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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的封赏贺宴本打算在使臣离京前办,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和亲一事刻不容缓,东岳帝将送别使臣的宫宴提前了十多日,沈若华的请帖还未来得及放出去,就收到了宫内的报信。
此次宫宴,太后只请了沈家大房的三人以及沈老夫人,至于二房,太后懿旨中半句都没提。
沈蓉和金氏跪在人后,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沈蓉抬着眸,恨恨看着沈若华接过圣旨,指尖嵌入掌心。
送信的太监离开沈府,老夫人才被赵嬷嬷搀着起身,轻叹了一口气,“上次的事,还是惹恼了太后,此次宫宴,你寻个机会给蓉儿解释一番,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别叫太后一直误会着。”
老夫人一直都是偏心二房的,沈若华也不吃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替老夫人拍了拍衣裳的尘土,和顺的点了点头,“祖母宽心,华儿有分寸。”
老夫人点点头,转身离开,沈若华也领着蒹葭回了惊蛰楼。
她刚迈入内室,身后便传来沈蓉的呼喊。
她急匆匆的迈进屋,盈盈福身“长姐。”
沈若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蓉儿这么着急是有何事?”
沈蓉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长姐,此次送别使臣的宫宴,太后的懿旨中分毫没有提及我和母亲,是不是上次宫宴的事,太后仍挂怀在心……”
沈若华施施然在桌旁坐下,捧起蒹葭奉来的茶,慢悠悠的吹了吹,“蓉儿,你心里也知道,二伯他虽是父亲的亲弟弟,可二伯在朝中并无诰命,也非学子,宫宴此等重大的场合,他一个商户是断断去不得的。”
沈若华抿了口茶,轻叹了一声“上次宫宴,太后也是为了安抚我,才破例请了沈家的嫡出前去赴宴,只可惜蓉儿并没有把握好机会,平白惹怒了太后,叫我也无能为力啊。”
沈若华抬手让人捧了个绣墩搬到沈蓉身侧,微抬着头,笑容平静且温柔。
沈蓉心底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她垂着眸,沉默了半晌,轻轻提起裙摆,跪在了沈若华跟前。
“蓉儿恳求长姐,再给蓉儿一个机会!”沈蓉倏地抬起头,双眸中满是泪水,她放低了姿态,哽咽道“长姐被封为福山县主,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只要长姐开口,太后定不会再和蓉儿一般计较。蓉儿想进宫亲自和太后赔罪,请长姐成全蓉儿!”
地上冰冰凉,丝丝寒气透过她单薄的亵裤,几乎要凉到骨子里头。
沈蓉将下唇咬的没了血色,忍的脑袋充血,她身形晃荡,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卑微到极点的模样。
沈若华四下看了看,有些遗憾的点了点朱唇。早知道沈蓉会这般姿态来求她,她方才合该在正堂多待一会儿才是,她这般作态没落进沈正平的眼中,着实是可惜了。
沈若华让她跪了片刻,才假做为难的松了口“好吧,念在你真心认错,我便帮你一次。只是此次进宫,你万万不可向上次那般行事,再者,穿着不可太贵华丽,届时你只能与蒹葭同行,免得落人口舌。”
沈蓉心里又喜又怒,她双手置于腹间给沈若华福礼,说了几句好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惊蛰楼。
沈若华料想她得偿所愿也不会有多开心,端着茶盏,轻嘲的勾起红唇。
沈蓉自然是喜怒半掺的回到存玉轩,金氏候在房中,见她回来,连忙走了上去“怎样?她同意了吗?”
沈蓉咬着牙点点头,“她应下了,说可以带我一起入宫……”她狠狠挥落桌上的茶壶,“她竟要我跟着她身边的那个丫鬟!”
金氏吞了口口水,表情十分阴郁,“能进宫就行,不管是什么身份进宫,只要达成目的都是殊荣。”
“你东西绣好了吗?”金氏转眼又问道。
沈蓉皱着眉把榻上桌案底下的荷包取了出来,“杏仁绣的,我指头都这样了,还怎么绣。”
“你这蠢货!”金氏怼了怼她的头,“你让丫鬟绣,怎么瞻显你的心意,指头坏了才要亲自绣,就要他知道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大牺牲!”
沈蓉深吸了一口气,攥着荷包的手用力缩紧,直将那荷包攥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烂布。
她将手里的荷包狠狠掷了出去,捂着脑袋“娘,我不想讨好他,不想给他绣什么荷包,您为何不让我把荷包给殿下呢?上次宫宴,我就在他身侧,他之前来过沈家,我还和他说过话,他定还记得我!”
“你也不想想,你这次去,是跟着沈若华去的,不是以沈家二小姐的名义去的。”金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直冲着四殿下去,他能猜不到你的心思吗?再者,皇子们的心思难测,哪有旁人那么好骗,你上杆子的凑过去,人家反倒不在意你。你听娘的,将荷包给他,说上几句好话,有他侧目,你能爬得更高。”
沈蓉捏着掌心,深吸了一口气。
……
三日后,沈家赴宴的众人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沈蓉今日穿了件青色的交领,同色纹金线的锦裙垂到脚踝,隐隐约约能瞧得见镶着珍珠的翘头绣鞋,梳的仍是个坠马髻,装点了一根碧色的簪花,比之上次的温柔,这次多了些清新娇俏。
和沈蓉的装束比起来,沈若华的穿着要稳重些,她赴宴的宫装大都是紫色,她肤色白皙又通身贵气,穿着紫衣非但不违和,反倒给人雍容华贵之感,在一众同年的贵女之中,也算独一个。
马车晃晃荡荡停在午门前,这次宫宴与上次不同,男女宾分左右两桌摆在御花园的一处空地,皇帝和太后等人高座上首,酒过三巡后,皇帝便领着东岳几位众臣及北漠使臣离开议事。
太后与皇后相持着起身,“哀家和皇后去更衣,你们诸位自便即可。”
大抵也是为了不让他们过分拘束,太后走后,气氛才缓和起来,不少人起身离席,在宫内周边散步观景。
沈蓉垂着头坐在沈若华身侧。
上次宫宴一事,她的容貌被在场不少人记住,男子到还好些,女辈不怎么乐意和她交往,沈蓉此人过分骄傲,自视清高,也不愿舔着脸去讨好旁人,便独自一人坐着,寻找机会约那人出来。
沈若华别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轻声说道“你可要去寻太后赔罪?现在太后回宫更衣,正是时候。”
沈蓉捏了捏裙摆,暗骂沈若华多管闲事,面上为难的说“长姐、我、我有些害怕。”
沈若华顿了顿,扭头对杨氏道“母亲,这宴上过于乏味了,我领蓉儿出去透透气,马上就回来。”
杨氏不大想让她和沈蓉接触,但见她开口,也不好反驳,温和点点头,“早些回来。”
沈蓉正愁没法子离宴,沈若华开了口,她自然顺势跟上,二人也没走远,便在御花园中漫步。
沈若华认真的打量着御花园内的花卉,沈蓉陪她走了片刻,开口道“长姐,我、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不能陪长姐,还请长姐恕罪。”
沈若华挑了挑眉,“可要请太医瞧瞧?”
沈蓉扬着嘴角,温和道“不必劳烦太医,我回去坐坐就好。”
沈若华敛了敛眸,点头应声,“那好,你一个人回去,小心一些。”
沈蓉急匆匆的福了福身,步伐仓促的离开了沈若华的视线。
沈若华交叠在腹间的手点了点,步伐微动,正想跟上去,背后便传来声音
“县主留步。”
沈若华微微抬起的步子落了回去,她弯起嘴角,转身屈膝福身“给殿下请安。”
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蒹葭,吩咐道“蓉儿入宫次数不多,我怕她迷了路,你跟上去看看。”
蒹葭机灵的点点头,跟拓跋弈行完礼后,便转身一路小跑去追沈蓉。
沈若华施施然的直起身,“殿下寻臣女有事?”
拓跋弈笑容温和,“本殿出来透透气,正巧见到县主在此赏花,便上来打个招呼。”
拓跋弈看着身旁开的正盛的花卉,笑着问道“县主喜欢仙客来?”
他刻意寻找话题,沈若华也不好不搭理,“仙客来是别国进宫的花卉,东岳少见,臣女自然是喜欢。”
拓跋弈弯起眼睛,“北漠仙客来很多,若是县主喜欢,本殿送心儿前来和亲时,可以带一些送给县主。”
沈若华正想张口拒绝,便有一道慵懒中夹杂冷意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三皇子如此慷慨,不如请本王随行入境,让本王摘了北漠所有仙客来赠予沈若华,不是更好。”
拓跋弈瞧见来人,脸上的表情迅速淡了下去。
沈若华侧过身退了一步,福身“给王爷请安。”
拓跋弈脸上勾勒出一抹假笑,“霍将军。”
霍孤冷眼扫过他,目光落在沈若华微垂的头顶,她今日梳了发髻,瞧不见发旋。
霍孤抿直了唇,开口道“宫宴之中,你不在席间,独自一人在外晃荡作甚。”
沈若华倒是不怎么怕他了,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扬起嘴角,“宴中只能喝酒闲聊,有些无趣,想要出来走走。”
她又在笑了。
霍孤眉间皱起一道峰。
沈若华平日笑起来都是淡淡的,她每日将笑挂在嘴边,却丝毫没有进到眼底。
可她最近几次对他笑,都笑得很奇怪,眼睛里像是有光,这笑像一根针扎在霍孤心头,从未有过的痒。
心痒,手也痒,他每每走神都能想到那一日在马车上瞥见的笑容,莫名来的烦躁。
他蓦地抬起手,拇指和食指钳住了她的两腮,成功扼制了她弯起的嘴角。
沈若华被突然捏着下颚,身子都微僵的一瞬,眼底的神色渐渐褪去,见霍孤皱着眉一副烦躁的模样,沈若华心里开始回想,是否她近日太过逾矩了,才惹了霍孤不快。
瞧不见那‘碍眼’的笑容,霍孤才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忽略了心口那一瞬间的不满,松开了扼制她下颚的手。
他正欲开口,拓跋弈皱着眉插嘴道,“王爷这般粗鲁的对县主,是否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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