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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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p>

玻璃碎裂般的声响传来，尸丘、婴儿、溶洞、美国队长，尽数消失不见，只剩下烬站在浑噩之中，周身环绕着猩红的血雾。</p>

场景在艺术家的眼眸中重现：</p>

葬礼，哀乐，棺椁，尸骸，以及哭泣后又重新振作起来的年轻时期的史蒂夫……</p>

“扭曲的记忆被恢复了正常？”</p>

面具中显露出来的眼球仍旧空洞，“戏命师”继续顺着命运的联系追索缘由，瞳孔内的景象随之变衍：</p>

空旷的殿居室内，史蒂夫一脸严肃的向至尊法师表达了自己学习魔法手段的期望，他明白，现身的罪犯越来越强，而他增进不大的水平已经与落伍无异了。</p>

更别说还有多玛姆一直窥探地球，异界人敌友难断。</p>

美国队长从来都不是把危机交到别人手里，然后在一旁坐看其他人牺牲与风险的自利者，他也想奉献出更多的力量，而这需要他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p>

“你不适合学习魔法，”至尊法师摇头拒绝，“你有你自己的方式，没必要去寻找其他的路径。”</p>

“那我该怎么做？”</p>

一头雾水的史蒂夫再度请教。</p>

法师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问问自己的心！”</p>

于此同时，史蒂夫未曾发现而烬看得分明，淡金色的光芒从她戴在脖子上的宝石中飞出，融入到史蒂夫的体内，给他的心灵添加了一层防护。</p>

“有备无患……还是借助那块蕴含着时间法则的石头真看出来了什么？”</p>

烬眼瞳中的异象消失不见，雕塑般的身子又恢复了生命的灵动，他皱着眉头思索着某位光头法师的用意，但还是分辨不明。</p>

“古一……”</p>

再度念诵着相同的名字，但烬的语气已经复为凝重。</p>

他确实没想到古一会采取引导的方式来破解局面，不，不是引导，更像是史蒂夫内心所做出的自我选择。</p>

登顶的美国队长选择宽恕了自己，却没有卸下肩头的重担。</p>

烬为其安排的圣贤般涅槃重生的剧目惨淡落幕，史蒂夫没有获得升华，但却明晰了、重塑了自身的觉悟。</p>

也难怪他没有想到这点，因为“戏命师”从不宽恕，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p>

所以他没有阻止美国队长的清醒，也没有尝试让其替自己承担祷祭仪式失败的反噬。</p>

舞台是表演者生于斯、死于斯的地方，史蒂夫有了另一个结局，那就轮到自己来替这场看起来已经失败的演出奉上升华般的完美结局。</p>

“自我与邪恶的碰撞，疯狂和扭曲的交织！”</p>

血雾拢聚，一个牛角蛇牙的鬼怪面具在其中沉浮，烬伸手把它拿在了手里，看着猩红色的血雾消失殆尽，然后缓缓的摘下了正戴在自己脸上的白色面具。</p>

“如果我没有在魔秽低吟中迷失的话，下次的演出一定亲送拜帖请你参详！”</p>

与古一非正面的博弈激起了艺术家的狂热，或许这一结果更多是因为他对史蒂夫心灵强大程度与觉悟的小视造成的，但这不妨碍他重视“至尊法师”，并将其视为有资格参与到自己艺术当中的对手。</p>

说话间，烬捏碎自己手中的白色面具，然后把另一只手中抓握的猩红色鬼面戴在了自己脸上。</p>

“轰——”</p>

汹涌的血雾从虚无中涌现，处于废旧大厦楼顶的烬完全被血潮包裹早其中。</p>

白色面具变为了有着牛角蛇牙的鬼面，浅色的风衣也成为了有着深蓝装点的血红色衣袍，低语的造型风格大变，枪身由规范变为狭长，无数的形状千奇百怪、看一眼就让人头脑发晕的文字烙印在其上，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支形制奇异的手杖而非枪械。</p>

“桀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