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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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死，我惹你生气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师父。”卡卡温柔一笑。</p>

妃妃欲言又止，她想过去拥抱卡卡，可是——她瞬间变了脸色，“我最讨厌你这种笑容，你以为你是谁？我早已说过我最讨厌的人便是你，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而现在你还破坏了我的一切，我恨你！”</p>

卡卡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事实鲜明——妃妃讨厌他！而卡卡——很自卑！</p>

“我问你，”妃妃忽然古怪地说，“双子城里凶杀案的凶手，是谁？”</p>

卡卡很高兴有一个表现的机会，“是罗丝。”</p>

“竟是他，侦探变成了凶手？”</p>

“倾罗绝被现死在房中，然而事实上他早就死了，在他房外出惨叫声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被罗丝蛊惑的欧若羽。罗丝向欧若羽过信息，谎称要拥立她，而利用完之后便将她在赤脚仙的房里杀人灭口，制造出连环线索杀人案。他在炫耀他的聪明，认为无人能识破他。至于赤脚仙，他是死在了一种高明的手法上，这个手法叫认知障碍。为了符合连环线索杀人案的手法，赤脚仙必须下一个死。他破坏了厨具，只留下两块弯月形的面包可以吃，一大一小。赤脚仙贪吃，当饥饿的他看见一大一小的面包时，必然选更大的那一块，它被提前涂了红色阿修罗。然而事实上，这两块面包其实是一样的大小，但是凶手巧妙地利用了认知障碍，当原本同样大小的弯月形物体一前一后放置时，我们的肉眼会误导我们的脑部成像，造成离你更近的那一块面包更大的假象。于是赤脚仙死了。凶手思维缜密擅于刑侦，他不必动手便轻易地把赤脚仙送进了地狱。”</p>

“他的动机呢？”</p>

“为了替倾罗耶复仇。罗丝并不在乎谁当城主，但是如果城主之位长期悬而未决，那便无法集中力量抓捕池日天。他太想抓到池日天了，他选中了倾伏波，并决定为倾伏波清除障碍，扫除八大豪门。”</p>

“那他为何要来抢玫瑰战书？”</p>

卡卡想了想，说：“罗丝，智慧群，断案无数，对于任何一个天才来说，能打败比他更加出名的其他佼佼者是一件兴奋的事。我猜测，他恨池渊，因为池渊让双子座大难临头；然而他亦崇拜池渊，因为池渊手中诞生出玫瑰嗅血案的神话。这样的仇恨而又崇拜，使他在这次凶杀案中模仿玫瑰嗅血案的连环线索手法，环环相扣地置对手于死地。便如池渊所说，刑警也可能是伪装最好的罪犯。”</p>

“然而他并不知道，其实玫瑰嗅血案是出自你卡卡之手，他该崇拜的人是你才对。”妃妃目光灼灼地看着卡卡，“你会去揭穿他，对不对？对于侦探来说，真相只有一个。”</p>

“我只想带你离开双子座，师父。”</p>

“我不走，更加不会跟你走。”妃妃捂着心口，蹙着眉头，哼着痛声，“我不想再见到你。”</p>

“师父！”可是妃妃已经幻影移形不见了。凰仙子还在地上等他，翘以盼，明媚的眼睛里有一种卡卡看不懂的情愫。凰仙子定定地望着卡卡，欲言又止，她握着卡卡的手，脸上掩饰不住地失落。“你……”凰仙子这次没有喊相公，“那个女人，你喜欢她？”</p>

卡卡怔了怔，喜欢？我不知道。</p>

“她也喜欢你吗？”凰仙子又问。</p>

“她讨厌我，甚至是——厌恶我。”</p>

凰仙子不由又眉开眼笑，依偎在卡卡身边，甜甜地喊：“相公。”</p>

出了玫瑰树，回到双子城的世界，卡卡看见天空里有两条巨大的光束，仿佛随时都要贯穿而下，这情景——“不好！”卡卡立刻牵起凰仙子幻影移形，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广场上，罗丝和倾伏波站在点将台上，而极光神和花无暇被捆绑在刑柱上，又恐惧又愤怒地盯着头顶悬挂的毁灭光束。</p>

“我不是凶手！”极光神冲着罗丝喊，“你浪得虚名，你中了凶手的奸计，我不是凶手！”</p>

“我更不是！”花无暇附和着喊，“倾伏波，你才是凶手，对不对？敢做不敢当吗？”</p>

周围八大豪门的随从已经全部被倾伏波下令控制住，原来长安迟和雪佛莱已经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极光神和花无暇狼狈为奸制造了连环惨案。卡卡远远地盯着罗丝，罗丝才是凶手，可是他现在心安理得地把双子城八大豪门玩弄于股掌之间。妃妃说，真相只有一个。</p>

该不该揭穿罗丝？</p>

卡卡面前又浮现飞离的剪影，她仿佛在耳边说：“公子，替我报仇。”</p>

可是一旦揭穿罗丝就是凶手，愤怒的八大豪门带来的随从将会围杀罗丝为主报仇，而倾伏波——他会选择保罗丝，双子城将会毫无悬念地血流成河内斗成灾，苏思佪在地狱里也会不得安宁。卡卡欠苏思佪的。</p>

绝不能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揭穿罗丝，只能私下解决。而现在迫在眉睫的，是不能让极光神和花无暇枉死。</p>

“死刑！”</p>

倾伏波勾动手指，毁灭光束从天而降，震慑众人的视野。卡卡闪烁到刑柱边，两手一左一右拖住光束，就像粉碎两副画卷，瑰丽如极光，极光神和花无暇免于一死。</p>

“相公！”凰仙子大惊失色，卡卡竟公然抵抗倾伏波。她这一声喊叫，立刻让原本对着卡卡指指点点的人群一片哗然，凰仙子向来冷若冰霜，如今却公然称呼卡卡为相公，而卡卡只不过是罗丝的随从而已。</p>

罗丝的目光冰一样冷锐，卡卡被他看着，就好像要被冰冻一般。恼羞成怒吗？</p>

“织亡，你在做什么？”罗丝说，“为虎作伥？”</p>

“罗丝。”卡卡不再称呼大人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凶手？”</p>

“你在质疑我这个星际侦探？”</p>

“刑警也可能是伪装最好的罪犯。”卡卡用上了可能两个字，“他们的命，我保了。哪怕是死刑犯，也不必立刻执行死刑，我保他们多活一天。”</p>

倾伏波的身体忽然消失，神羁绊的力量猛然降落到卡卡头顶，毁灭性的一拳把卡卡的头砸的粉碎。卡卡听见凰仙子的尖叫声，可是他的身体连同脑袋一起消失，是幻影。倾伏波惊讶地注视天空，真身在哪里？忽然他听见人群的倒吸凉气，他呆了呆，猛地僵住。</p>

卡卡和他背靠着背，正站在他的背后。卡卡从容不迫，而倾伏波冷汗淋漓。</p>

“我说，我保他们今天不死。”卡卡一字字说，“倾伏波，你大可以阻止我。”</p>

可是倾伏波怔怔不语，他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犹自不知道卡卡是如何闪烁到他的背后，而解不开这个谜，他永远也碰不到卡卡。</p>

“原来你不只是羁绊。”罗丝咬牙说，“你为何要救他们？”</p>

“因为他们不是凶手。”</p>

“呵，无名小卒，那你告诉我这个星际侦探，谁是凶手？”罗丝仿佛有恃无恐，嘲笑地望着卡卡。卡卡的确不能当面拆穿他，他思索着一言必胜的措辞，忽然听见人群里有人高喊：“有句话叫贼喊捉贼，罗丝，这话用在你身上简直是量身打造。”</p>

卡卡吃了一惊，说话的人穿着风花系的衣服，他穿得普通，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学徒，然而当他越众而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和狂傲。卡卡听见有人称呼他为阿杰，这个阿杰对于别人的称呼置若罔闻，他走到刑柱边，嘲弄地指着罗丝：“这小子说的不错，刑警也可能是伪装最好的罪犯。罗丝，别装了，你就是凶手。”</p>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像突然沸腾的开水。卡卡忽然生出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听着阿杰接下来仿佛回放一样讲述倾罗绝等人的死亡手法，一字一句仿佛出自卡卡自己之口，这些话听起来这么耳熟，而就在一个小时前，卡卡向妃妃解释了整件连环线索案的真相。</p>

“所以，罗丝，你是个玫瑰嗅血案的狂热崇拜者，你用玫瑰嗅血案的连环线索手法……”</p>

阿杰在揭露罗丝的矛盾心理以及作案动机，卡卡却只想捂住耳朵不愿听见任何一个字。这个叫阿杰的，卡卡确信——他有隐藏的身份。</p>

“信口雌黄！”罗丝忽然闪烁到阿杰身边，抓向阿杰的脸。阿杰丝毫不躲，他的脸被抓出条条的血痕，可是血痕下一秒开始扭曲，变换成另外一张脸，犄角从他的额头冒出，翅膀从他的后背鼓起，他的衣裳化成灰烬，露出伤痕累累的火焰之身。末日织亡族！</p>

瘟魔角！阿杰竟是瘟魔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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