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再回老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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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天霍景弟当街克扣桑蚕一事，不仅汪灵卫在场，还有燕尚书以及孟观子正在远处的乐华酒楼相聚，所以他们是知道的。”钟无盐道。</p>

“燕十三和孟观？”凌心安皱眉，对于孟观子，他是有印象的，这个文殊学院的学生领袖，虽然已经进入了朝廷办事，但似乎还没怎么引起他人的注视。</p>

“正是，和您同一届的。”钟无盐道：“此人创办的复兴会，据说很受文殊学院的学子们拥护，在他们之中有极其强大的影响力。”</p>

“复兴会以复兴朝歌为己任，这点不是什么秘密，这也是为什么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在折腾，但是孟观子和燕尚书走一起，看来不是刚开始而已。”</p>

“正是如此，现在孟观子刚任少卿不久，顶头上司恰好是燕大人。”</p>

“如果他怂恿着汪灵卫来参我的本，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若说真的是他做的，那么他的身份就不是现在的这么简单了。”凌心安想了想道。</p>

“公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孟观子为人低调，在京城很少社交，平素口碑也甚好，百姓对他印象颇佳，处理公务极为出色，对百姓也是甚好，并无学院娇子的高傲。”</p>

“知道了，这种人不可能会低调的，低调的话就不可能和尚书在一起，在学院都不是了，现在不过是表象，在隐忍而已，继续关注。”凌心安道。</p>

“是，公子！”</p>

光明殿上，群臣激辩，缘由乃是中州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p>

中州，历来乃是大周的武器库和粮仓，中州是大周王朝最大的战马养殖地，几乎一大半的战马都在那里养殖，以及一望无垠的大平原种植的粮食，除了直接用来养战马其余的粮食便是提供朝廷，故而又是大周最大的粮仓之地，而今天，中州出事了。</p>

“陛下，这段时间，负责养马的各个牧监上奏，有战马频频发狂，甚至相互撕咬，出现了伤亡，却查不出任何问题，请朝廷派人前去援助。”凌尚站出来道。</p>

如此事件引出的激辩在光明殿上已经争辩了大半个时辰。</p>

户部和兵部要求陛下派宫牧前去探查，以防止更多的战马出现伤亡，而吏部和刑部则是认为乃是那些牧监太过慵懒导致，要彻查此事的背后真相。</p>

“陛下，战马一事，兹事体大，应该立即派宫牧前去调查，查明真相，然后治理战马，这事关我大周士兵秋分之际所需，既要放外敌，更要查内奸，不得不防。”燕十三淡淡道。</p>

群臣此时冷静下来，听着燕十三之话，默然不语。</p>

“出现有此病症的战马，如今牧监是如何处置？”大周皇帝徐徐开口。</p>

“陛下，已经隔开单独饲养。”凌尚道。</p>

“着宫牧上殿。”大周皇帝道。</p>

很快，一道健硕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此人年约二十出头，看着满朝官员，脸色也不禁微微发白。</p>

“拜见陛下！”宫牧连忙跪拜行礼。</p>

“宫牧，朕问你，宫中战马可有出现疯狂和撕咬之现象？”</p>

“回陛下，并无！”</p>

“那为何会出现此番现象？”</p>

“回陛下，出现此现象，原因众多，不敢贸然下结论。”宫牧小声翼翼答道。</p>

“可畅所欲言说你知道的。”大周皇帝冷冷道。</p>

“是，陛下！”宫牧吓得浑身颤抖：“战马疯癫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不过军中饲养的，这种情况甚是少见，如果感染，要么是牧监们故意为止要么就是有人伺机投毒，让战马吃了感染瘟疫的饲料。”</p>

“这种情况下，战马会癫狂，癫狂之后很快死亡，发病快死的也快，回陛下，宫中并无战马有此事。”</p>

“并不是宫中之事。”赵公公轻柔说道。</p>

宫牧睁大双眼，再次低头不语。</p>

“除此尚有别的缘由否？”凌尚开口道。</p>

“还有便是惊吓过度了！”宫牧想了想道。</p>

“惊吓？”群官们纷纷惊讶。</p>

“陛下，战马从小便是由专人饲养，用来上战场的，怎么会惊吓？简直是一派胡言。”兵部中书陈洛明站出来道。</p>

宫牧再次战战兢兢。</p>

听到受惊，大周皇帝眼眸却是闪过一道惊疑，转瞬即逝。</p>

而同样的，凌心安神情微微一皱。</p>

“陛下，臣请宫牧大人去一趟中州，查明真相救治战马。”凌尚道。</p>

宫牧望上凌尚，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p>

“宫牧，此事便交由你前去查明真相。”大周皇帝淡淡道。</p>

“是，陛下！”宫牧恭敬行礼道。</p>

当凌心安回到侯爷府时，钟无盐递上一封信笺道：“公子，三清观来信。”</p>

凌心安拆开信封，迅速浏览一番，当即回屋写了一封信笺叫人送入宫中。</p>

“跟凌小姐和夏小姐说一声，就说我去了中州。”</p>

也不待人吩咐，拉起三目赤火鸟便朝城外离去。</p>

“陛下，侯爷有信件！”赵公公手拿着信笺恭敬的递给了大周皇帝。</p>

一会儿，一声叹息从他身上散发，身上的威压凝而不散此时却有一丝凌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