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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你女子一表人才,这几年跟着他没少受苦,吃的不如人,穿的不如人,过的啥日子吗。</p>
现在这社会,人家有钱人都出国旅游哩,你女子那么漂亮的人,连省城也没去过。她要是嫁个灵醒人,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有吃不完、用不尽的钱,你也能跟着沾沾光。</p>
唉!可惜她却嫁进一窝瓜子家,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自己遭了罪,你也得跟着受穷,家乡遇了难,到这里寄人篱下,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p>
就拿你老家这次地震来说,村干部叫给灾区捐钱哩,那也是走走过程,意思意思。一没有任务,二没人强迫,大家都是自觉志愿地随便捐点。你那瓜亲家真是瓜到家啦,自己都是半截子入了土的人,还耍啥积极哩,难道还想入党入团、长粗发壮不成?他竟把你女婿寄回来的一万元全部捐了。</p>
那钱可是你女婿寄回来让他买砖、买钢材,准备盖房子给他自己办老婆的钱呀!你说他是不是个老瓜子?一般人捐个三二百元,在农村来说也不少啦,也没人嫌少而瞧不起他呀!为啥要捐那么多哩?整整一万元,他就一点不剩地全部捐了。</p>
唉!我看你女婿就是再寄几万回来,他也会全部捐的。自己不过是个挣不了钱的老农民么,儿子也是个打工的农民工,挣几个血汗钱容易吗?能和电视上那些明星们相比吗,人家口一张就是几万、几十万的挣钱哩,他就算砸锅卖铁也比不过人家呀!你说,跟着这样的瓜子,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哩?一辈子只有受苦受穷的分啦。”</p>
杏花妈的眼睛看着牌,耳朵却把烂头蝎的话全部听了进去,嘴里没有插言,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对呀,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当她再看烂头蝎的时候,觉得这个人也不怎么讨厌了。烂头蝎看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更加肆无忌惮,使劲地说着常大伯的坏话。</p>
这时候,又有人要买东西,烂头蝎站起身说:“你坐着用心看,我去给你再拿瓶饮料。”</p>
杏花妈忙说:“不用,不用了。我这些天喝茶,喝那种东西不太习惯。”</p>
烂头蝎又说:“你喝茶哩,这好办,咱这里啥茶叶都有。”说着走进柜台,给那个买东西的人一面取着东西,一面抬头朝后面大声喊道:“喂,老婆子,快出来泡茶,把最好的茶叶泡上,咱家来贵客啦。你快出来看看,人家和你年龄差不多,长得跟仙女似的。”</p>
杏花妈抬头往后一看,从后面应声走出一个三尺多高的老女人。这人两个眼睛陷了两个深坑,上嘴唇朝上翻得老高,几乎挡住了两个黑洞洞地鼻孔,中间有个圆圆的红鼻头倒是十分醒目。嘴里稀稀拉拉的几颗黄牙露出唇外,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头短发垂直而下,完全盖住了两边的耳朵,模样长得十分难看。她就是烂头蝎的女人‘七寸蛇’,出来把杏花妈确实吓了一大跳。</p>
那女人双手抱着一个电壶,一扭一拧地走到柜台跟前,烂头蝎伸手接住电壶放在柜台上,顺手取出茶具,二人一起把茶泡好,烂头蝎倒了两杯朝杏花妈努努嘴。</p>
七寸蛇端起两杯茶,走过来递给杏花妈一杯说:“你就是从灾区来的伤员吧,难得到我家来。先喝点茶,今天就不走了,在这里吃顿便饭,让我们也表示表示。”</p>
杏花妈接住茶杯,好奇地看着她嘻嘻直笑,嘴里说声:“谢谢,你就是主人家呀!”</p>
七寸蛇知道她是在笑自己的尊容,就往烂头蝎坐过的椅子上一坐,喝了口茶说:“对啦,先应该作个自我介绍。我就是克死木匠,气死画匠,吹糖人的不敢下乡;中国不出,外国不来,世界上最难看的丑女人。天生这副尊容有啥办法,只能嫁个没人要的烂烂头。”</p>
杏花妈说:“哟,真没看出,你这人嘴还挺会说的。说出话一套一套,比我强多了。”</p>
七寸蛇接着说:“人么,不占一头占一头,我要是有你这人才的一半,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女人的模样就是本钱,只要有本钱,就能争取嫁个有钱人,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p>
你可千万不要一步走错,嫁给一个要啥没啥,瓜瓜实实地窝囊废,那就对不起自己的模样。就是给人家有工资的干部做个情人,那也比嫁个只吃饭,不挣钱的废物强。</p>
唉,我这样的人没指望了,歪瓜裂枣,没人爱好,只能跟着他窝囊一辈子。你就不同了,人长得好,这次再嫁就要慎重考虑哩,一定得嫁个月月拿工资的干部,不能冤屈了自己。”</p>
杏花妈喝着茶不愿看她,背过头说:“看你说的,我是个认不得字的山区女人,人家干部谁会要咱这样的人。对啦,你别说了,我还想用心看牌哩。”</p>
七寸蛇往跟前凑了凑继续说:“哟,这和认字不认字没有关系,人家干部就是只看人样,只要人长的好就觉得体面,心里就高兴,根本就用不着你识字。</p>
你看现在的干部、有钱人,名誉上都是尊法守纪、一夫一妻,实际上个个金屋藏娇。家里有夫人,外边养情人;夫人大都是福薄命短,情人才是地久天长。</p>
现在这社会,就是有钱人的社会,啥好东西都是给有钱人兴的。好吃的,有钱人能吃;好穿的,有钱人能穿;好女人,也只有有钱人才能睡呀!做女人的自己长得不好,也就不讲啥条件啦,只要人家不嫌弃,给口饭吃就行,有啥不满意的。”</p>
杏花妈尽量不去看她,但她的话却无法阻止,一点不露的全部钻进耳朵。自己嘴里不说,心里还是在想,这人虽然看着令人恶心,说出的话倒是现在的实际情况。她不由得扭头又看了一眼,这回感到不太恶心啦,自己心里也比较舒服了一点。</p>
七寸蛇看到杏花妈看她,又指了指麻将婶继续说:“就像你这个亲家母,只要自己过得舒服了,至于老公在外边这长那短,她知道也是半个眼睁,半个眼闭,听见了装着没听见,看见了也装着没看见。她能咋吗?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谁叫自己没长个好模样哩。只要人家不把她当作绊脚石,一脚踢开就很不错啦。为求平安自保,自己受点委屈也就认了。人常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像我们这号牛鬼蛇神,也要识时务哩!”</p>
杏花妈听到这里忍不住说:“我看人家恩恩爱爱,日子过得怪好,从来都没闹过离婚。”</p>
七寸蛇又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她那老公是多聪明的人呀!明知她誓死不愿离婚,自己提出来能起啥作用哩?干脆不提,他那是有心计,不像你女子那样直来直去。自己长得漂亮,有资本,不想跟那瓜子过了就直截了当地提出离婚。</p>
你女子这是有见识的人,明智之举呀!婚姻自主吗,不愿意了就离,当机立断。人,就是要往好处争取,往高处走啊,自己长得像花儿一样,老让她插在牛粪上,就是不甘心吗。</p>
婚配婚配,婚姻就是要配得上哩。一个漂亮女人,要是配不上个称心如意的男人,那么,她这一辈子就白活了。就像你现在这情况,好不容易从山区走出来了,这便是好的开始,还得把路走好,千万不敢一步走错,把自己掉进苦海深渊之中,那就永无翻身之日了。”</p>
烂头蝎早就卖完了买主,站在他老婆旁边听到这里,连声称赞着说:“是呀,是呀,我老婆说得真好。你瞧你这个亲家母嫁的老公,人长得多帅气呀!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却配了个蛤蟆婆,难怪他看见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羡慕的不得了。</p>
其实,女人长得好看不好看有啥哩,晚上还不是那么回事吗。可是,有钱的男人都好面子,老婆长得不好,他们觉得走不到人面前去。就像你亲家母那个老公,经常出去逛哩,从来就没带过老婆,他带那样难看的老婆嫌丢人,出门害怕别人笑话。</p>
他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婆,那还不高兴死啦,每天都想带出去逛逛,在同事跟前炫耀炫耀。你别看他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想离婚哩。可是,这个蛤蟆婆死缠着他,使他难随所愿,如果有人能够帮他把这个障碍物清除了,他非感激一辈子不可。”</p>
烂头蝎和七寸蛇你一言,他一语地左右开弓,尽把些缺德话往杏花妈耳朵里灌。这个没出过山沟的文盲女人,根本分不清好话坏话,更不懂别人的用心何在。</p>
她还真以为人家说那些话是为自己好,心里反感之意逐步取消,感激之情在不断地滋生膨胀。当她再看七寸蛇和烂头蝎的时候,那种恶心之感不但没有了,反倒增添了一点可爱之意。</p>
麻将婶专心致志,只顾着打自己的牌,烂头蝎和七寸蛇那些话,一句也没进她耳朵里去。这个福大命好的女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危险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p>
杏花妈看着麻将婶在想:是啊,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确实不配。人家说得不错,就她这样难看的女人,凭啥要占人家那么排场、那么英俊的男人哩?烂头蝎和七寸蛇的话加重了她对玉顺的崇拜心;加深了对常大伯的鄙视感,从而在心底萌生了一种可怕念头。</p>
一只没眉没眼,长得和七寸蛇一样难看的板凳狗不知几时跑来,静静地卧在杏花妈坐的椅子旁边,好像在专心聆听教主讲道。杏花妈不知道有它存在,坐得时间长了就习惯地伸伸腿、挪挪脚,没料想踩在那只小狗的爪子上。</p>
小狗一声尖叫,把杏花妈吓得‘啊呀’!一声惊叫,低头一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只狗却尖叫着,跛着一条腿跑去老远,面对杏花妈蹲在那儿,一个劲地哓哓个没完没了。</p>
七寸蛇走过去抱起它,看了看爪子说:“不要紧,不要紧,再别吱哇了,看把你枵气成啥啦。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凭啥卧在人家漂亮女人跟前。”</p>
杏花妈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看见它,对不起呀!”</p>
七寸蛇放下小狗走过来说:“没事,没事,你踩它是它的福,说不定从此会变得漂亮些。好好看你的牌,喝你的茶,别管它,让它吱哇一会怕啥哩。”</p>
小狗不叫了,杏花妈重新坐好,继续看牌、整钱,听着烂头蝎和七寸蛇地挑拨煽动。</p>
天色阴沉沉的,雨水在不断地往下落,房檐上的水唰啦唰啦地落到院子里,又急急忙忙地躜进水道,流入门外的水沟里,随着沟里的大流向村外滚滚而去。</p>
牌桌上的麻将还在继续打着,这些打牌的人个个聚精会神,全身心地投入到牌桌上,其专注程度简直进入了忘我之境界。</p>
他们没有听到烂头蝎和七寸蛇那些别有用心的缺德话,没有听到经久不息的雨水声,也没有听到那只小狗的尖叫声。他们都好像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高人。</p>
这些人所看到的只是桌上的麻将牌,和各人面前一会儿多了,一会儿少了的人民币。有人给热衷此道者总结出了几句话,倒很恰如其分,‘冻得、饿得、受得’,还有一大堆:</p>
憋大了尿泡喂肥了虱,耽误了事情冷淡了客;高息的赌债欠一身,恩爱的夫妻离了婚;可怜的孩子苦难深,读书的学生回了村;辉煌的事业一风吹,幸福的生活断了根;铤而走险败了北,无情的国法果是真;家乡的道路难回归,光明的前头变成黑。</p>
有道是:</p>
人 造 麻 将 为 什 么 ? 不 为 吃 喝 为 娱 乐 。</p>
好 处 微 微 看 不 见 , 瞎 处 比 比 实 在 多 。</p>
罂 粟 花 艳 莫 种 植 , 娱 乐 有 益 别 赌 博 。</p>
制 贩 毒 品 当 千 剐 , 创 造 赌 具 亦 万 恶 。</p>
闲话且不谈,回首说当前,牌场上的人还在忘我的工作,拼命的赢钱;时间不管人们忙闲,钟表一圈一圈地转个没完。打牌的人不知不觉,家里的人焦急地等着。</p>
麻将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杏花妈提醒她先接电话。麻将婶兴趣正浓,继续揭着牌说:“不用接,那是信息。把它家地,有个手机好倒是好,就是信息太多,尽是些骗人的鬼话。把它家地,把人整得牌都打不安宁。咱们才来了一会,吃饭还早着哩,你要是饿了,就随便买着吃点。把它家地,咱今天赢了钱,想吃啥就买啥。”</p>
杏花妈说:“你说早着就早着,反正我也不觉得饿,你想吃啥我去给你买。”</p>
麻将婶继续打着牌说:“我不饿。把它家地,现在没有功夫吃,正赢钱着哩,不敢耽搁时间。”</p>
烂头蝎看了看表说:“老婆子,你不看啦,给咱做饭去。今天做洋柿子麺,没有肉了多打几个鸡蛋,叫咱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别走啦,中午就在这里吃饭。”</p>
七寸蛇站起身对杏花妈说:“你今天能来也算贵宾哩,中午吃饭别走,我给咱做饭去,一会就能好。”</p>
杏花妈对七寸蛇的尊荣已经没有厌恶感了,对她的热情也是深信不疑。当时便朝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似乎有默许的意思。</p>
麻将婶的手机响过好几次了,杏花妈一再督催她快接电话,她只得取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桃花的号码。立刻对着手机说:“桃花,才几点吗?把它家地,就可吃饭呀!”</p>
手机里的声音说:“二妈,是我,杏花,现在都四点啦。你和我妈赶快回家吃饭,我妈还要吃药哩。电话打了几次,你怎么不接呀?把人着急地以为出了啥事啦。”</p>
麻将婶忙说:“啊,杏花,是你呀,没事,没事,能有啥事吗。我觉得时间早着哩,手机响以为又是骗人的信息。好,好,我们马上就回来啦。”</p>
麻将婶放下手机,极不情愿地大声说:“谁上哩?把它家地,我本来还想多打一会,你看这电话响了个骚轻,跟催命似的,不想走都不由人。把它家地,今天这时间咋走得这么快哩?我觉着才一会功夫,怎么就可四点多啦。”</p>
麻将婶起身离位,立刻有人坐到她的位子上又打开了。杏花妈也站起身去拿雨伞,烂头蝎忙说:“你们别走啦。我老婆做饭去了,就在这里吃了继续打。”</p>
杏花妈当真站住不走,麻将婶取了自己的雨伞拉着她说:“快走,快走。人家那是‘让人是个礼,锅里没下米’。把它家地,你咋把人家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当真的啦?”</p>
烂头蝎又说:“真的,真的,你不信到厨房看看,看她作了多少饭。确实给你们做着哩,你们要是走了,我家只有两个人,做那些饭咋吃得完哩?”</p>
杏花妈觉得人家盛情难却,不好意思硬走。麻将婶却大声说:“吃不完了喂猪、喂狗,反正我不会吃她那种人做的饭。把它家地,亲家母,你想吃就停着,我得走啦。”</p>
麻将婶大踏步地走出门去,烂头蝎朝地上唾了一口说:“呸,也没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猪还笑乌鸦黑哩。自己都是猪八戒的那副嘴脸,还笑话别人难看。”</p>
杏花妈笑了笑说:“我也得走了,回去还要吃药哩。”</p>
烂头蝎忙说:“也是,也是,治病要紧,咱们来日方长,往后的时间还多着哩。”</p>
杏花妈走出门,快步赶上麻将婶说:“亲家母,咱不吃就不吃,你咋说那些难听话哩?让人家的脸没地方搁,我都觉得难为情,咱往后还来不?”</p>
麻将婶说:“咋不来哩。把它家地,我们这些人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说几句难听话算啥,就是骂他几句也没有啥。把它家地,我今天打了一晌,他就收了十几块钱的炸弹费。没有这些打牌的人,他挣谁的钱呀?把它家地,指望那个小卖部,开在那么背的地方,谁会专门跑到这里买东西?所以说,咱敢生他的气,他不敢生咱的气。”</p>
杏花妈又说:“我看那两口子人很不错,对咱们怪热情的。”</p>
随手掏出口袋里的钱又说:“这是你今天赢的钱,好像有三百多啦,你拿上吧。”</p>
麻将婶边走边说:“把它家地,我说给你就给你,你咋还往出掏哩?快给你装好作为本钱,往后想打随时可以上场。你不知道,那家主人一个叫‘烂头蝎,’一个叫‘七寸蛇’,一对大瞎怂。他对咱热情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p>
把它家地,咱在哪里打牌是打牌,千万别听他们的鬼话。那两口是一对瞎家伙,对谁都不说好话,你可不要被他们的表面现象迷惑了,小心上当受骗。”</p>
杏花妈嘴里没有再说,心里却在想,不见得人家有多瞎的。顺手又把钱装进口袋。二人一同走到门口,各回各家。从此以后,杏花妈有了工作,在家里也不找活干啦,每天吃过早饭,就端着和麻将婶一模一样的茶杯,一块出去看牌。</p>
常大伯虽然心中不快,人家是刚来的亲戚,也不便出面阻拦,只好听之任之,顺其自然。</p>
杏花妈得到烂头蝎夫妻的悉心关照、全力指导,自己也用了点心,不几天就由外行变成了内行,加入到麻将专业队的行列之中。每天和麻将婶手牵手、肩并肩,一起出出进进,好像亲密姐妹;嘴里有说有问,心里有怨有恨,谁也不会想到,二人都是一个命运。</p>
人有乐有愁,天有阴有晴,就在杏花妈学会打牌的同时,太阳也摆脱了云层,露出了笑容。这场雨是好雨,增加了土壤墒情;但对有些密度大的麦田来说,简直坏得不行。</p>
人们忐忑不安,踩着路上的泥泞,来到自己地头看看,有的全部倒平。有人沾沾自喜,有人万分忧愁,麦倒了产量不行,有机械收割不成,怎么办?心里难免拧成一条绳。</p>
雨这东西对农民太重要了,下的好了,值钱没多少;下的不好,害人不得了,轻则减少产量,重则颗粒无收。只有种地的农民对此深有体会,他们所盼望的就是风调雨顺。然而,老天爷总是那么不近人意,要雨的时候没有,不要了他又不期而遇。</p>
六一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地里的麦穗一天比一天黄了。公路上的收割机轰轰隆隆,一辆接着一辆向南开去,外地已经开始收割了。这里的人倒显得格外清闲,村里那几家专业麻将馆每天满员,又增加了几张临时小桌,爱好这种行当的人,为何这么多?</p>
村口的皂角树下早就繁华起来,除了两摊打麻将的而外,还有许多乘凉说闲话的人。现在的庄稼人真是悠闲极了,根本不会为收麦而紧张,为种秋而着忙了。</p>
常大伯起来得比较早,他总是悄无声息地干完每天必干的杂活之后,太阳才渐渐有了光芒。</p>
这几天,早饭有杏花做,孩子有玉顺送,自己就想出去看看玉米种子。他轻轻地打开大门,把自行车推出去靠墙放好,然后掩上大门,骑上车子刚过玉顺门口,迎面走来两个晨练的人。</p>
常大伯认得他们就是本村的梗大和梗二,梗大腿脚灵活走在前边,梗二腿脚不便,离他还有点远。</p>
常大伯知道他们每天都在锻炼,就想直接过去。不料,梗大却摇着手挡住他,嘴里哇哇呀呀地说个不停。常大伯只好跳下车子,梗二急忙赶来向他翻译着梗大的话。听得常大伯心里发酸,加重负担,这些现实情况,得想办法改观?</p>
这才是:</p>
脑梗有药变为宝,盗贼入狱能学好。</p>
要知所言什么事,再看下回自知晓。</p>
第三十二回:</p>
出奇招巧建脑梗队</p>
搞联防严打鼓上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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