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抓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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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亲去问过调查，若凡所用乃是七香软骨散，乃是杀采花蜂后所得，而树林之中的似七香软骨散，却有些许细微不同，药力初时凶猛，但后力缺乏，与七香软骨散有所不同，这几位应当是有亲身经历的，也当能实地考察。”</p>

“细微变化或许只是药材配置的不同，导致药效的轻微变化，不能取证。”展义反驳道。</p>

“闭嘴。”宋青瑶冷脸斥道，不管有理没理，都要等尊者把话说完，擅自打断，这是在丢他们六扇门的脸。</p>

沈允全亦不以为意，只是继续道：“方才所论，乃是根据目前所有已发生之事而推测，既是推测，便不可定人罪名。而证据之间，关键于人证，但前后比对，问题亦有瑕疵，秦家庄弟子与若凡动手被杀，此乃江湖之事，若是要以此问罪，便是武当少林峨眉等等都要先抓个干净。唯独冯九歌所说，他是否被人所蒙骗，需要分辨一二。”</p>

“若都是猜测，那为何不猜测乃是逍遥门人对沈若凡恨之入骨，所以特意来设此局来设计若凡？假使若凡真是逍遥门人，那逍遥侯走时，为何丝毫没有营救若凡之意？你们是想说若凡背叛逍遥门，彼此决裂，逍遥侯要惩治叛徒？早年，我见过逍遥侯，他物尽其用，绝不会浪费，若是两方人真是一伙儿，当场带走沈若凡岂不是更有利于他，沈若凡那时已经没了后路，只能与逍遥门人一同，而若凡的飞刀，刚才白虎掌镜使应当是受过的。”</p>

白虎脸色微变，方才的一击自然不忘，普通发钗便有如此威力，且不是为了伤他，仅仅只为救人，这份威力委实可怕了些，若易地而处，自己会轻易将这人放过吗？</p>

“魔道中人阴险毒辣，心思歹毒，只为排除异己，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展义道。</p>

“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傻。”朱睿翻了翻白眼，这智商竟然还能当六扇门青衣捕头，六扇门招收捕头真的是这么随意的吗？看来投胎投的好才是真的好，真的有道理。</p>

朱睿在这边吐槽，却不知道展义和他想的几乎一样，这种无脑刻薄的也能当太子，简直荒谬。</p>

“展义所言也有些道理，相较于无辜的论点，证据还是显得更有道理。一切不能只靠推测论，所以还不是能就此推断沈若凡无罪。”霍春歌道。</p>

“不错，单凭老夫刚才所言和收集到的证据还无法论定若凡无罪。老夫此番前来，也没有想要为若凡脱罪的意思，只是来求公道公正。单凭目前所得之证据不足，不足以将无辜百姓命案都放在若凡头上，不知霍掌镜使有何高见？”沈允全道。</p>

“高见不敢，在国公面前，晚辈何谈高见。不过不算杀人命案，沈若凡也是盗榜风盗，无论是六扇门还是我锦衣卫都要抓。”霍春歌道。</p>

“这不假，老夫也不是来让霍掌镜枉法，只是需要一个公正审判而已，风盗归风盗的罪，风盗之名乃今年才有，时间不过一年，且从未杀人恶行，按照大明律例，该是被关两到三年，若是圣人法外开恩，则另算。是以如今抛开风盗的身份，沈若凡不过是疑凶，而非同谋真凶。”沈允全一字一句道。</p>

霍春歌身形一颤，抬起头看着沈允全，相较朱睿，这个才是真的棘手，朱睿想的是不理智地以权谋私，强行放人，而沈允全却是要让沈若凡堂堂正正地走出去。</p>

如果抛开这个罪，单单是风盗的罪，不管是朱睿还是沈允全谁要拉下面子去求一求，多半都能让皇帝法外开恩特赦。</p>

但沈允全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沈若凡有可能是被陷害的，虽然这个可能他觉得不大，但只要有这个可能，就会变成疑凶。</p>

普通疑凶就算了，但沈若凡是太子师兄，还是沈允全认的义孙，偏偏沈允全还和他儿子断绝了关系，所以如果沈允全把沈若凡写入族谱的话，沈若凡就是下一任的定国公，这样的身份，单单的疑凶，不能把人关到死呀。</p>

可在沈允全灼灼的目光下，霍春歌还是一弯腰道：“多谢国公前来指点，晚辈一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务求不伤无辜，也将为非作歹之人绳之以法。沈若凡之事，还有诸多考量，晚辈一定详查。”</p>

“好，那老夫就先离开，相信你们锦衣卫和六扇门的人务必能查出公道来。当然，这些事情是你们拿手的，老夫不过是个外人，今日将自己所知的都提供了，天色也晚了，老夫便回书院了。”</p>

沈允全起身，霍春歌几人也忙起身相送，心里大大松了口气。</p>

“院长，师兄还没有救出来，我们不能走。”朱睿道。</p>

“走。”沈允全话语并不严厉，但威严的目光却让朱睿打了个寒颤，只能用求救似的目光看向沈若凡。</p>

“跟爷爷走，以后也别来这里闹事，我还不用你担心，好好学习，够了。”沈若凡扫了眼，又朝秦语曦道，“看好阿山，别让阿山惹事，我没事。”</p>

“嗯，好吧。”秦语曦点了点头，阿山被沈若凡瞪了眼也不敢发作，老老实实站在秦语曦身边。</p>

“走。”沈允全带着人向外面走去。</p>

“院长，把师兄一个人留在里面安全吗？我听说锦衣卫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进去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出去后，朱睿还是忍不住道。</p>

“那是被下了诏狱，但自从任东流出任锦衣卫指挥使后，锦衣卫的管理便已焕然一新，虽龌龊不少，但总体上却称得上光明正大，至少不比刑部阴暗，况且有你我二人在，断然不会出事。”沈允全很自信道。</p>

“那能救也一并救出来咯，关在里面也不好嘛！”朱睿道。</p>

“朱睿，朝廷法度，你要不要的？若是你习惯因私废公，习惯感情用事，然后别人争相效仿，你该如何？己身不正，如何律人？”沈允全道。</p>

朱睿无言以对，闷闷不说话。</p>

“我来求的是公道，若凡若是冤枉，则该放出，若是真的，被抓被杀皆是理所当然，我们不是来用权势扭曲律法的。霍春歌与宋青瑶会给我们一个公正交代，而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只要是公正的，我们都只能接受。”沈允全道。</p>

“是。”朱睿没精打采地点头道。</p>

“你私自逃课，回去之后抄写四书五遍，两天后交给我，这是你的惩罚。”沈允全又道。</p>

“啊？”朱睿张大嘴，不是只罚抄一遍论语吗？怎么变成五遍四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