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疯癫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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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如何做？”厂番问道。</p>

执事哈图笑道：“不急，千万不要急！那个刘贺呢？我要亲自审问他！”</p>

“至于刘家庄，先派兵围住，不要放跑了一个人。若有异动，立刻回报。”</p>

传下命令后，他来到刘贺的牢房。</p>

只见这书生衣衫不整，被关了一天后，形象邋遢。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见到有人来，吓得惊声尖叫：“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苟……”</p>

“你……”一名厂番刚要喝问。</p>

那执事哈图立刻摆手制止，轻声道：“嘘！陛下说了，认真观察，从细微之处着手。喏，他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p>

“是！大人高明。”厂番连忙拿出炭笔细细记录。</p>

可是那书生已经不尖叫了，他似乎意识到来者不是他畏惧的那个存在。</p>

缩着身子，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又哭又笑，嘴里含含糊糊，只能隐约听出‘铃儿’、‘少爷’等词汇。</p>

执事打开牢门，轻轻靠近，蹲下声凑近了听。</p>

还没等他听出什么来，那书生突然爆吼‘铃儿不要！’，就猛地跳了起来扑倒执事，手脚并用地撕吧，下手极狠。</p>

抓挠之余，嘴里还念叨：“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苟什么来着？”</p>

“拉开他！给我拉开他！”执事被挠得满脸血，气急道。</p>

手下立刻一拥而上，把书生拉开，打倒在地，连蹬带踹。</p>

直到书生哼哼唧唧，在地上动弹不得时，他们才罢休。</p>

执事拿丝巾捂着脸，愤怒道：“你小子装疯吧！说，刘家庄发生什么事了？”</p>

书生本来在地上痛哼哼，听到这话，嚎啕大哭道：“死了……死了……都死了……老爷少爷都死了……铃儿也死了……”</p>

众人神色一凛，执事追问道：“怎么死的？”</p>

可是书生疯疯癫癫，又一个劲地哭，时不时还蹦出两句人之初性本善。</p>

执事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鬼干的？”</p>

他记得，之前书生疯癫胡语中，曾提到过有鬼。</p>

不料他这一提，书生悚然大惊，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朝牢门外冲去。</p>

他仿佛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门口的厂番直接被撞倒。</p>

好在这地牢有天罗地网，一个书生哪怕再歇斯底里，也别想跑出去。没出几步，就给人捉拿回来了。</p>

众人将他锁住，吊在牢房。</p>

“你奶奶的，找死啊！”厂番揉着胸口怒喝。</p>

书生吊在那，呢喃着：“有鬼……有鬼啊……”</p>

执事再次不厌其烦道：“什么样的鬼，他怎么杀人的？”</p>

“头颅堆成了山，血流血海啊。”书生惊悚道。</p>

“血流血海是什么意思？”执事问道。</p>

“血流……血流那个……人之初，性本善……”书生皱着眉说道。</p>

“又来了！”执事的耐心终于也消磨殆尽了。</p>

厂番见状也怒道：“真是酸书生！疯了还要拽文，傻了都还要之乎者也！哼哼，他是想说血流漂杵吧？这成语我都知道，他书读到狗肚子里了！”</p>

执事见问不出什么来，直接说道：“既然有鬼，那我们就去一探究竟，走！把他带上，我们去刘家！”</p>

“不要！我不要回去！会死的！会死的啊！”书生突然惊恐道。</p>

“哟！你这句怎么听的那么清楚？”厂番冷笑道。</p>

书生却还是一个劲地挣扎道：“不要去！不要去啊！”</p>

番子们哪管他乐意不乐意，直接拖着就走。</p>

执事亲自带队，拿出一把弯刀喷了口酒擦拭了一番，随后穿好铠甲，骑上战马。</p>

“走！为了大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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