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亦正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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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海茉走了，陈思聪更是早就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三个人。</p>

史妮可至今还觉得脸上烧，自己都有些不解：我怎么会问出这么市侩的问题？</p>

“好了，这都是人之常情么，谈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冯见雄不忍看到妹子局促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一边安慰，一边转移话题，“要不我们先去食堂吃饭，边吃边聊吧，好歹进了决赛，已经是我们法学院队前所未有的成功了，也该小庆祝一下。”</p>

比赛本来就是排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比完后又耽搁了这么久，天早就黑了。</p>

“庆祝还去食堂？真抠！”虞美琴吐槽了一句，却也没有异议。</p>

她知道冯见雄和史妮可都是有自尊的，只怕不愿意经常被她请客。</p>

虽然她是不在乎请客这点钱的。</p>

“食堂怎么了，食堂也是可以点菜的~”</p>

三人晃悠到食堂，稍微点了几个菜，围了一桌坐下。</p>

史妮可吃了几口先端上来的冷盘猪耳朵，垂头丧气地说：“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丢人……”</p>

她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声有些含混不清。不过或许她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吧，可以少几分尴尬。</p>

冯见雄知道单纯没营养的安慰，并不能解决问题。</p>

就像女生在QQ上说“我很难受”的时候，屌丝回一句“多喝热水早点睡”，是没有用的。</p>

那只会让妹子在内心恶狠狠的吐槽：尼玛！你当热水是圣水啊！</p>

所以，他决定说点干货来转移史妮可的尴尬：“其实我进法律援助中心，也是为了赚钱……”</p>

“诶？”他仅仅用了16个字，就成功把两个妹子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p>

史妮可的内心，是觉得一阵暖暖的，距离感又一下子拉近了好多：原来雄哥也是同道中人，不会耻笑她。</p>

而虞美琴则是微微觉得有些不安，怕冯见雄为了钱行差踏错。</p>

她善意地提醒：“小雄，我看田主任挺公私分明的，你在她手下乱来恐怕不好吧？哪怕你是打算自己接私活儿，也得注意纪律：找到法援的案子，按条例都是不许向当事人收费的。”</p>

“放心，美琴姐。你看我像是那种违法乱纪的人么？接案子不能问当事人收费，这没问题啊。那我们就自己找人当原告，做碰瓷官司来代理，最后私下分账不就好了么。”冯见雄云淡风轻地自辩，一不留神就用了一些未经解释的术语。</p>

虞美琴顿时就柳眉倒竖，把筷子在不锈钢餐盘上戳得铛铛响，怒其不争地呵斥：“啥？你要去跟那些假装被车撞的老爷爷老奶奶那样假摔？”</p>

冯见雄一阵窘迫：“额……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技术型碰瓷，主要是专利领域的知识产权碰瓷。怪我没先做名词解释——罢了，美琴姐，不是我说，你估计看不上那种官司赚的钱，也就没必要知道这么多了。等我们真进了法援中心，如果妮可愿意干，我就跟她合伙干，她帮我跑腿好了。反正我不可能干犯法的事情的。”</p>

虞美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冷漠和疏离，也就没有再热脸贴冷地追问。</p>

她从小的经历，注定了她不屑于做那些游离在灰色地带的、亦正亦邪的事情，也不会赚这些亦正亦邪的钱。所以她也知道，哪怕此前自己和冯见雄的交情比史妮可更铁、，在这桩合作上，她也是不如史妮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