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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香没再多说，不过人说想要姐儿动心，“潘驴邓小闲”缺一不可；看来林秩至少占的是“潘驴邓小闲”五字之“小”了。</p>
“所以他胖你也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龙小凤想到林秩摩擦着大腿的双手，若非紧张就是在说谎。</p>
小玉香自嘲地笑起来：“呵……来云香楼的，比他更胖的大有人在啊。”</p>
不管是胖是瘦，缺胳膊短腿，歪瓜裂枣，只要有钱，妈妈就会安排她见客，林秩这样的，已经很好。</p>
龙小凤听懂了小玉香话中之意，点头道：“也是。那么柳文卿和郑大铁呢？你对他们的印象如何？”</p>
“柳公子么，家教甚严。”小玉香的嘴角浮出笑意，“所以他对我是亲而不昵，但又不似郑公子那般拘紧。”</p>
“你觉得他们之间相处如何？”</p>
小玉香看了她一眼，道：“很不错。实不相瞒，见他们的关系这样好，奴家很是羡慕。”</p>
在红粉的江湖，很难有像这几位士子般交心的朋友。</p>
他们这么好，她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有损伤，因此回话时小心翼翼，生怕误说了对他们不利的话。</p>
龙小凤和楚亓又问了几句，见再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辞了。</p>
小玉香送他们到门口，再三交待，若是找出凶手，定请先行相告。</p>
走出那脂粉屋，龙小凤叹了口气：“这位小玉香甚是不容易。”</p>
楚亓亦叹：“小弱鸡你真是好心人，怎么不说她长袖擅舞、推诿功力十足？”</p>
龙小凤对小玉香并无恶感，她甚至无限接近那女子的想法：</p>
“她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以言语影响我们的判断，所以没一句重话……如果因为她一句话而令他人陷入危机，她在这行也混不下去了吧？”</p>
楚亓说：“该说实话时不说实话，岂非等同与凶手共谋？”</p>
“她有权保持沉默，但所言却可能成为呈堂证供。”龙小凤不小心跳出了一句TVB经典台词。</p>
她并不想和楚亓讨论现代法理学中的“沉默权”。</p>
因为在口供至上的古代，谈“沉默权”太复杂：“所以……我理解的。再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说啊。至少我们知道了这些士子的性格。”</p>
楚亓自得地道：“她不说，难道我们看不出来？”</p>
见过的人、接触过的人太多，难怪楚亓有这种自信。</p>
龙小凤“嗤”地一笑：“你倒说说，你看出来什么了？”</p>
楚亓笑：“我看出来你是好心人嘛不是刚说过了？”</p>
龙小凤踹他：“我还看出来小玉香喜欢你呢！”</p>
楚亓恨：“她谁不喜欢？”</p>
“柳文卿？”</p>
“小弱鸡你又知道了？”</p>
“知道也没用，柳文卿在作案时间上已经被排除了。”</p>
除了第一次见的郑大铁，没成为小玉香入幕之宾的估计只有柳文卿，因而小玉香说到他时，坦然轻松带有笑意。</p>
也许也是因为如此，李晋才会只告诉他自己与小玉香的关系。</p>
只有觉得那个人是安全时，才能掏心窝子地说心里话，谁人都一样。</p>
“郑大铁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知道许利亨和小玉香的事呢？真的是因为他想为许利亨做证？”楚亓露出玩味的笑。</p>
“不无可能啊。”龙小凤回答。</p>
在进一步的证据出现之前，这案子算是又进了死胡同。</p>
士子们问话完，没有结果就得放人，总不可能一直扣着不放。</p>
除非出现新的证据，可现在，他们要去哪找新证据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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