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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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再提更多要求，守序做总结。</p>

“不计军饷，我大约要给你们找到400万两。成军后如果大强度训练，军费开支是个无底洞了对吧？”</p>

霍尔雷恩有些不安，“我们计划分三年组建新军，所以军费是分年投入。”</p>

威斯特海姆：“因为是从无到有新建一套体系，前2个师比较贵，后2个师能便宜不少。”</p>

霍尔雷恩急忙道：“我们只做了2个师的计划，后2个师只是设想。”</p>

守序皱着眉头，没在意陆军的野心，“海军也要求换装螺杆炮和燧发枪，我和斯特林商量后，他不再要求换炮，但海军和陆战队坚决要燧发枪，这又是1万杆，最少也得花20万两。”</p>

如果海军也坚持换炮，守序估计就吃不下这顿饭了。</p>

威斯特海姆犹豫着道，“如果实在有困难，我们可以适当减少一些技术装备。”</p>

守序举起右手，“不，现在谁都不知道陆军上了战场是什么样子，在获取可靠的实战反馈，装备和训练经费都不能省。”</p>

霍尔雷恩：“内阁连1个师的经费都不愿意拨，我们能怎么办？”</p>

守序笑了笑，“路德维希，解散门口的卫兵，现在我们需要讨论最关键的问题，政府。”</p>

梅登渴望在这一届登上执政官的宝座，陆军和军火商、钢铁商人在背后推动他。</p>

国内有140万人口，因为移民的原因，其中的青壮年比例比正常国家更高。老龄化国家只能守成，而青年国家天生具有扩张性。</p>

菲尔霍夫转着酒杯，“陆军官兵都来自中国大陆，随着他们成长，我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某种升腾的渴望，我担心，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这股升腾的火焰迟早有天会烧死我们自己。”</p>

卡尔朗格曼：“我们都知道陆军扩编后要干什么，其实那并不以我们这些高级军官的意志为转移。”</p>

菲尔霍夫一笑，“如果不顺应军队的意思，恐怕在少尉们鼓动下，某些少校会有很危险的想法。台北靠近前线，问题更严重，这几年发生过数次不幸事件。”</p>

守序看着这群肩挂金星的将军。</p>

最近有一些很不和谐的声音，如果梅登在选举前凑不够票，陆军将带着胸甲骑兵和野战炮兵进入首都。</p>

守序敲着桌子，“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可能分裂国家的出格行为，我们有宪章和元老院，所有举动必须合法。”</p>

卡尔朗格曼：“道理我们懂，这几天我先后警告了2个少校，3个尉官，这仅仅是我知道的。”</p>

菲尔霍夫嘿嘿笑着，“现在我们还能靠威信压制。再过几年，等少校成了上校，少尉成了上尉，我们再拿什么压？”</p>

威斯特海姆摇着头：“压不住的，必然的事情。”</p>

守序盯着卡尔的脸，判断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p>

如果没有某些将军的纵容，这种情况可能会蔓延这么快吗？校尉级军官每日忙于训练，是谁在鼓动宣传他们？</p>

据守序所知，卡尔朗格曼娶了一位流亡的中国贵族女子。</p>

陆军压抑太久，当复仇的心态与扩张的欲望结合，高级将领们又看到权力急速膨胀的前景，这就是一股难以阻挡的势力。</p>

政变并非天方夜谭。</p>

守序慢慢抽着烟斗。</p>

搞政治讲究的是顺势，水到渠成。</p>

按照守序原先的计划，军队不宜在目前这个阶段扩张。最好是再过5年，澳洲金矿产量增长，国内税基人口更多，届时再进行一些大的举动。</p>

可是守序等得了，国内很多人等不了。</p>

梅登首先站出来破坏当初让马尔蒙连任两届的默契。</p>

陆军中的元老迅速跟进，造成眼下的尴尬局面。</p>

守序曾试图压制国内危险的想法，但他也无力对抗逐步羽翼丰满的扩张机器。如果不支持这股力量，他会丧失很多支持者。</p>

卡尔朗格曼：“我们给士兵吃得太好了，好到他们忘了被鞑靼人支配的恐惧，好到他们看不见战争是多么可怕的事情。”</p>

霍尔雷恩长长叹了一声气，“战争会让无数个母亲失去儿子，无数个妻子失去丈夫，断手断腿的老兵沿街乞讨，青壮上了战场，村庄只剩老弱妇孺，农田大面积抛荒。”</p>

30年战争中，德国悲惨的遭遇重新浮现在众人眼前，那比明末混战强不了多少。</p>

卡尔朗格曼：“说这些都没用，我们无力也无须改变。我们应该关心的是怎么说服海军。”</p>

陆军倾向很明显，而国内的军火商和重工业人士只要能获得订单，才无所谓钱用在哪里。所以问题关键在海军。</p>

威斯特海姆：“目前我们的票与马尔蒙数量差不多，都只有三分之一。海军站在哪边，哪边肯定赢。”</p>

沃尔特：“那帮英国佬会支持我们吗？”</p>

菲尔霍夫笑了笑，“就我在台北看到的情况，海军也面临与我们一样的问题。水兵在训练之余，同样也会想起多年前遭遇的一些往事，比如屠城，水兵同样也满怀怒气。但你们知道，海军比起我们，总是缺乏荣誉感，他们在士兵管理上更倾向于使用严刑峻法，所以问题并未明显表现出来。”</p>

卡尔朗格曼嘴角带上一丝揶揄，“海军真是应该知耻。”</p>

菲尔霍夫嘿嘿笑着。</p>

威斯特海姆：“我觉得海军未必会支持马尔蒙。”</p>

“哦，请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