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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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曾说：不管女人做什么，只要她哭，那么一定是男人错了。</p>

我深以为然。</p>

我向马琳道歉，祈求她的谅解。</p>

马琳问我，一只瓷杯，你不小心撞到他，他掉在地上，碎了，虽然你是无心的，但你错了吗？</p>

我说错了。</p>

然后你向它说对不起，它会复原吗？</p>

我闻言沉默。</p>

马琳再问：懂了？</p>

我点头，懂了。</p>

马琳眼中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我的杯子，你打碎了两次。”</p>

马琳说，不经过她的允许就玷污她的身体算一次，刚才明明她已经在对我暗示我却残忍拒绝是第二次。</p>

她觉得她身为女孩的脸已经丢尽了。</p>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被我玷污，那就跟我好吧。她不想以后走在村里听见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个多么不正经的女孩。</p>

如果她是我的妻子，那么她就不会有这个担忧，因为再二的丈夫也不会对别人讲述自己老婆的私密事。但男朋友就说不准了，他们会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女朋友的曾经，多么骚，多么浪。</p>

如果这个村子她以后永远不回来，她可以不在乎。但这个村里有她的家，有她的妈妈，她必须要回来。</p>

一些不想面对的人，她必须面对。</p>

二娃和羊蛋都伤害过她。</p>

十岁那年，她因为嘴馋被二娃脱下裤子，她那时候还傻乎乎地说：我只给你看，不给他们看。</p>

十岁的她已经懵懂地知道某些事，她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她听到小伙伴们在后面笑，她很慌，但她心里说服自己，只给一个人看，没关系。</p>

后面年龄增长，她越来越懂事，每每想起十岁那年她就恨的想抽自己耳光，可她能怎么办？</p>

儿时的杯子已经碎了，无法复原。</p>

她十岁时起就不敢见二娃，每次看到二娃她就急急忙忙躲，仿佛二娃的目光是吐着毒信子的蛇，看一眼就会咬伤她。</p>

等到成人，她知道那是二娃的错，她应该斥责二娃，让二娃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无法说出口，她把儿时的错误归咎于自己的愚蠢无知。</p>

终于，二娃死了，她心头的阴影也消失了，她以后可以昂首阔步地从村里经过，不再惧怕任何目光。</p>

还有羊蛋，羊蛋比二娃更可恨，从她十四岁时起羊蛋就经常往她家里跑，她的房间和大嫂的房间只隔一堵墙。晚上她总能听到大嫂房间传来的奇怪声响。</p>

最开始她不懂，直到有天她忍不住偷偷看，然后她看到了羊蛋。</p>

她看到又老又丑的羊蛋趴在自己大嫂身上耸动，大嫂却是那样的享受，她知道那是为什么，她恨透了羊蛋，却忍不住要去偷偷看。</p>

有一次，羊蛋无意间的回头，和她的目光发生接触，她吓得掉头鼠窜，惊动了大嫂。</p>

就是那一次，大嫂让她搬去学校宿舍住，她也因而脱离了羊蛋的视线。很难想象，如果她没搬去学校会是个什么结果。</p>

她十八岁考上大学，向大嫂提出严正交涉，如果还和羊蛋保持联系，她将会把这件事告诉大哥。</p>

她老娘发话，“你大哥在外面养了个小的，生了个女儿只比你弟弟小一岁，这么多年他没往家里寄过一毛钱，你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你羊蛋叔给的。”</p>

她闻言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p>

但她还是恨羊蛋，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早早有了自娱自乐的习惯。</p>

如果不是她亲眼目睹嫂子和羊蛋的行为，她也不会染上这个恶习。</p>

她什么都懂，但她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p>

这是她的秘密，永远不会对人提起。</p>

在外人眼里，她永远是个阳光靓丽清纯可爱的女大学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连屎都不拉的那种。</p>

听到这里我没忍住笑了，“连屎都不拉的仙女？这形容绝了。”</p>

马琳严肃脸，一本正经，“是真的，有个师兄给我发的短信就是这样说的。”说完还给我翻手机，用事实说话。</p>

果然：有个微信名叫三五瓶的给她发消息：求求你了仙女，你的臀部实在是太完美了，千万别用她拉屎好吗？</p>

笑完轮到我，这是我规矩，马琳说完她的过往，我也该说我的。</p>

不为人知的小秘密。</p>

我吸溜着凉气嘿嘿笑，不羞不臊。</p>

“琳姐，不是我讲你，你把这些事儿想的太严重，不就是自卫嘛，有什么大不了，谁没做过？想当年我上高一，宿舍八头壮汉晚上集体撸，还要比赛呢。看谁最快。”</p>

马琳就傻眼了，“集体撸？你们不嫌羞？”</p>

这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儿算啥，说话间我想起大黑牛，那可是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每次比赛他都是第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