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人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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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电，大面积的断电。</p>

“海克斯核心”制作成功以后，整座三叉戟大厦及周边的部分地区全部断电。</p>

然而，虽然一切电力催动的仪器都无法使用，但神盾局大厦内的备用发电装置却照常工作着，电路不仅没有问题，反而迎来了短暂的用电高峰，至于产出的电量，显然都被“海克斯核心”吸取了。</p>

没有任何物理上的接通，隐藏在墙壁线路内的电流就被抽离出来，汇集到“海克斯核心”的周围，被它尽数吸纳。</p>

这个过程，叫“强制充能”。</p>

尼克?弗瑞在停电的第一时间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既忧心研究室所受的影响，也担忧审讯室的具体情况，可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是眼下能够探查清楚的。</p>

研究室在停电的第一时间就被保护系统自动封锁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连数据信号都不能传输，根本没办法了解具体的情况如何。</p>

至于审讯室？</p>

已经变成了蔚蓝色的海洋。</p>

无数的电流从四面八方拢聚过来、汇集到这里，甚至具现出了光影形象，旁人稍有靠近就发梢发麻、汗毛直立，就更别提探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了。</p>

终于，充能结束，后悔的尼克?弗瑞和担忧的梅琳达?梅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然后，可怜的神盾局局长就被一道光束打飞出来。</p>

希尔过去扶起局长，警惕的望向审讯室，其他的特工也纷纷拿出武器戒备。</p>

在众人的注视下，伊文和科尔森毫发无损的从里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欲言又止的梅琳达?梅。</p>

和满脸笑容仿佛得到了心爱玩具的伊文不同，科尔森如丧考妣，出来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躲到一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某个人发现。</p>

然而，伊文并没有忘记他，掏出一个纽扣状的录音设备向大家介绍自己“让尼克去死小队”的新成员。</p>

按钮按下，科尔森的声音传了出来：“对对，尼克非常的邪恶，你能不能先把手里的工作停下，对自己的生命严肃一点啊！我不是都答应你加入那个……”</p>

“让尼克去死！”</p>

这是伊文的声音，显然，尼克局长挑衅的行为让男孩非常的气愤。</p>

“好吧，我答应加入你那个‘让尼克去死小队’，你快让那个球停下，这么高强度的电流集群爆发，我根本没办法救下你。”</p>

“其实，我觉得我们小队的目标不能定的那么肤浅，所以我本打算叫它‘维护世界和平小队’的，不过，既然你强烈要求，那就‘让尼克去死小队’好啦，说不定尼克一死，世界就真和平了呢！”</p>

科尔森：“.…..”</p>

“行吧，叫什么无所谓，”纽扣内，科尔森的声音继续响起，而一旁半蹲着的尼克?弗瑞脸都快绿了，“你先告诉我该怎么让这个球停下来。”</p>

“充能完就停下来了。”</p>

伊文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笑嘻嘻的仿佛不知道恐惧为何物。</p>

“你还笑，”科尔森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语气焦急的说道：“快躲到桌子下面，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我估计，其他人现在都守在外面，等那个球停止充能以后，就能进来对我们进行救援。”</p>

“那你呢？”</p>

“不用担心我，这些拢聚起来的电流束未必会暴动。”</p>

“你很不错，科尔森。”</p>

“哈哈哈，难得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赞扬的话，不容易啊。”科尔森轻笑道：“这只是一个特工的觉悟和坚持而已，更何况，我都三十二岁了，总不能让你一个孩子替我守在外面，监测电流集后续的变化吧。”</p>

“你还没到四十？我还以为你和尼克那个光头差不多大呢！”</p>

伊文并没有像苦情剧里感动的语无伦次或是痛哭流涕，反而把关注点着落在了科尔森的年龄上。</p>

“呃……”科尔森停顿了一会儿，才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确实和局长……别往外跑，我是说尼克，喝——呸，这总行了吧？”</p>

哪怕通过纽扣播放，特工们依旧能感受到科尔森当时的无奈和心累，但同样的，纽扣也清晰的录下了他当时吐啐的声音：“我确实和局……呸，差不多大，呸……我是说他，好好好，呸呸呸，行了吧，呸，今年四十七岁，不是，三十七岁，都没过四十。”</p>

“呵呵……”</p>

几个和科尔森相熟的特工彼此对视，瞥了一眼快向班纳博士靠拢的局长，暗自约定下班后一起去给科尔森挑一个风景宜人的墓葬地。</p>

“不愧是老特工，”伊文煞有解释的称赞道：“伪装的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快五十了呢。”</p>

科尔森不说话，手却不自觉的摸向脸颊。</p>

“唉，科尔森！”</p>

“怎么了？”</p>

菲尔?科尔森是真的心累，虽然早就看淡了生死，但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焦炭的胁迫感让他不得不时刻紧绷着神经，另一方面，他还得小心翼翼的陪着身边的小祖宗聊天，不然男孩的脾气一上来，说不定就会挣脱自己的拦阻、冲去那个银色圆球的旁边。</p>

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好和梅琳达和尼克交代不说，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p>

“你的表现很出色！”</p>

伊文煞有介事的拍了拍科尔森的肩膀，让特工有种想笑的感觉：果然是个孩子，随他骂几句“坏蛋”尼克，就算表现出色了。</p>

要是神盾局的晋升和考核机制也这么容易就好了，自己能骂恐怖头目或变种人领袖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的，到时候十级特工岂不是唾手可得？</p>

唉，可惜自己一身的才华无处施展。</p>

科尔森脑洞大开的想着，也算是临死前的自娱自乐。</p>

“鉴于你出色的表现，我决定提升你做小队的副队长！”</p>

没有在意自己的小队一共就两个人，开心的伊文队长自顾自的做出了“封侯赏爵”的决定。</p>

“谢谢队长！”</p>

科尔森一本正经的道谢，陪伊文逗着闷子。</p>

“宣誓吧！”</p>

“啊？”</p>

“宣宣宣——”科尔森气急的说道：“你老实得在桌子底呆着，我这就宣誓！”</p>

又是短暂的沉默，科尔森的声音响起：“怎么宣？”</p>

“你加入神盾局没宣过誓？”</p>

伊文的声音比他还吃惊，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孤儿院选个室长还要宣誓呢，你们成为特工这么崇高的职业居然连誓都不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