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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都来得及没先开灯，就给徐凡成短信：”《性审判史》怎么真的这么灵？”</p>
抱着手机，薛城眯着眼回忆今天的事。</p>
怎么就真的和郑晨相处的顺了，不可思议。</p>
她暗自琢磨了会儿，仍不晓其理。</p>
徐凡成很快回复：“怎么，成功三垒了？”</p>
看见这回复，她正好“啪”地把灯打开。</p>
灯光照亮一室的安静。</p>
薛城几乎能想象到，那头他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也不知在嘲笑她什么。</p>
好汉不吃眼前亏。</p>
她挑了挑眉，回道：“只是正常的吃了顿饭。”</p>
等了会儿，然后就没有任何回复了。薛城就把手机丢在一边，开始干自己的事情。等约莫一个多小时候，他来一长串战略指导，附带着解释和观点。</p>
她起初看得很专注，看到一半又莫名有些想笑。</p>
自顾自扯着唇乐了会儿，想着大恩不言谢便没有再回他。</p>
继续翻看财务报表。</p>
忽然进了一个邮件，标题内容都没有，只有一个附件，送人Ry。</p>
薛城唇角隐约的笑意便没了。</p>
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这才点了进去。</p>
下载了五分钟，终于映出来了第一页，全是英文，多是记录下的会议全程的资料，也掺了一些别的信息。抓的也正是细节之处的微妙。</p>
她一字不落的从头往下看，看到一半，不由微抿着唇。</p>
心道难怪了。以李主任的职务之高，怎么会只因一案失误，就将其降职逼走了。</p>
前段时间奇怪的事情，终于是水落石出了。</p>
只先头那些藏在平静下的暗涛，竟都没有让她掺和到。</p>
蟒蛇钻洞，狡兔三窟。以张姐为的轻踩跳板，最次如李主任被那捏住错一脚踢开。而薛城，花了近三个月，才把前段的事情弄的清楚，何止慢了一拍。</p>
她手背遮盖着眼睛，心中默默叹息。</p>
缓了会儿，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已经凌晨了。</p>
合上了电脑。坐在桌前，窗帘是拉开着的，能看见一成不变又变化多端的城市夜景。</p>
薛城揉了揉眉，缓解浓浓的倦怠。</p>
还是不够努力啊，她对自己说。</p>
闭上了双眼，脑中放空，还是挥之不去一种怪异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却记不起来。</p>
呼吸渐匀，薛城就这么睡着了。</p>
慢慢做了一个梦，但是梦非梦。</p>
梦见的是上小学的前一晚。</p>
父亲弄来一套试卷，陪着她花了不到一小时写完，核完答案，摸了摸她的头夸了句不错。接着和她细细讲错处，叮嘱让她记牢，最后只留了两道没让记。</p>
母亲在旁轻讽：“没出息，到头来还要女儿靠这样的路子。”</p>
次日开学，她拿到了入学摸底试卷，才明白用意——试卷正是昨夜写的题目。</p>
也如父母的愿，顺遂地进了最好的尖子班。</p>
其实薛城凭自己应也是能进的。可惜顶尖私立小学的小班，十之七八的名额都是要“预定”的，只空了少得可怜的位置让一堆人去争。</p>
那时父亲的生意正好受挫，昔日经营的人脉折了个七七八八，竟然还弄不来女儿上学的内定名额。就连模拟卷题目情报，都是靠着叔叔的关系才拿来的。</p>
童年的片段，可以说是个没什么意义的梦。</p>
薛城浅眠转醒，睁着眼睛，半响，悄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起身卸妆的时候，忽然想到：那张小学的摸底试卷，其实是智力测试。</p>
作弊弄来的一百六十，蒙骗了所有的老师。</p>
都以为她薛城是天才啊。</p>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想当然地看待她拿最好的成绩。努力是什么，艳羡天赋的人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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