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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这样。”
邓布利多缓缓说道:“还有血,敌人的血,以及后代的血。这才是我决定第三次使用冠冕的原因。”
“如今的魔法界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伏地魔的势力蠢蠢欲动,有不少人都在暗地里同意他的号召,肆意造成伤害麻瓜的惨剧。”
“好在多卡斯的隐患已经大致解决,神秘的埃及诅咒让她与蓝凤凰安提俄克链接在一起,这让流淌在血液中的诅咒得以平息。”
“解决?”阿不福思反问道:“你管那叫解决?我可是知道安提俄克直到现在还只是一只雏鸟,没有办法长大。而且梅多斯还在法国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看样子就算是尼克·勒梅也对此束手无策。你管这叫解决?”
“我也在为此感到自责。”
邓布利多校长痛苦的说道:“但这正是使用冠冕的代价——除了使用者必经遭遇的痛苦之外,妄图帮助的他人也会在冥冥中被连累到——哪怕当初我并没有说出冠冕给予的答案,只是同意了多卡斯去往埃及而已。”
阿不福思没再逼迫邓布利多继续痛苦下去,他低声喃喃道:“就像是阿利安娜,尽管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却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经历一次默默然的爆发,然后再虚弱上好长一段时间.......”
两兄弟沉默了一阵,阿不福思回身拿出一瓶蜂蜜酒,在犹豫了片刻后他又拿出两个杯子,将其中一个推到邓布利多面前。
“尝尝吧。”他又一次装作不在意般说道:“这是新进的上等货,放在平时一杯都要卖出去不少钱。”
邓布利多校长逐渐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有拒绝。
“说说安提俄克吧。”
阿不福思在倒酒的同时询问道:“你刚刚提到了禁忌者,安提俄克也会成为禁忌者么?”
“只是一个猜测。”邓布利多校长耐心等待着酒杯被倒满,在轻饮了一口后他才继续说道:“通过老魔杖我们已经了解到他成功学会了血魔法,以敌人的血为代价维持老魔杖的强大,不会让它随着时间衰弱下去。”
“但这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安提俄克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他想要更近一步,继续追求魔法的终极。”
“而就在如今,我们已经见识过他的后代了。”
“一个大器晚成者。”
“以及一名天生的大脑封闭大师。”
阿不福思忽然停下了举杯的动作,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听起来后者似乎要更加危险一些。”
二人终于将话题引到了卡兰身上,而且他们似乎都对卡兰是安提俄克的后代这件事确认无疑。
或许,这也是邓布利多在第一次见到卡兰时,喝下了整整一瓶酒的原因。
他亲眼见过安提俄克的面容,知道那与卡兰是多么的相似。
“八眼巨蛛,两次密室的经历,一次在神秘人手底下逃生,另一次则是成功对一名狼人施展出了恢复人形咒。”
阿不福思细数着卡兰的战绩,每一个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而且就在今早不久,我还看到他回到村子里面了,这会是因为.......?”
“你想的没错。”邓布利多校长感慨般叹了口气:“纽特已经告诉过我了,那几个孩子成功找到了猫豹,他正打算将猫豹送回到故乡。”
“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阿不福思惊讶的连胡子都在颤抖:“我记得他才只有二年级!”
“是马上就要三年级了。”邓布利多平静的纠正道:“这比我教过的任何学生都要厉害。当然,这是指在特定的某些方面。至少从一开始,他表现的不像是汤姆那样充满威胁。”
“那会是他么?”阿不福思再次将酒杯倒满,双眼还在直勾勾盯着邓布利多:“我们都知道梅多斯曾经极度想要追求一根接骨木魔杖,但奥利凡德却失去了相关的记忆,这只可能与卡兰有关。哪怕他还只是一个即将上三年级的学生,甚至在做这件事时还没有入学。”
“但是,会是他么?从安提俄克的野望来看,相较于失败的梅多斯,拥有接骨木魔杖的卡兰更有可能成为安提俄克阴谋的一部分。”
“他具备更强大的魔法天赋,也拥有更高的资格。”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喃喃自语道:“但会是什么呢?我们并不知道安提俄克的详细阴谋,如果只是不断的追求魔法的终极......这个目标听起来还是太宽泛了。”
“只能说有可能。我们无法确定他会选择卡兰,还是梅多斯。就连他是否成为了禁忌者都不得而知——至少我们没有亲眼见识过这一幕。”
阿不福思没有反驳邓布利多的猜测,他只是同样喃喃道:“禁忌者,古希腊,还有黑暗时代......这还真是棘手,连你都没有弄清楚。”
“我倒是希望永远也不需要弄清楚。”
邓布利多校长神情复杂的摇头说道,可随即他就重新变得欢快起来。
“但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阿不福思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他询问道:“是因为羊皮纸?哪一张?”
“两张都是。”邓布利多校长微笑着说道:“还有密室里的蛇怪蜕皮,格斯帕得的父母正在研究那副蜕皮,再加上能够提前引起狼人变身的粉末,这些都是伏地魔从未表现过的能力,直到在他得到密室里的宝藏羊皮纸之后。”
“蛇怪.......”阿不福思皱眉自语道:“至于提前引起狼人变身的粉末.......那是变形术?还是血魔法?”
“是血魔法。”
邓布利多校长似乎早就看穿了这一点:“与老魔杖类似的血魔法。而且我们知道了另外一张羊皮纸是由获得更久的蛇怪蜕皮制成——这样一来,可供怀疑的人选就不多了。”
“卑鄙的海尔波,他也是生活在古希腊时期的黑巫师。”
阿不福思微微眯起了眼睛。
“海尔波?”他问道:“巧克力蛙画片上的海尔波?就在前不久我给阿利安娜买了一堆零食,正好看到了这张卡片。我记得在那上面写着除了蛇怪以外,海尔波还拥有另一项魔法能力......”
“是的。”邓布利多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是魂器。”他说。
一阵短暂的沉默,阿不福思盯着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魂器?”阿不福思紧皱着眉头说道:“在宝藏羊皮纸上记录着魂器的制作方法?那张羊皮纸究竟是什么?在那上面会不会同样有禁忌者?”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再次重复道:“就像是安提俄克一样,这些都无法确定。”
“无论是魂器,还是禁忌者,都无法确定。”
“但显而易见的是,伏地魔一直都在追求永生,他惧怕死亡,和普通人一样的懦弱,这或许是因为他母亲的影响,那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邓布利多校长忽然沉默了下去,他端起酒杯,默默思索着些什么,或许是打败伏地魔的方法。
阿不福思盯着自己哥哥的这幅样子,他隐隐看出了些什么。
“你已经有计划了,对么?在知道宝藏羊皮纸是海尔波的遗物时,你就已经有计划了。”
邓布利多校长没有回答,他突然站起身来。
“我该走了。”他平静的说道,将空了的酒杯推了回去。
“魔法部对狼人和食死徒的审讯还要持续好多天,作为陪审人员的我可不能缺席,尽管我一直都不喜欢同样在场的摄魂怪。”
阿不福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只关心阿利安娜。只要邓布利多的计划不会影响到妹妹,他就无所谓哥哥是否会说出所有的事实。
但他还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
“卡兰帮了你不少忙。”阿不福思忽然喊道:“你似乎很看好这个学生。”
邓布利多校长停在门前,他背对着阿不福思,没有回头。
“如果只是看好的话......”
“对此,我毫不怀疑。”
他说,身影随着大门的开启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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