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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陆羽闪电般地抬起手，接住了智积坠落的手掌。但手掌触及到的，已只剩下了僵硬与冰冷。</p>
“师父你没事吧？”陆羽的脸上显出了慌乱之色，他一边轻晃着智积的胳膊，一边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向智积的胸口探去。</p>
从智积的胸口处感受到的，依旧是僵硬与冰冷。</p>
“师父你别吓我啊！”陆羽颤声说着，又将手指探到了智积的鼻孔之下。</p>
那里已没有了丝毫气息。</p>
“师父。”陆羽轻轻地放下了智积的手。</p>
“师父。”陆羽涕泗横流，颤抖着为智积整理起了凌乱的衣襟。</p>
“师父！”陆羽纵声长啸，那声音凄厉哀转，如同失群的孤儿般，溢满了悲苦与无助。</p>
之前的恶战中，陆羽也受伤不轻。此时他悲从中来，只觉喉中发涩，接连咳出鲜血。</p>
“师父。”陆羽眼前一黑，伏到了智积的身上……</p>
最终唤醒他的，是从嘴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陆羽口干舌燥，张开嘴便大口吞咽起来。</p>
温水入喉，陆羽恢复了几分气力，缓缓张开了眼。</p>
在他的跟前，程华正俯身为他端着盛水的瓷碗，眼中满是慈爱。</p>
“她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陆羽心中疑惑，一时间愣在了那里。</p>
见他睁开眼，程华也微微一愣。随后她便双眉上扬，将目光换回了往日的凌厉：“醒了？那就自己端着！”说着便将碗推到了陆羽的手里。</p>
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陆羽仰天喘息了好一阵，然后缓缓地爬起身。</p>
他的身下铺着张鹿皮，身旁燃着火堆，上面有用架子托着的鹿肉。</p>
小小的山洞温暖如春，很是舒服。</p>
然而洞中却没了智积的身影。</p>
“我师父呢？”陆羽摇晃着爬起身，冲着程华怒目而视。</p>
“我在外面用木柴搭了个台子，把他的放到上面了。”程华眼中也忍不住透出一丝伤感。</p>
二话不说，陆羽便冲出了山洞。</p>
果然如程华所说，洞外的空地上用木柴搭好了台，智积的尸体正端坐其上。除了再不会动以外，一如生前的模样。</p>
陆羽站直了身子，双手合十冲着智积拜了三拜，而后转身便向北走去。</p>
“你要去哪？”程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p>
“给我师父报仇！”陆羽眼中含泪，咬牙切齿地道。</p>
“什么？”程华将眉一挑，“你给我回来！”</p>
陆羽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大步向前。</p>
“你给我回来！”程华尖声叫道。</p>
陆羽依旧没有理会，他的背影在程华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小。</p>
这次程华不再言语了，她身影一闪，鬼魅般飞掠而出，拦在了陆羽的面前。</p>
“你去干什么？去送死吗？”说着，程华探手抓向陆羽的肩头。</p>
“你管不着！”陆羽高声呼喊，毫不留情地使出风起青萍攻向程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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