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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虽然没有此方世界如此明显的证据，但地球何尝不是一样。各种世界末日的论调也屡见不鲜，甚至有小行星毁灭生物圈的猜想。</p>
但是，即使最终一切归于虚无，即使活在一个‘沙盒’里又如何？人活着，不吃饭就会饿，不喝水就渴。所以眼前的日子还不是该怎样过就怎样过？</p>
为了不知道多远才会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生物圈重启’规模的灾难，彻底搅乱眼前的生活，并不理智。而且人活一世何必想那么多，珍惜当下与眼前之人才是重点。</p>
即使不幸遇上这种规模的灾难，不过就是个死。以个人视角来说，‘两眼一闭’和死于其他天灾人祸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若是留下一大堆遗憾之事，亏出翔啊。</p>
听焦明语气诚恳，表情也不似作伪。冰莲并未能够体会这种从绝望到‘爱咋咋地’的豁出去的心态，只是惊喜确认问：“真的？”</p>
“当然。”</p>
冰莲献吻之后，出于好奇心，开口道：“那……”</p>
焦明却是赶紧打断。“别问那些了，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p>
“好。”</p>
这一番有关世界观的，心理上的冲击告一段落，但各种工作还需要继续。焦明虽然对这个‘发菌球’越发反感，甚至看一眼都觉得别扭。但休息一夜缓缓情绪，在探索欲驱使下，还是对其进行了诸多测试。</p>
首先最让焦明好奇的便是能量来源。让周围生出蘑菇，菌种可以自我生生不息，但能量必须有个源头。但在不拆开的前提下，设计了几个实验，却并未能取得结果，甚至连自生还是外来传输都搞不清。</p>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物质循环方面，发菌球需要水和碳源。前者是地下暗河，需要地下异族搬运浇灌。后者则是地下洞窟空气中高浓度的二氧化碳。</p>
其次则是冰莲比较关心的，两个发菌球距离多远才会正常工作。这一点倒是很容易测试出来。只要固定一个在采空区不动，另一个传送离开一定距离并在几小时内取回，根据铁箱内壁菌斑生长情况便得到结果：六点五公里。</p>
而在这个测试过程中，还有意外发现。只要发菌球被送上西柯顿之壁，便不论多少距离都不会工作。焦明啧啧嘴，猜想‘发菌球’的制造者或许对人类还有些‘偏爱’，当然更可能只是如同动物园的隔离机制一样，并不必自作多情。</p>
最后则是异族维持身体正常的前提下，发光蘑菇的摄入量，正是维持生存的最低进食量。得到结果之后再参考发菌球的产量，简单计算得到了每个异族群落理论上的人口上限：二百五十。但这两个群落都是三百人左右，询问之下才得知，这是因为魔法战士的耐性，高层主动减少口粮，让给幼体，才能稍稍突破人口上限。</p>
而这才是异族高层对食物没有抵抗力的根本原因，同时也让异族高层的‘戒断反应’较弱，算是另一方面的因祸得福。</p>
这一番实验下来，耗费了三天。从炼铁厂通往这个采空区的传送门正式建成，除去几个被传送去地表与蝶哒语言交流的高层之外，大部分异族第一次看到了天空。不论是白天的碧蓝如洗，还是夜晚的星光璀璨，都让异族们挪不开眼睛。</p>
而其他地表世界的一切事物，同样让异族们着迷，陷入一种看啥都新鲜的状态，一个个皆化身十万个‘这是啥’，而大多数异族学会的第一句鳄鱼领本地话，也正是这一句。</p>
相比于异族的‘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状态，焦明则投入更为忙碌的工作中：架设第二条传送门，从地下矿层采空区到两个地下异族的水源暗河附近。</p>
如此建设第二个营地目的是让设在此处的发菌球开始工作。生产出来的发光蘑菇既可以缓解异族们的虚弱状态，也可以为日后招纳更多异族做准备。</p>
而异族们则有意识的‘戒除’对发光蘑菇的依赖。好在这种成瘾性只体现在身体虚弱，并无心理依赖，从总体来看相当轻松。</p>
从这一点，耐普弥斯的情况也不难推测。鳄鱼领与地下异族的这番接触，相似的过程很可能在巴温家族上演，耐普弥斯出身的部族，应当是更早意识到发光蘑菇的特性。</p>
在这期间，艾米丽要求的实验舱开始建设，而艾米丽只亲自来查看一次，并满意点头。毕竟只是土木基础的毛坯房，没有实验设备，大差不差即可。不过对于到处乱逛的地下异族，艾米丽却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找上焦明提出研究方案。</p>
焦明表情怪异的婉拒，而斟酌片刻，还是将一些蘑菇干货拿出来给艾米丽，道明因由，算作一种搪塞。不久之前艾米丽曾提起魔法师协会抓捕异族并养死的事情，魔法师协会甚至为此发布任务，现在看来显然是发光蘑菇作怪。</p>
送走盯着地下异族一脸不甘心模样的艾米丽师傅，焦明又想起在山头上蹲守死翼鸟的那个任务。传送过去询问情况，却得到‘一无所获’的回答，只好留下些补给并安慰几句便打算离开。</p>
大概是失望的样子太过显眼，这位蹲守者自觉有愧，迟疑着开口道：“虽然没观察到疑似死翼鸟的东西，但前日晚上，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可惜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p>
“怎么个奇怪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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