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骗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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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满楼让二娃给我道歉，还是当着众多社会人的面，这让二娃怎么下得了台？</p>

我以为二娃会捏着拳头牙关紧咬满含怒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道歉。</p>

但我想错了。</p>

作为一名生意人，二娃的脑子转数比一般脑残小说反派要高的多。人家要的是钱，谁能让他挣钱，谁就是大爷。尴尬没有两秒，二娃的错愕表情就换成咧嘴傻笑，打着哈哈对手机说，“好嘞哥，我这就给咱小武兄弟道歉，放心好了，保管让他舒服，妥妥滴。”</p>

挂了电话，二娃哈哈大笑，张开双臂，“哎呀，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说话间人上来抱我。</p>

见过不要脸的，但像二娃这么不要脸的我是第一次见，赶紧推他挡他，根本挡不住，这货比狗都热情，上来给我抱住，拍我的背，宛如失散多年的兄弟。</p>

我奋力推开他，不给他好脸，“少来，老子还没说原谅。”</p>

二娃呵呵笑，“好好好，你想怎么惩罚哥都接着，只要你高兴，哥咋样都成。”</p>

一场要死要活的闹剧，结果成了这种局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这结局无疑是最好的，我父母高兴，二娃高兴，王警官更高兴，甚至外围那些被二娃喊来助拳的也高兴——他们收了二娃的钱，却不用替二娃出力，这等好事去哪里找。</p>

二娃摆出笑脸，我能怎么办？都是一个村的，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p>

一场闹剧结束，二娃请人在镇上迎宾酒店喝酒，邀我同去。我不去，反而问他，“狗的尸体呢？埋哪去了？”</p>

二娃说：“送去胡家庙了。”</p>

我大惊，“什么时候送去的？”</p>

二娃说：“昨天晚上。”</p>

听的我直拍大腿，多余话不说，赶紧骑摩托往胡家庙赶。狗尸体不在，我身上的狗灵还没法逼出，这误了我大事。</p>

周家堡到胡家庙七十公里，我一个小时赶到，到达胡家庙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满鼻子都是饭菜香味，我用十二分力气强忍着，要忍到狗尸体跟前。</p>

停了摩托给袁信打电话，“师父，你能带我去见胡满楼吗，狗尸体在他哪，我必须见他。”</p>

袁信说：“不用找胡满楼，你来四海茶馆，我跟你说。”</p>

我按袁信的地址赶到四海茶馆，下车都差点趴在地上，腹中空空，全身无力，饿的肚子痛，走路都要四脚并用，硬是咬着牙坚持到袁信说的包厢，软绵绵地坐下，哎呦哎呦声唤。</p>

袁信见状很担忧，“咋饿成这样子，赶紧赶紧，服务员，来一碗粥。”</p>

我摆手，“不吃，不能吃，我要见狗尸体。”</p>

袁信面上一阵为难，犹豫着，斟酌着，道：“小武啊，饭还是要吃滴，这祛除狗灵，一时半会急不得。”</p>

急不得？我就毛了，合着要变狗的人不是他。“师父，你知道这两天我过的多痛苦吗？”</p>

“知道知道，理解理解。”袁信一边说一边安抚我，“你听我给你解释，解释完你就懂了，先吃饭，吃点东西垫一垫，免得给你饿坏了。”</p>

我从袁信话里听出一股阴谋的味道，再联想到胡满楼电话里和二娃说的话，一个大胆猜想在我脑海成型。</p>

袁信知道我必须回村找狗尸体，然后他给胡满楼建议，把狗尸体让二娃送到胡家庙，这样我想逼出狗灵，就必须到达胡家庙，而且必须过他这一关。</p>

他不开口，胡满楼不会让我见狗尸体，我就要变狗。我想活命，就必须答应他的要求，成为他的徒弟？</p>

可事情反过来推，我何德何能，他非要收我为徒？</p>

袁信就在当面，我如实询问，“师父，你干嘛非得收我为徒？”</p>

袁信表情严肃，想了想回答：“因为你中邪了，这种事我听得多，但从没见过，这是生平头一遭，我要好好研究。”</p>

“研究中邪？所以你要阻止我把狗灵逼出体内？”</p>

“不能这样说，如果你非要把狗灵逼出去，我不拦着，随你心意，只是你变成普通人，就没法成为我弟子，你不是我弟子，我也没义务替你挡灾，你杀了人家的狗，该赔多少钱你赔。”</p>

“这不是要挟吗？”</p>

“不，这是兑换，你让我研究，我帮你挡灾，还教你本事，真正要算，你还占些便宜。”</p>

便宜毛线！我心里诽谤着，早就猜到这货没按好心，原来他是想让我变狗。</p>

当下问：“师父，我不太懂，你研究中邪有什么意义？”</p>

袁信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玄奇吗？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具有了狗的某些特性。你现在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就跟突然有了超能力一样。”</p>

“然后呢？”</p>

“你难道不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原理？比如你为什么会中邪？身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