡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帅气的男爵叶良辰躲藏在空中的一颗羁绊星后，当察觉被发现时，叶良辰迅速跳进天空，幻影移形朝南逃窜。</p>

“我要杀死你！”冰女追了上去，她的速度根本就是乌龟逐兔，完全无法企及幻影移形。“表哥，表哥！”</p>

“不许追！我的职责是守在这里！”虽然双子城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可是卡卡只要站在原地不动，那么便相当于一直占据了阻挡奥术教廷闯进更深处的门户，谁来谁死。</p>

一座巨大的城池忽然从天空漂移淹没头顶。</p>

奥术教廷的结界水波一样晃动，一直追杀卡卡的夕颜闯入奥术教廷，环视四周谜一样的景色。她很纳闷，为何在原本该是双子城的地盘竟变成了奥术教廷，该是我迷失了方向吧。她这样想着。很快她注意到一地的狼藉。她蹲在迷神的尸体边：“奥术教廷的三皇五神，竟已经有迷神陨落。是不是卡卡做的呢？”她的手按在迷神头上，用力一拉，迷神的命格被她握在手中，而后哗啦被她捏碎，命格碎片组合成迷神死前的一幕——卡卡以三闪术击败迷神，而后冰女予以致命一击。</p>

她努力地在幻境里想看清楚卡卡的脸，却一片模糊。该死的，究竟是不是卡卡！无论如何，我会抓住你的，无论天涯海角，你死路一条！</p>

“谁在那里？”夕颜被陌生的声音拉回现实中，她看见有个奥术师飘在背后，脸上的符文印记几乎要飞出他魔力强大的身体杀死自己。“你杀死了迷神？”</p>

“睁大你愚昧的双眼看清楚我是谁！”夕颜的身体变得透明，完全失去影子。</p>

“空影军团？你是谁？”</p>

“侯爵夕颜，苏念徊女王座下卫士长。我追捕一名逃犯至此，我需要你们奥术教廷暂时协助我。”</p>

对方明显吃了一惊，却说：“奥术教廷独立于十二宫之外，不为任何人效劳！”</p>

“想清楚你的立场再说话，我知道你是谁，大力神——五神之一，我知道你很强，但我所追捕的逃犯关乎苏念徊女王的尊严，不要让苏念徊女王亲临你们这偏僻之所，否则我发誓你们会后悔今天的愚蠢。”</p>

“你的言辞就和苏念徊一样傲慢，如果——”</p>

“如果你再敢对女王大人出言不逊哪怕一个字——”夕颜举起光剑，“我就要割下你的舌头，然后砍下你的脑袋。北河四星属于双子座，你们享用着双子座本已拮据的资源却不肯效绵薄之力，你们妄自尊大难道是想反客为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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