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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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明哼了小曲，回到四合院，路过程建军家的时候，正好见到他家在吃中饭。

这都下午四点了，程家才开始吃中饭，看来他家日子现在过得很混乱呀。

韩春明朝屋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程建军也朝外面看来，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韩春明回了一个微笑，程建军却是脸上的表情如寒霜，冷冰冰地看着韩春明推着单车从家门口经过。

韩春明刚刚看了一眼，程建军家里此刻一家四口人都在，父亲程清骅显然也是刚刚回来，满脸疲惫，拿起一个馒头，正低着头吃着，那副模样，哪里还有曾经的威风。

韩春明笑着摇了摇头，哼着小曲不再理会。

自作自受，程建军那老阴比，经过这一次教训，估计会记忆深刻，刻骨铭心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改，管他呢？

但是韩春明还是小瞧了程父程清骅的能耐，只短短一个星期，他父亲再一次上班了，官复原职了。

听说只是被严重警告过一次，其他职务没变，看来这两个星期来回跑，也不是毫无用处。

程清骅没事后，程建军当然更没事了，继续照常上班，他依旧死皮赖脸缠着苏萌，可苏萌对他明显感官更差了，连话都很少说。

不过苏萌也很少和韩春明说话了，自从上次遇到韩春明和齐思乔两人在一起后，苏萌那高傲的小脾气又开始上来了，仿佛对韩春明是真死心了，已经一个星期没和他说话了。

按照原著中的剧情发展，起码两人能三年不说话，不过现在有了齐思乔夹在其中，韩春明也不清楚，苏萌那能作的性格，会不会又有新的想法。

苏萌追韩春明，被男方拒绝，程建军追求苏萌，被女方拒绝，这种结局，到底是缘分不够，还是三个人的错？

总之，这让程建军对韩春明的仇恨值更上一层，现在两人见面，韩春明明显察觉到程建军，那眼神明显有些不对劲，老阴比显然又在算计什么。

韩春明也没当一回事，这又不是几年前，现在市面上已经渐渐恢复平静了，再说自己，也没啥能让他抓住把柄的，自己家世也清白，最多程建军能想办法让他父亲把自己这份临时工的工作免掉。

没工作更好，韩春明对这份工作，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每天骑单车来回两个小时去上班，折腾人。

不但没啥自由，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买汽水喝，韩春明也在盘算着要不要找一份自由点的工作。

要不是做个样子给自己老妈看，韩春明估计自己现在就走人了，这工作再怎么说，也是借程建军父亲的关系搞的。

现在两家人已经关系破裂，虽然程家现在还没说什么，但是迟早会拿这个由头来找理由的。

到时两家人吵架什么的，程家就光这一条，就能让街坊邻居站队程家，毕竟这个年头工作是真不好找！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自己终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又是一个星期天，韩春明提着礼物，前往黄五爷的家，现在黄五爷又搬新家了，搬新家也不稀奇，就连兔子都有三个窟，何况黄五爷这只老狐狸。

不过这次是齐思乔领着他过去的，黄五爷虽然早已经预料到韩春明会前来，但是这次脸色，明显比前面两次难看许多。

上个星期，齐思乔和他说了这个星期韩春明会前来后，黄五爷都愣了，连忙追问细节。

这一问才得知，韩春明竟然把他女儿泡上了，而且还是半强迫似的，黄五爷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不过好在这次，齐思乔反而过来安慰黄五爷，把韩春明和她说过的一些事情，和黄五爷说了一遍。

比如未来可能会恢复高考，到时自己可以去上大学，还有韩春明要黄五爷金盆洗手等等。

黄五爷听完自己女儿的话后，陷入沉思许久。

这个星期他思量许久，也早已经在等待韩春明上门了。

自己的身份，他自己知道这是一个雷，这个雷，到底会不会爆炸，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这辈子在下三流的行当混了一辈子，如今能到这个位置，实际上早已经身不由己。

金盆洗手，想得到挺美，一旦自己有半点想退出的想法，估计那群兔崽子都会把自己五马分尸。

他这辈子虽然收了不少干儿子，也收了不少徒弟，但是真正能让他完全放心的，除了自己身边这个女儿外，他没办法相信任何人。

已经快七十的黄五爷，这辈子积累的财富，是一笔天文数字，没人知道他真正有多少财富，除了他自己。

最关键一点是，他这辈子，没有血缘上的子嗣，如果现在宣布金盆洗手，估计那几个干儿子，会想方设法把黄五爷榨干净，除了那些干儿子外，那些仇人，也会想方设法把黄五爷摸干净。

就算他把那些财富散给几个干儿子，但是谁会相信那是他全部家财呢？

所以呀，黄五爷早已经是身不由已了，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威胁力，继续维持自己的地位，直到某一天，他这颗雷彻底爆炸！

当然，这些年，他也在做一些准备，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女儿齐思乔，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的退路。

第三次见到韩春明，黄五爷的心情是糟糕的，看着韩春明提着一袋子菜，如同自家似的，进来就询问厨房在哪。

韩春明做了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菜，色香味全，态度很恭敬地打开带来的好酒，给黄五爷倒满一杯酒。

看到韩春明的态度，还有满桌子佳肴，黄五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也有些意外，这个年轻人还有这一手厨艺？

今天在黄五爷这处地方，位置有些偏，都靠近城郊了，是一间独门独户的院子。

原主人是一个瘸子老头，黄五爷喊他三叔，老头很懂事，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当聋子似的，也不多言，显然和黄五爷是老交情。

另外还有一人就是黄五爷的干儿子中最信任的老大，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胖子。

此人满脸憨厚，但是韩春明一眼就看出他眼神中的凶狠，这人显然也是一个善于掩藏的主。

再加上黄五爷和齐思乔，今天一起吃饭一起五人，齐思乔坐在韩春明身边，偶尔看上韩春明的目光有些躲闪。

齐思乔看到满桌子菜，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一手好厨艺，的确让人惊奇，看来他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韩春明端起酒瓶，这酒可是好酒，昨天奉老妈的命令，去杂货铺买包盐，韩春明看到杂货铺那柜台最上面，放着一箱布满灰尘的酒箱子。

韩春明看来一眼，有些眼熟，好像是茅台，而且还是老茅台，看那灰尘，起码有些年头了。

一问老板，得知还真是茅台，这酒都放了十多年了，只卖了两瓶，这年头喝茅台的少，主要还是贵。

老板也是爱酒之人，这十几年的茅台，便宜他还不想卖，干脆放着，准备等自己女儿出嫁再喝。

韩春明见状，直接掏了两百块钱，把那箱茅台买了，老板当年几块钱一瓶买的，现在翻了好几倍卖出去，喜滋滋卖了，还帮韩春明把灰尘擦干净。

今天走老丈人家，自然这好酒少不了，韩春明虽然不好酒，但是偶尔也小酌几杯。

韩春明把酒给众人满上，这才端起酒杯，朝黄五爷说道。

“五爷，今天不请自来，多多见怪，这杯酒，我敬您老，祝您年年如今，身体健康!”

韩春明满面春风，如同一个晚辈似的朝黄五爷敬酒。

黄五爷沉着脸，在女儿齐思乔的祈求眼神中，有些不情愿似的端起酒杯。

韩春明把杯子放低了一些，和对方碰了一下杯，随即一饮而尽。

黄五爷看到韩春明这姿态，也稍微心里好受一些，要知道，前面两次见面，韩春明是威逼恐吓手段不断。

第一次是半威胁，敲了自己两千块钱，第二次，徒手捏碎玻璃瓶，恐吓自己。

而现在这次更过分了，竟然还用半强迫手段逼迫自己女儿从他，还敢上门来，这简直欺人太甚。

今天黄五爷心里早已经做了两种打算，第一就是韩春明如果再强迫自己女儿从了他，那自己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得和这年轻人同归于尽，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子弹？

还有一种打算，如果韩春明态度好些，而且真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和他好好谈谈，也何尝不可。

最关键一点是，黄五爷这个星期也想通了，自己年龄大了，金盆洗手是迟早的手。

要是自己退了，那小乔的安全，是他最担心的事。

而自己身边，还真没有能保护小乔的人，这个年轻人虽然做事有些霸道，但是不管是做事风格，还是看对方面相，都不是凶残之辈，或许如果有可能，自己真可以把小乔托付给他。

韩春明喝完杯中酒，笑着说道。

“大家动筷吧，尝尝我的手艺，我不是吹，我这手艺，你们在这燕京城，可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