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成效初显二，电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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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肯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在这个问题上，与几个勉强算是电力工程师的魔法师商量片刻，确认于技术上无法解决之后，焦明很快想到一个土办法：在发电厂内播放音乐，水系魔法战士只要跟住节奏即可保持稳压。</p>

而联络鳄鱼领电影厂，不到一小时扩音设备就位。</p>

水系魔法战士们对车间内飘扬起来的音乐盛赞不已，对焦明大拍马屁，言辞却只关于领主大人的体恤，无人意识到被‘带节奏’。焦明面上与大家嘻嘻哈哈，奉承之言照单全收，顺便商业互吹，将‘勤劳奉献’等词夸奖回去，内心中之中却是颇为复杂，并不断告诫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第一当不得真，第二不可养成习惯。</p>

发电厂这边算是做好线路大改的准备，焦明却有更困难的问题需要解决，那便是长老会的投票。将一个原本免费提供的东西突然变成收费项目，扭转思维惯性的难度堪比登天。</p>

而自家事自家知，焦明明白这一片小小的子爵领情况本就复杂，让事情更难三分。</p>

首先是环数。焦明虽身为领主，却只有六环，各种背景的高环魔法师却有三十多位，且还有增加的趋势。</p>

其次是统治权。这些高环魔法师中，除去一个气系七环伽格确定效忠，余者皆是合作关系。好听一些的说法是‘听调不听宣’，其实便是商量着办事，否则闹掰之后人家捣乱一番拍拍屁股走人，从红山王国的官方渠道讨回公道是甭想，正常人格也只能拜托疯子人格走私人渠道报复回来。</p>

另一方面，却也有突破口可走。首先必然可以得到鳄鱼领方面高环水系魔法战士的支持，其次是监督新币新政的高环魔法师，只要戴上货币新政补充条款的帽子，他们必不敢阻挠。</p>

想到此处，焦明又摇摇头，意识到一切都建立在紫羽女士带回大批电流表的前提下，若是特罗领不卖，这番计划必然推倒重来。是以在等候消息的三天之中，焦明没和其他人聊收电费的事情，只是秘密地和蝶哒拟了几分演讲稿，算是做些准备。</p>

不过当一箱一箱大大小小的电流表从藤蔓法传送出来的时候，焦明还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略感愧疚。但当在发电厂的二把刀工程师加紧调试电表的时候，亲自坐镇防止纰漏的焦明向伊思问起商业谈判的细节，确认一点没冤枉埃文，这货果然不是君子。</p>

首先特罗领最近居然在搞一个禁售商品名单，电流表则正在争议之中。其次谈判中埃文也多次试探这边的虚实，态度暧昧不清。</p>

而此次交易之所以能达成。</p>

一方面埃文作为一个有眼光有抱负的封建领主，即使再天才精力也有限，而狂奔在工业化道路上的特罗领本身就够他头疼的。几次在谈判的关键时刻离开处理杂事，是以疏忽这笔交易的重要性。</p>

另一方面，若非伊思抓住机会耍些盘外招搞定几个谈判代表，加快谈判速度，想买电流表这种卡在保密线上的东西必然拖延至埃文回过神来。</p>

听完这些，焦明道：“那岂不是要赶紧买，并加大逆向研究的力度。”</p>

“正是！”伊思点点头，且神情间颇为得意。</p>

焦明起先也是觉得占了便宜，但想想又觉得可能有问题，“禁售名单这玩意，不会是骗人的吧？”</p>

“也许吧。”伊思商场打滚多年，当然也心存怀疑。“不过听你的计划，电流表太过重要，挨一刀也认了。”</p>

“有道理！”焦明立刻点点头，接着面带喜色的确认道：“如此说来，你是同意收电费了？”</p>

伊思白了焦明一眼，不爽的说道：“我还不想放弃货币新政的功劳，这一轮不得不加注，不过提醒你，这一轮过后还不开牌，别指望我再跟。”</p>

“我也不是庄家，跟我说没用。”焦明摆出笑脸摊摊手。这盘赌局的庄家无疑是红山王国国王，什么时候这货认可了货币新政试点的成绩，才算是开牌分钱。</p>

却说有了伊思的加入，焦明说服长老会的信心更足。待电表安装调试完毕，拉着几个高层开始密会，内容自然是如何让大家乖乖掏钱交电费。作为主持人，焦明先是将自己这几天想到的难点和突破口概述出来，正想将话题引到如何说服长老会，紫羽女士却插言抢过话头道：“关于这次电力收费计划的核心目的，我不赞同公开。”</p>

“为何？”</p>

“我们行动上的匆忙是无法掩饰的，若再表明这是为了维持纸币币值，很可能让那些收藏金属币的家伙变本加厉，使情况更为恶化。”</p>

焦明点点头，情况确实很可能如此发展。“但电力收费可不是我这个徒有其名的领主能简单推行下去的。必须争取长老会或是劳工代表大会的支持。相比来说，还是前者简单一些。但按照这个顾虑，恐怕那些来此监督学习货币新政的高环魔法师的票也无法争取到。这又该怎么办？”</p>

相处多日，即使是以焦明看人的眼光，也分辨得出某些人真的靠不住，嘴松得完全就是‘大喇叭’一样的存在。</p>

伊思却是微微一笑，接上话头：“这几天在特罗领我也思虑良多，有一法包这方案通过长老会，但有一事先向你求证。”</p>

“请讲。”焦明瞟了眼旁边毫无意外之色的紫羽女士，心中一沉，显然二人已经商量过。再考虑到伊思作为领地内最大私营企业主，其思路想法必然可以代表大多数工厂主—既电力收费方案的最大利益损失者，所以其提出的‘修正案’必不好对付。</p>

‘怪不得这么容易便同意电力收费计划，敢情在这里等着呢。’暗道一声狡猾，焦明聚精会神严阵以待。</p>

“这个电力收费计划，完全是为了货币新政，而不是为了挣钱对吧？”</p>

“确实如此，但能挣钱当然更好。”焦明直言不讳。</p>

“那么不赚钱可不可以？”</p>

焦明一呆，隐隐猜到伊思的办法。‘不挣钱’这个属性，确实可以最大限度降低抵触情绪。但收取电费却成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麻烦事，其中付出可不是出主意动嘴皮子那样简单，而得益的却是货币新政，想到这里焦明的目光落在紫羽女士身上。</p>

“事成之后，必有让先生满意的条件。”紫羽女士立刻开出支票。</p>

“你们两个早商量好了吧？”二女的这番默契配合看得焦明心情低落，索性将事情挑明。</p>

伊思和紫羽女士对望瞬间，眼神无声交流，前者笑着开口道：“这就误会了。我们虽然闲聊时提起此事，却没商量出个结果，一切还要看这个大领主的态度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