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铁锅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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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送来，蔚蓝的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夕阳投下的余晖，蕴出层层瑰丽的色彩，偶尔几只海鸥贴着海面掠过，翅膀荡起几朵碎浪。</p>

这片海域，静谧的出奇，不曾见到一只海兽，就连鱼虾与浮游生物，也稀疏的过分。</p>

海水颜色最为黝黑的地带，一座山峰孤零零的矗立在海天之间。</p>

山峰陡峭无比，裸露的青紫色岩石在夕阳的投影下，晕开一抹异样的光晕，远远望去，好似一柄黝黑巨剑，除去山巅一株老松树翠意盎然，整座山峰上，寸草不生。</p>

山巅老松下，一皓首老者左掌握竹竿，右手倒提着一个身材痴肥的胖小子。</p>

“放开小爷！”</p>

强忍着气血冲顶的眩晕，聂玄扭动着身体。</p>

“放不得，放不得，老朽苦等三日，才钓上一尾胖头鱼，是万万放不得的。”</p>

老者戏谑一笑。</p>

闻言，聂玄翻了翻白眼，说道：“老前辈救小子一命，显然不是为了吃小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小爷头都晕了。”</p>

“非也，非也。老朽恰恰是为了口舌之欲。”</p>

老者大笑一声，右手松开，却是放开了聂玄。</p>

噗通！</p>

艰难的翻滚一圈，聂玄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老松遒劲的树干，打量着老者。</p>

老者头戴斗笠，身披麻衣，腰间系着一硕大的碧玉葫芦。</p>

聂玄的目光，在碧玉葫芦上停留时间最久。</p>

无他，葫芦够大，也够好看。</p>

至于老者的长相，太过普通，与大荒中的老人没有什么分别，一样的形如槁木，一样的苍髯皓首。</p>

人不可貌相！</p>

聂玄知道这句话，也知道老者的手段通玄，但是看着老者这份朴素穷酸的打扮，心底依旧忍不住小小的失望。</p>

这不符合传说，更不符合期望。</p>

高手，不都是剑绝那种拽成二五八万的大白脸么？</p>

“我姓张，你可以叫我老张！”</p>

老者拍了拍腰间葫芦。</p>

什么破名字？</p>

聂玄撇了撇嘴，腹诽一句，脸上却洋溢着极端崇敬的笑容，说道；“小子谢过张仙长救命之恩。”</p>

“什么狗屁张仙长，我叫老张。”</p>

老者脸上的笑意凝固，翻了翻白眼。</p>

“好名字，有气魄。”</p>

聂玄拍了拍老松树，脸不红心不跳。</p>

“马屁精！”</p>

老者不屑的哼了一声，眼睛下意识的半眯了起来，显然十分受用。</p>

这种低级的马屁都行？</p>

聂玄有些傻眼，同时有些鄙夷。</p>

大荒中的高手都是什么狗屁欣赏水平！小爷要是拿出十成功力，这个老东西还不得升天？</p>

腹诽归腹诽，聂玄肚子中的各种极其不要脸的赞美之词张口就来，滔滔不绝，宛若大河决堤。</p>

老张眯着眼睛，大为受用的仔细听着，摇头晃脑之时，不忘摘下腰间碧玉葫芦，豪饮一口清酒，听到过瘾处，更是一拍膝盖，大喝一声彩。</p>

“我说老张啊！”</p>

聂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坐直了身体，见到老者没有在意自己的称呼后，干脆顺杆爬，蛹动着挤到老者身边，说道：“老张，小子想请教你几个问题。”</p>

“几个问题是几个？”</p>

老张睁开左眼，不耐烦的斜了他一眼。</p>

“三个！”</p>

聂玄竖起三根手指。</p>

“成！”</p>

老张一拍大腿，同样竖起三个手指，说道；“不过你要帮我办三件事。”</p>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p>

“想得美，先办事。”</p>

“那不行，你老张的本事都通天了，需要我办的事情岂不是比登天还难，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p>

聂玄有些着急的说道。</p>

“都是小事情！”</p>

老张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不答应就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