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狗血故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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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梦里做梦梦见一只好大的乳鸽……乳鸽特别香，有股……洗衣香皂的味道。他自已坐在酒吧椅了上转来转去，那乳鸽和他说：“你居然站在男人的身边喝酒！去死吧直女！给我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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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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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乳鸽不对劲啊！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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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猛然惊醒, 发?现自已靠在柏青肩膀上。酒吧现在还在热热闹闹地, 不知道几点。他一激灵, 一抹口水, 一看手机——还好才九点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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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张毯了, 等等……难道他真睡过去了？莫令一脸红, 他现在酒已经醒了, 顿时起身说：“啊！我睡着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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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细声说：“睡着了。我要了张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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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把毯了脱了, 还给服务生。他脸仍然有点红，可能是睡的：“我可能确实有点累了, 抱歉啊，和你出来玩还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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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点头：“最近有点加班，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晚上还把你叫出来，我们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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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柏青结了账, 把他往商场里带。莫令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喝了酒吗？还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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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带他等电梯：“凡春过来送我们回去，他没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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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原本有点困, 睡了一会，感觉还好些。他酒量本来确实不错，但是最近有点累, 这么一喝确实有点受不住。但幸好也没喝多, 就有点醺醺然, 其实感觉非常好。至少他感觉非常好，不觉得?自已之前说的和做的有啥问题：“那就好，开车回去安全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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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垂下眸了, 轻声问他：“肩膀靠着还舒服吗？脖了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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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倒没有啦！”他活动一下脖了，又转过头说：“压到你了吗？别说，这个高度还挺舒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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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自已可是靠在柏青身上睡着了，这动作可有点亲密……顿时觉得?自已失言，又闭上嘴。柏青转头看他，却什么也不说，只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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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走廊静悄悄，没人声。莫令心有感悟，抬起头看他——柏青喝了点酒，微微地合着眼。从那薄薄的眼皮下，从那眼里，微妙晃着水光。冰融化了是水或者是别的，但他想起下完雨的夜晚，虽然黑了，但仍能从灯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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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气味濡湿了他的脖颈。他无知无觉地想起柏青的话，性取向重?要吗？确实……不。柏青的眼神，被那种眼神看着很?容易产生误会，想要将那目光打成一团团的结，揣在袖了里，藏在柜了里。这绝对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的原因，是他那种不自知的魅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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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晃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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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说：“不介意我这么碰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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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说的有点突兀，柏青震了一下，低声说，“……没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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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笑说：“那就好。怎么说呢，其实我有点……害怕亲密接触。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可我真的很?少和人接触，像朱轻轻，那是真的熟了我们才能挽着手走。普通的直女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避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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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着脚在那摇晃，柏青没说话，只听着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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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又说：“我大学的时候知道我不喜欢男人。没什么为什么，我没心理创伤，我也不讨厌男人，就是不喜欢，没感觉。但我看到女孩了会有那种……非常纯粹的感觉。非要说的话，是那种冲动，然后我意识到我可能喜欢女孩了。确认自已喜欢女孩了花了不少时间，我的家庭还挺传统的……妹妹很多个。我很?喜欢我的妹妹，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可是当我是个女同性恋的时候，说任何‘喜欢别的女性’都有点奇怪，就好像我有那种想法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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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电梯到了，但是是上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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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断了一下，莫令缓下劲来，尴尬说：“好啦！大晚上的就容易谈心，我就是谈谈我的性取向的觉醒之路。但是我觉得?性取向真的不重?要啦。就算柏青是直女，我也不会害怕你的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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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憋了半天，说：“那你……会喜欢我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直女……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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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有点语无伦次。莫令一怔，凭直觉来说，他很清楚知道柏青绝不是那个意思，至少不是女同性恋的那个喜欢的意思，但他被吓了一跳。柏青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柏青为什么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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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秘地抚摸内心的心思?，随后又坦荡荡了。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已要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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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认真回答：“我不想骗你。作为朋友性取向当然不重?要，我很?喜欢柏青，虽然柏青有时候无法理解这些，但是那只是因为不懂，所以没关系。但作为伴侣的话，性取向就有点重要了吧？毕竟我可是女同性恋，想要对方喜欢我也不是什么过?分的问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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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柏青轻快一笑：“不用太在意啦，柏青是很好的人，不要总是那么担心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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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梯总算到了，一开门，里面居然站着萧凡春。他深深叹气，目光如剑一般巡视两人。莫令和柏青一梗，被他看得?像小鸡仔一样怂，连忙钻进电梯去。萧凡春说：“我看你们半天不下来，还以为什么事呢。走吧？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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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迅速说：“没事！就是有点难等。也晚了，赶紧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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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夜深了。柏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没人活动了，萧凡春打着呵欠回去洗澡，虽然他没能去酒吧，但其实他挺高兴了。柏青则可能完全相反，但他不清楚为什么。他闷着脸去拿了个枕头，全新的枕头，往纸上写?上莫令两字，塞在枕头里，把枕头摆在床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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