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三个人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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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被带到了电击室，坐在电击椅上，全身都被皮套和各种仪器给绑好，南国放弃了挣扎。</p>

他喘着粗气望向李柏日，李柏日眼角的微笑有几分邪恶的意味。</p>

“外面的人想你尽快···康复，咱们这个治疗的节奏也应该加快一些，也许有助于你的康复呢，对吧？”</p>

南国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他不敢心存侥幸，虽然胸口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但他无能为力，只能憎恨地看着李柏日，眼中像是有一百万把尖刀利刃。</p>

“我一定会出去，等我出去那天，你···”</p>

滋滋···</p>

话还没说完，李柏日就启动了仪器，南国的恨意戛然而止，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痛苦的折磨让他说不出话来。</p>

他分明看到电击设备读数那一栏的数字停留在了15%的电流上，这让他无比绝望。</p>

李柏日的手段很残忍，好像根本没有让南国康复的意思，电流穿梭在身体上，南国闻到了焦臭的味道。</p>

“呃···”</p>

一声不甘的呻吟，南国彻底昏死过去。</p>

仿佛穿越了一条冗长的隧道，他看到了一片似曾相识的地方，这像是梦境，也像是对旧日回忆的一种诠释。</p>

身体上痛苦的感觉越来越淡，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南国想要伸手，却发现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p>

他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金丝眼镜的男人，衣冠楚楚，斯文败类，而南国自己则和他面对面坐着，好像在讨论什么。</p>

气氛很和谐，但场景很诡异，南国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和苦大仇深的始作俑者相谈甚欢，这让他心有不忿。</p>

这是记忆的碎片，织造成了旧日的景象，南国在回忆的深思中逐渐忘记了身体上正在承受的煎熬。</p>

他看到自己站起来，和那个金丝眼镜男握了一下手，周围很多人都在鼓掌，南国看起来像是一个摇滚巨星，站在备受瞩目的舞台上供人膜拜。</p>

他的手上拿着一张合同，南国却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越是努力想去看，这一切都愈发虚无缥缈起来，南国逐渐抽离了意识，再次坠落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p>

他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对旧日的执念。</p>

再次醒来，南国发现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眼睛刚刚睁开，身上痛苦的感觉油然而至，他挣扎着弓起腰，想要缓解几分痛苦。</p>

老闷还在对面的床上坐着，南国一言不发，肩膀上钻心的酸痛让他更加执着了自己的信念，他要毁了这个李柏日。</p>

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南国昨晚被送去电击，回来的时候已然昏迷，老闷赶紧把他扶在床上，过了一夜这才缓过来，喝下一杯水，南国虚弱地靠在床头，老闷说：</p>

“他们太急了，你承受不住就昏过去了，现在好点了吗？”</p>

南国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俩人正在沉默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p>

“我来了。”</p>

门口站着傻子，怀抱着铺盖卷，身后有一张可以移动的铁床，应该是他给推过来的。</p>

老闷很惊奇，望着傻子怀里的铺盖这就问：</p>

“你来干什么？你这···不是吧？”</p>

傻子一点不客气，自顾自走进来，把铁床摆放在空闲的位置上，这是疯人院的病床，也是早前傻子所睡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让他给推过来了。</p>

老闷张大了嘴巴，看傻子轻车熟路走进来开始铺床，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南国也很奇怪，傻子怎么会想到搬到这来呢？</p>

疯人院的病房一直都是两人间，傻子强塞进来就成了三人铺，房间的空间本就不富裕，现在更显得拥挤不堪，但看傻子虎头虎脑的样子，好像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p>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护士，身边还跟着一名主治医师，老闷认出来了，这人正是傻子的主治医师，俩人站在门口，医生点点头说：</p>

“好像还凑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