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豪门阴影，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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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东，你看！”他用手指着地面叫到。</p>

原来，倒塌的煤堆从栅栏中溢出来铺了一地。其中有一部分好像被什么人平整过，但还可以看出凌乱的痕迹。</p>

“案件已经生五天了，说不定原来的现场已经给破坏了吧。”田春达说。他又来到栅栏内的仓库左侧的办公室前，敲了敲玻璃窗子。里面有三个职员正在那里闲谈，听到响声一齐转过脸来。</p>

田春达拿出了证件给他们看，问道：“十三号的早晨，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变化？比方说，有没有人搏斗过的痕迹？。”</p>

他一问是否有人搏斗过，对方一个人马上想起了什么似地回答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嗯，是那天早上吧！我们八点三十分左右上班来一看，那儿的煤炭给人搞得乱七八糟的。”</p>

所说的“那儿”，就是田春达所指的地方。对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瞧那个样子，倒好象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调情时给弄过似的。我们这儿的王石看了，觉得心里怪恶心的，就拿扫帚把那些散得一地的煤末儿和土都给扫了。”</p>

田春达听了，心里抱怨着：真是多此一举。但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也就没有怪罪他们。仅仅是听到了当时现场的情况这一点，也就应该有所满足了。</p>

田春达转身向等在外边的车子走去。他现拾到手提包的那个女孩和她的母亲还站在那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迅地走到少女身边，抚摸着她的头问道：“噢，对了。小朋友，你拾到手提包的时候，那手提包是湿的吗？”</p>

“不是啊，没有湿呀！”</p>

女孩仰起小脸儿，出神地望着天空，显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明确地回答。</p>

“噢，你再好好想一想，是真的没湿吗？”田春达又问了一次。</p>

“没有湿！我去派出所的时候，是用两只手抱着包去的呀。”</p>

女孩这样回答，说明了正因为没有湿，所以才抱着包去派出所的。</p>

田春达一钻进车子，就对郝东命令道：“从这里抄最近的路，去现尸体的杂树林。”</p>

郝东歪着头想了想，马上转动了方向盘。这时，田春达看了一下手表。</p>

田春达一边看着车外掠闪过去的风景，一边对坐在身旁的郝东说： “这回该知道做案现场了吧！”</p>

“能肯定吗？”</p>

其实，郝东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是想探一探组长的想法，才这样反问道。组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畑中看。也不知什么时候，组长把煤场的煤碴、煤末儿装了一信封。</p>

“你看，一切都由它来决定啦。” 组长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p>

车子左拐右折地跑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又上了大道，路顿时变得平坦宽阔，车子笔直地朝前疾驰而去。</p>

组长望了一下眼前的时表，指针正对着五十公里的数字上下摆动着。</p>

车子驶进了东郊杂树林。田春达组长命令把车子停在现孟祥宇尸体的地方，马上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从惠民路贮煤场到这儿，花了五十六分钟。现在是白天，要是在夜里的话，出租汽车或是摩托车时可以跑六十公里左右。嗯……，大约需要四十五分钟吧！”</p>

田春达指的是犯人在惠民路贮煤场杀死孟祥宇以后，把尸体运到这里所需要的时间。</p>

田春达和郝东从车子上下来。两人都张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树林里清爽的新鲜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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