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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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黑煤’，就是从不正规渠道出来的煤，因为没有手续，无法走账，不能销售给正规的大企业，只能卖给个人小企业。”马钰解释道。</p>

“我没听太懂，什么叫不正规渠道？是偷吗？”我问。</p>

马钰摇头：“不是咱们去偷，而是煤矿集团的内部人员，靠打通关系，趁半夜里偷摸弄出来的煤，价格不高，但是量比较小，真正倒煤的大老板，是不会感兴趣的，因为万一被抓包的话，会吊销营业执照，犯不上。”</p>

“也就是……内部人员偷运出来公家的煤，自己卖掉，中饱私囊？”</p>

马钰点头：“可以这么理解。”</p>

我又问：“煤的质量怎么样？”</p>

“质量不错，基本上都是一等无烟煤。”</p>

我考虑了一会儿，动心了：“你有渠道吗？”</p>

马钰慢慢点头：“有是有，但我得提醒你，如果被发现的话……”</p>

“大不了吊销执照嘛！”我笑道。</p>

“不不，不止是执照的问题，被煤管局发现，肯定吊销执照，还有可能关你几天，但这算是轻的，如果被矿区的混混给抓住，你就得花钱来摆平了，花的钱，会比你挣的钱多！”</p>

“混混，”我撇了撇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抓住的。”</p>

“你哪儿来的自信？靠算命吗？”马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p>

“你真信我会算命？”我反问她。</p>

马钰是聪明人，没有回答，她起身走向窗边，看向楼下，幽声道：“唐奕，你知道吗？是我主动申请过来帮你的，但愿这步棋，我没有走错……”</p>

我正要问马钰，为什么会主动投靠我时，病房门开了，医生给我换药，我们便暂停了对话，不多时，周芳回来，马钰告辞，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让我出院之后，给她打电话，她先去帮我跑手续，因为我没有身份证，公司将挂靠在我表姐名下，我让马钰直接去找表姐拿身份证。</p>

马钰离开后，我马上将周芳叫过来，悄声道：“跟踪，你在警校学过吧？”</p>

“你让我跟踪小钰姐？为什么？”周芳不解地问，“感觉她人挺好的啊。”</p>

“我也感觉她不错，但是，人心叵测啊姐姐，去吧，万无一失才好。”我说，如果马钰是王建国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那么，当她离开医院之后，肯定会跟王建国打电话汇报情况。</p>

周芳点头，出了病房，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回来。</p>

“怎么样？”我问。</p>

周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笑道：“你多虑了，唐奕。”</p>

“她给王建国打电话了吗？”</p>

“没有。”周芳开始跟我讲述跟踪过程，马钰出医院之后，打电话约了个女性朋友，吃饭，逛街，去新玛特买了两件新内衣，又去洗桑拿，周芳一直跟踪到桑拿更衣室才回来。</p>

听完周芳的描述，我这才放心下来，吃了午饭，躺在床上休息。</p>

下午两点多钟，周宝德过来探望，吴良也来了，手里拎着些水果、罐头、营养品，不过放下东西后，周宝德让吴良和周芳，都去了走廊，要跟我单独对话。</p>

“周叔，有什要说的吗？”我笑问。</p>

老周笑眯眯地递我一根烟：“你小子可以啊，智勇双全，居然用煤气炸别墅，你就不怕被炸死在里面吗？”</p>

“降妖除魔，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嘛！”</p>

“呵呵，你会算命，这个我信，”老周点着烟，抽了一口，“但你说什么狐狸精，我可不信，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现场吗？”</p>

“难道，咱爷俩的目的是一样的？”我试探着问。</p>

老周用手指，虚空点了点我，笑道：“录像带的事儿，芳芳告诉你的吧？”</p>

“对。”我胡编道，这样也好，省得将来他们父女之间相互猜忌，都默认是对方告诉我的信息。</p>

“你为什么要帮我？”老周认真地问，眼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之意。</p>

我自己点着香烟，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我说是为了您女儿，您不会怪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