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雷之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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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径13mm以下叫轻型火绳枪，口径13mm以上为重型火绳枪。</p>

此时的东亚火绳枪缘起于葡萄牙人在南亚使用的“马六甲”火绳枪，日本为首先引进火绳枪的国家，仿制后称为铁炮。</p>

明朝也引入了葡萄牙马六甲火绳枪，并未推广，嘉靖倭寇大侵袭中明军发现日本改良后的铁炮更适合东亚战场，遂以铁炮为模版量产，因火绳枪命中率远过弓箭，可以用来打鸟，称之为鸟铳。</p>

鸟铳最明显的特征是枪把向下弯曲，配合贴腮射击。</p>

极少明军士兵装备了土耳其式火绳枪，即鲁密铳，相较鸟铳，土耳其火绳枪身管更长，枪床带铁支架，枪托直而狭长，略向下倾斜，抵肩射击。</p>

联邦陆军仿制的是瑞典火绳枪，身管长，直托，抵肩射击。</p>

现在明军装备现状就是如此，混乱，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李明忠和一些明军还装备着大量让人厌恶的三眼铳和快枪。</p>

临战不宜换装，那只会让菜鸟变得更菜。而且海南暂时也没有财力给海北的数万军队换装。</p>

火绳枪枪管打造非常麻烦，一柄合格的鸟枪价格在3到5两，一张弓的价格也在3两左右。比较起来，一柄三眼铳价格倒只需7钱银。</p>

守序将鸟枪递还给士兵，摇摇头，离开军营。</p>

第二天，北风吹得战旗呼啦啦作响。</p>

兵力只有连得成两倍，守序未做包围部署。</p>

重炮放列，18磅炮弹飞进敌军大营，碾碎碰到的所有东西。</p>

守序拉开望远镜，绿营兵躲在几处新挖的壕沟里苦挨，他们倒是学会了躲炮。</p>

带到吴川的18磅炮是铁炮，开火半小时后，暂停射击冷却炮管。</p>

“让明军冲一下。”守序对张时节道。</p>

几队外围明军和海南兵挺着武器前进。</p>

绿营兵从壕沟里探出身子，乒乒乓乓打成一团。</p>

守序忍不住骂了一声，不出所料，除了在广州实战过的部队，其他明军打鸟铳时根本不会贴腮打放，枪口朝上全在打鸟。</p>

“教了这么长时间都教不好！那支部队是谁在指挥？”</p>

张时杰很无奈，“李明忠的人不清楚，我们的是梁可升。”</p>

“戚继光的规定怎么惩罚这么打鸟铳的人？”</p>

“……真操不贴腮者割耳，如果队官即时将士兵斩首免连座。如临阵，队官与士兵一体处斩。”</p>

“李明忠的人我们管不着，杀人就算了，撤职吧，加罚措施你们看着办。”</p>

“是……”</p>

守序又看了一会，叹气道，“撤下来。”</p>

李明忠的部队开了4，5枪后不敢再打了。明军鸟铳质量奇差，5枪后易炸膛。明军装备许多鸟铳，实战很多用来替换的。日本铁炮和三亚火绳枪没这个问题，可以连续射击，但这会再对射没意义。</p>

步兵们如蒙大赦似地撤回阵地，重炮接替开火。</p>

守序对明军失望透顶。</p>

鸟枪兵拙劣的表现并未影响到会战结局。下午，连得成放弃大营向北逃窜，惯例，绿营以骑兵断后。</p>

守序以尼古拉斯守备炮兵阵地，张时杰占领敌军大营，轻步兵们向前追击。</p>

“三原伯，”守序喊住李来亨，“连得成有几百骑兵断后。”</p>

“交给我。”</p>

李来亨放下护面甲，拔出马刀。</p>

忠贞骑兵大致分成两队，有胸甲的列前排，只有布面甲的列后排。</p>

忠贞营战马状态好太多，骑兵素质好太多，盔甲好太多。</p>

一次突击，李来亨就冲进绿营骑兵队列，卷入肉搏战。几队明军步兵冲过去帮忙，将绿营骑兵成排打下马。</p>

李来亨向明将冷雄杰点头致意，率部继续追下去。</p>

绿营彻底崩溃，丢弃盔甲军旗武器，撒开双腿向前跑。忠贞骑兵找回久违的追砍左良玉、孙传庭的手感，鞑军尸横遍野。</p>

吴川距化州直线距离30余公里，忠贞骑兵追出去5里，遇到本军轻骑兵回报。耿藩大队骑兵南下，无边无际。</p>

无边无际当然是个形容词，意思是很多，侦察骑兵看不完。</p>

李来亨让亲兵吹响海螺，收拢分散的部队南撤。</p>

明军各部相继撤回原阵地，守序首先转移重炮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