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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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大人，我马上就能杀死他。”夜降说，她凝神探索周围的波动寻找卡卡的踪迹。忽然波动来自身后，夜降急忙转身一个击杀咒射出。她看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做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也朝她自己发出击杀咒。</p>

我的影子？</p>

夜降急忙低头躲过，而她的影子也有样学样地躲过了击杀咒。我的影子会重复我的动作，该死的卡卡在哪里！</p>

“滚出来！”夜降喊，原本女人该有的娇柔声音和她完全不符，“你以为靠一个影子就可以打败我？给我滚出来，万杀无影术！”</p>

比上一次更加强烈的毁灭咒弥漫方圆千码，毁灭性的命力和天空的云互相激荡，破灭之心呈现崩塌之势，大地裂开，无数的绿火冲出地面。</p>

杀死他了吗？夜降紧张地探索四周。那是什么？有一点黑色在绿火和烟尘里突兀地出现。</p>

“中！”</p>

猛然闪电一样的东西一闪即逝，夜降惨叫一声，她的左手臂被洞穿，身体重重地摔倒。卡卡的身体从硝烟弥漫中显现。“夜降，你想毁掉这里吗？”</p>

“如果能杀了你，我不惜毁掉这个地方！”夜降捧着受伤的手臂，看见卡卡渐渐清晰的身体，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卡卡，跟我一起死，好吗？死了就不用那么累了，你也不用背那么多的负担。求求你，让我杀死你吧，然后我很快就去找你。”</p>

“我不累，要死你就自己去死，或者说，我成全你！”</p>

卡卡一个快速地闪烁，冲到夜降面前，光剑刺出，夜降想要躲避，但是受伤的手臂拖慢了她的行动，她只来得及避开心脏，不知火剑从她右肺叶穿胸而过。</p>

“卡……卡。”惧之煞和狂之煞透过不知火剑钻进夜降的身体里，夜降霎时间失去所有的力量，软软地倒在卡卡身上。她伸手想搂住卡卡，却无力搂住。卡卡抽出光剑，看着夜降滑到脚下。</p>

“卡卡，不要去，不要去面对破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的强大。”</p>

“哪怕是雅典娜，只要她敢碰我的王子，我就要把她从女神变成女尸！”</p>

夜降一口鲜血喷出，染红绿火。“我终究没能杀死你，那你动手吧，杀死我。”</p>

“我不必杀你，你就在这混乱的随时可能崩裂的破灭之心苟延残喘好了，如果你能侥幸活下去，那是你命不该绝。”卡卡跨过她，冲向破军，一路凛冽的风暴突然变得狂猛，刮得他寸步难行，织亡在风暴的中心形同汪洋中的一条小船。“破军！”卡卡喊，“轮到你了！”</p>

破军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他回头斜睨着卡卡，瞟向一败涂地的夜降。</p>

“打败了夜降，就以为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了吗？”</p>

“不光是夜降，还有你的拍拍熊。破军，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了。”</p>

“我才不在乎那些杂碎，因为我就是一切，我就是神。来，你不是要杀我吗？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就稍微展示一下，让你明白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p>

卡卡朝破军冲去，破军微微一抬手，旋转的寒流袭上卡卡的身体，他被卷到空中，寒流化成四只手把卡卡束缚。</p>

这是什么？卡卡努力想挣脱，但是束缚之力大的离谱，就好像一个三岁儿童想撼动高山一样。破军手指对准卡卡，击杀咒隐现：“我该打中你哪里呢？心脏如何？灭言闪杀术！”</p>

“闪耀灰烬！”</p>

卡卡的身体化成灰烬，不仅躲过了这一击，还逃脱出寒流的束缚，他落在地上，首次感觉面对一个无法打败的敌人。</p>

“啊，我倒是忘记你擅长偷师。击杀咒的单体攻击你可以躲避，但是毁灭咒呢？”破军大喝一声，“万杀无影术！”</p>

只是一瞬间的事，卡卡脚下立刻爆炸，巨大的烟云冲上天空，卡卡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我打不过他，他比究羁绊还强，就算是双鱼座的沉鱼和离伤龙都绝不是他的对手。</p>

我该怎么做？</p>

“暗影编织！”</p>

暗影在破军身边汇聚，化成了十个他的影子。</p>

“很不错的招数，但是对我无效。定！”</p>

十个影子全部被定身，破军手指上的杀生戒吞吐出杀生剑，一个旋转，十个影子的头颅全被砍下，化成暗影之气消失。</p>

卡卡暗暗咒骂一声，努力想找出破军的弱点。但是——毫无弱点！破军心坚如铁，不为言语所动；冷静沉着，不为情绪所累；心狠手辣，不为道义所绊。</p>

除了正面将之击倒，绝找不到第二条路可以打败破军。</p>

“怎么了，卡卡，你不是要杀我吗？难道光瞪我用眼神就可以杀死我吗？”</p>

怎么办？该怎么办？卡卡疲惫的眼睛在寒流里有些睁不开，我打不过他。握着不知火剑的手越来越重，命力正一点点流失，而破军看起来越来越强，他甚至还没有使用得自织亡的运势眼。织亡……</p>

被束缚的织亡忽然间动了动，仿佛是巨大的痛苦折磨醒着他，织亡轻轻晃动头，想要清醒却醒不过来，突然大喊一声：“卡卡救我！”</p>

“织亡！”卡卡惊怒交加，“破军这该死的鼠辈，守护神那头该死的熊……”</p>

等等，熊……</p>

卡卡眼睛一亮，对了，熊，那头熊是守护神，它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如果能……</p>

“来啊，卡卡，你不想杀死我了吗？”破军讨厌的声音又该死的乱响。卡卡咬着牙，抬手大叫：“二闪！”</p>

二闪术冲到破军面前，破军只伸手一抓就把二闪术破解。</p>

“鬼神术！”</p>

无穷尽的煞气蜂拥过来，卡卡的身体被包裹着飘起，举起光剑，宇宙全息让周围的风暴冰雪和绿火齐齐向他聚拢，看起来就像吸收一切乱七八糟力量的凶神。“破军，我把我所有的力量堵在这一击，你是男人就别躲！”</p>

“我爱躲就躲，你管得着吗？”</p>

他一定不会躲！卡卡聚齐全力，惧之煞和狂之煞飘到不知火剑上，二闪术成型，和鬼神术一起对准破军的心脏，大吼一声：“鼠辈去死！”</p>

巨大的煞魔洪流形同奔腾的巨龙要撕碎天地，破灭之心在卡卡狂暴的力量下颤抖，他听见四周崩裂的声音，听见摇光星悲泣的呼号，这样巨大的力量足可以贯穿摇光星地壳。“破军，你别躲！”</p>

“我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你的全力一击粉碎！”破军果真只用一只手，灭言闪杀术成型对准卡卡，“去死吧，杂碎！闪耀灰烬也救不了你！灭言闪杀术！”</p>

灭言闪杀术轻易地穿透了卡卡的煞魔洪流，然后下一刻洞穿了卡卡的身体。卡卡的身体变地扭曲，变成空气消失。</p>

“是影子？”破军吃了一惊，他迅速回头，背后空无一人，但是眼角余光瞟见，有紫色的影子窜到了匍匐的巨熊脚下。在那里！</p>

卡卡的身体化成流光，从巨熊的鼻孔钻入，盘踞在他肚子里，然后灵魂出窍，钻进巨熊的脑子。这守护神似乎曾受过巨大的创伤以至于陷入沉睡，它本身的灵魂正安静地一动不动陷入死寂。卡卡发现织亡的生命流进守护神身体后就直接流到守护神的灵魂里，所以，破军是想唤醒守护神的灵魂从而唤醒这大熊座的守护神。</p>

“杂碎，你要做什么？”</p>

外面传进来破军的声音。</p>

“要你死！”卡卡说，他自己的灵魂盘踞在守护神的大脑里，“醒来，你这头畜生，听我号令！”</p>

失去灵魂的守护神被卡卡操纵，它睁开了沉睡万万年的巨眼，巨大到一脚可以踩碎山峰的身体站了起来，俯视破军。</p>

破军怒不可遏：“原来是声东击西！我倒是低估了你的智商。卡卡，给我滚出来！”</p>

“等我拍碎了你，我自然就出来了。”卡卡大声说，“你虽强，可你能强的过你自己的守护神吗？你是唤星族，你的力量来源于它。哈，你在害怕，我看见你的冷汗了。”</p>

有冷汗正在从破军脸上滑落，但是他听见卡卡的嘲笑声反而激起强大的斗志：“我是破军！破灭千军！你以为我会输给你？”</p>

“那就试试好了。超强力量！”</p>

守护神的爪子变得通红，忽地一个闪烁，以不可思议的、和体型不相符的速度冲到破军身边，重重一掌拍落，打得破军一头扎进大地。破军蹲在地上，呼呼地直喘粗气，他的护盾咔嚓嚓碎掉。</p>

守护神仰天大吼，星空里的星曜向他汇聚，卡卡能听见整个大熊座的人都发出惊叹声，他们被守护神的意志震慑住，齐齐朝天举手，于是他们的元气纷纷冲入太空，然后向守护神汇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