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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寨子的圣地时,我已经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平台的平台,就像有人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劈了一刀,劈出了这个平台,由于地势比较高,山风都有些凛冽起来,吹得我的头衣衫呼呼作响。</p>
站在这个平台的边缘,我看见眼下的景色也变得壮观了起来,一层层的吊脚楼顶依次的排下去,壮观无比,一个个的人影也显得很渺小,这样的地方,只要是一个男人站着,都会忍不住生出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p>
推了一下在平台边缘愣的我,圆圆说到:“我们去那里。”</p>
随着她手指的地方,我才现平台上稀稀拉拉的也修建着几栋吊脚楼,还有一个很大的建筑,估计是宗庙,祠堂什么的地方,而圆圆指的那个吊脚楼在这些吊脚楼里算最小的一个,可我看着它,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怎么也抹不掉。</p>
是啊,它最小,在这平台上的吊脚楼都比较大,就独独它算小的,可是它不就是竹林小筑的样子吗?除了大一些,这分明就是完完全全的竹林小筑。</p>
这栋吊脚楼怎么不让我感觉到亲切?</p>
那是我现在最怀念的一段岁月,所以看着它,我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仿佛我只要靠近它,一推门,师父那慵懒萎缩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眼前。</p>
这时,圆圆喊了一声:“晓芬,道良到了,来接一下嘛。”</p>
晓芬在这里?我有些惊奇,这丫头在寨子里的身份不低嘛,可我才走了几步,一个身影就扑向了我,我还没看清楚是谁,那身影就挂在了我的身上。</p>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我扯下了挂在我身上的这图‘东西’,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乎乎的脸蛋儿,接着是一双圆溜溜的灵动大眼睛,接着是一个圆溜溜的大光头。</p>
慧能?!我盯着眼前这个圆蛋儿,吃惊中带着欣喜,慧能这小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是不是意味着慧大爷,我师父都在这里。</p>
出于本能的,我就想去捏慧能的脸蛋,这臭小子九岁的时候那么可爱,这一晃快三年过去,12岁了还是那么圆圆的,可爱的要命,让人不捏一把都觉得对不住老天。</p>
避开了我的‘魔爪’,慧能不乐意了,一把扑在我的身上喊到:“哥,你欺负人,一见额就捏额。”</p>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小子我心情就好,不由得哈哈大笑,不让捏脸是吧?我就使劲的揉他的光头,慧能一脸不满,可偏偏就是避不开我的大手,一时间,被弄得气鼓鼓的,圆圆的脸蛋儿更圆了。</p>
就在我和慧能笑闹的时候,一声带着些许矜持的‘三哥哥’在我耳畔响起,我抬头一看,才现身前的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女人。</p>
“好漂亮!”我在心里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三年不见的晓芬如今已经22岁,直到这个年纪,她才真正散出来属于她的独特的美丽。</p>
都说二八年华,才是女人最美丽的时节,可是苗女很奇怪,少女时候她们那股子野性又内敛的艳丽之美仿佛是没有尽情燃烧出来一样,总让人觉得有缺憾,美的没有特点。</p>
可是一过了二十,仿佛就是滚烫的油里加了一把盐,她们的美丽一下子沸腾了,热辣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怕一睁开眼睛,就被满眼的风情晃花了脑子。</p>
这种美才是有特点有灵魂的美,这是属于苗女独特的美,会伴随着她们从风华正茂走到风韵犹存,渐渐的登峰造极,晓芬如是,六姐如是。</p>
此时,正是晓芬在相貌上和气质上最美的时节,难过只是一声‘三哥哥’就让我看花了眼。</p>
一把把还在我身上乱扭的慧能抱在了身上,我走进了晓芬,没有任何隔阂的,我轻声说到:“晓芬,你这丫头长大了啊,刚才那声三哥哥可喊的真矜持。”</p>
是啊,初见时,她用蚂蚁缠身来招待我,再见时,她叫我小子,说我叼烟扮流氓。如今,她一身艳丽的美,如同出鞘的宝剑,终于闪露了光华,可她却矜持的叫我三哥哥。</p>
估计是被我的调笑激起了苗女本能的野性,这莫晓芬刚才的矜持一下子就不见了,欺负我抱着慧能双手不得空,一把扯住我的耳朵,然后大喊到:“三娃儿,你可是越大越流氓啊,连妹子你都敢取笑。”</p>
慧能看我这样子,在我怀里‘呵呵’直笑,鬼知道这傻小子笑个什么劲儿。</p>
三人在欢声笑语中,闹了几分钟,可我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三胖呢?雨呢?我怎么至始至终没有见到他们?如果说他们要呆在寨子里,一定也是和晓芬慧能在一起啊。</p>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抱着慧能对晓芬说到:“晓芬啊,酥”</p>
可我刚刚才说完一个字,晓芬就打断我,貌似很开朗的说到:“臭小子,出去竟然还能被人种蛊,真是丢脸死了,先进去拨蛊吧,有什么话等下再说。”</p>
在荒村的时候就是这样,晓芬高兴呢,就叫我三哥哥,不高兴呢,就叫我臭小子,可我总感觉这一次的晓芬有些刻意,难道……?</p>
我摇摇头,觉得应该不会,晓芬她们有什么理由骗我?她们又不知道我在昆明生的一切,而那时的通讯技术也并不是很达,就算放到现在,从昆明到这个几乎封闭在群山中的寨子,要做到信息及时流通也是很难的。</p>
除非晓芬她们未卜先知,否则没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骗我,想到这里,我的心稍微安心了一点儿。</p>
抱着慧能,我和晓芬一起走上了那栋像竹林小筑的屋子,我一直没问给我拔蛊的会是谁,可在现在,我觉得应该是莫雨青奶奶吧,她是这个寨子的蛊女,就是这个寨子运用蛊术的最高水平,加上她和我熟悉,应该就是她。</p>
也不知道见到莫雨青奶奶以后,会不会见到慧大爷,如果见到了慧大爷,我是不是可以打听一下我师父的消息呢?</p>
这样想着,我的心忽然变得期待又忐忑起来,晓芬当然不知道我这样的心情,只是貌似很开朗的领着我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径直走到了这栋吊脚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p>
这间屋子挂着一道浅色的门帘,风轻轻吹动着它,但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我口干舌燥,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p>
或许是这段日子我过得太压抑,迷茫,无助,所以太渴望得到师父哪怕一丝半点儿的消息,才会造成这种紧张,因为这种紧张,我抱着慧能的双手都不自觉的用力,勒得慧能一脸无辜的回头望着我,说到:“哥,额要喘不过气咧。”</p>
我抱歉的望着慧能笑了笑,可晓芬却不管我这些小心思,一把撩起了门帘,对我说到:“臭小子,还愣着干啥,进来啊。”</p>
我不敢看门帘背后的屋子,更不敢看门帘背后是谁,几乎是呼吸不稳,下意识的抱着慧能就进了屋子。</p>
屋子很干净,干净到几乎一尘不染,摆设也非常简单,除了两张垫子,就是两个用竹子做成的架子,架子上摆着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p>
除此之外,还有墙边有一溜不知道用什么植物编成了小坛子,上面都有个盖儿。</p>
除了这些,屋子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什么都一目了然。</p>
打量着这间屋子,我的情绪也渐渐的低沉了下去,因为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这个背影不是莫雨青奶奶!!</p>
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失望了,倒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紧张,我几乎是有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背影,和别的苗女头上总戴着带或者沉重的银饰不同,这个背影的主人的一头秀只是用一根儿布绳简简单单的系住,偏偏那一头长却又黑又亮,顺滑到一丝不乱,被窗前的风轻轻吹动,就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抚摸一下她秀的感觉。</p>
可我估计没有人敢这么做,就算不靠近,不看正面,就是一个背影,我都能感觉这个女人身上非常淡漠的气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或者不是冰冷,只是……我说不上来。</p>
她穿着非常简单的苗女服饰,一点点装饰都没有,或许是感觉到了我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她终于转过身来了,在那一秒,我和她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交汇。</p>
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p>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苗女?清淡的犹如山峰顶上的千年积雪,洁白干净,却又不能融化。在我的心目中,苗女都是火辣的,犹如一把辣椒一样,让人沸腾,让人冲动啊!</p>
她望向我的眸子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转开了目光,而我却记住了她的容颜,和晓芬这丫头有八分的相似,可以说五官几乎完全相同,不同的只是脸型,她太清瘦,不是晓芬那种鹅蛋儿脸,她是瓜子脸。</p>
或许也只有这样清瘦的脸型才能配得上她那如冰雪一般的气质吧,那样的她才完美吧。</p>
我脑中忽然不由自主的就冒出这个想法。</p>
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那明显快了几分的心跳,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莫晓芳。</p>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莫晓芳,我老听人提起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起过她的缺点,我原本对她很好奇,可见到了之后,却是一股颓废带着愤怒的感觉。||</p>
我想也许是我的性格很奇怪,当心跳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被人控制了,所以我很颓废。</p>
颓废之后,又夹杂一些愤怒,自己如此多的感觉,对方却没有任何的波动,这样不对等的关系,让我没有安全感,于是我潜意识的竟然开始抗拒莫晓芳。</p>
在最初的惊艳过后,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了,我似乎是在暗自较劲儿,我要比莫晓芳更平静,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回一丝自尊,可一直就孩子气,那时更孩子气的我哪里知道,这样才是输到最彻底的表现。</p>
晓芬这傻乎乎的丫头,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短短几秒之内,我的心思起了那么大的变化,只是说到:“三哥哥,这是我姐姐晓芳,她很厉害的,今天她帮你拔蛊呢。”</p>
“嗯,你好。”我平静,礼貌,疏远的给莫晓芳打了一声招呼。</p>
而莫晓芳也冲我一点头,然后说了一声:“坐。”没有什么毛病,可是平静礼貌的疏远,才是最疏远的距离。</p>
我又暗自恼怒,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房间里只有两个类似于蒲团的垫子,我尽量不在意的,潇洒的,大喇喇的坐在了其中一个垫子上。</p>
晓芬觉得可能这样的表现不像平日里的我,在她眼里,我是一个不服输的,嘴上有点儿扯淡的臭小子,今天这表现太正常了,反而不对劲儿,所以晓芬投过一丝儿诧异又带着抱歉的表情。</p>
诧异我知道,抱歉是什么意思?我不懂。</p>
但估计是因为晓芳在房间里,晓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从我怀里接过了慧能,然后对我说到:“我和慧能在外面等着,你拔蛊完以后,记得找我啊,很多话说呢。”</p>
我一愣,想着想和莫晓芳单独相处,没由来的心慌了几分,不由得问到:“晓芬,你怎么要出去啊?”</p>
晓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到:“臭小子,拔蛊是很忌讳有人在场的,我和慧能不出去,难道还要留在这里捣乱啊?”</p>
至于慧能又呵呵的傻笑,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没面子的话:“痛咧包(不)要哭鼻子咧。”</p>
臭小子,我一咬牙,就要去捏这小子的脸蛋儿,可晓芬一个闪身已经抱着他出去了,这又让我心里暗自颓废了一下,李道良,你干嘛要在意一个小孩儿的玩笑话?</p>
于是,我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一副淡定的样子,毫不在意的看着窗外,也不晓得自己这形象有没有了三分江湖豪客的气质。</p>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息,我只感觉到空气一阵儿微微的流动,莫晓芳就已经坐到了我的面前,和我相对而坐。</p>
两个垫子的距离很近,相隔不到半米,莫晓芳忽然就这样坐到了我的面前,让我粹不及防,我尽量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却能感觉她的呼吸轻轻打在脸上,痒痒的,就如一片儿鹅毛飘在了脸上。</p>
这种感觉让我的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干脆把手抱在胸前,装出一副我很无聊的样子。</p>
莫晓芳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任何情绪,任何动作,她目光很直接的盯着我,我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就一阵儿不自在。</p>
就这样,沉默的对坐了十几秒,莫晓芳忽然说到:“上衣脱掉。”</p>
我一惊,差点就绷不住,本能的觉得这话不对劲儿,可心思一转,却知道,是我的想法不对劲儿,我中蛊的地方在肩膀,不脱掉上衣,她怎么看,怎么拔蛊,总不能从我的脸上拔吧。</p>
不过,她的一个女的既然都无所谓,我一个男的,怕什么,我很干脆的脱掉了外套,脱掉了衬衣,就留下了一件儿白色的背心。</p>
莫晓芳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她的右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肩膀,那里纹着一把黑色的小剑,她也一点儿都不在意,也不好奇。</p>
当她的手接触到我的肌肤,我的心根本不再是心跳了,而是一阵儿心乱,说不上的乱,我只是感觉她的手有些冰凉,触摸在我的肌肤上,却像带起了一阵儿火花,那一片的肌肤都在烫。</p>
摸了一阵儿,莫晓芳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起身离开了坐垫。</p>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有表情,只是一皱眉,就让我跟着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可我却无意探究自己的行为,也顾不得莫晓芳做什么去了,只是心里有点失落!</p>
可失落什么呢?失落失去了那冰冰凉凉的触觉,还是失落没有那轻柔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p>
莫晓芳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架子上找些什么,我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背影,看她忙碌,莫名心安。</p>
过了一小会儿,莫晓芳抱着几个罐子忽然转身,我赶紧收回了目光,一副无聊在四处打量的样子,而莫晓芳根本什么都不在意,抱着几个罐子就坐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对我说到:“我不能肯定是那种血肉蛊,所以要试试。”</p>
什么意思?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还是她自己的肯定句?我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的话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非常干脆的点头,说到:“试吧。”</p>
“好。”莫晓芳只是简单的说了个好字,就不再言语,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几根细小的铜针,然后打开她的那些罐子,开始在铜针上涂涂抹抹。</p>
我已经习惯了,蛊苗都是小叮当,也懒得问什么,只是盯着那些罐子看了几眼,那些罐子里有的装着膏体,有的装着粉末。</p>
装着膏体的,倒是很好处理,直接涂抹在上面就是了,如果是粉末就麻烦一点儿,莫晓芳会加些水,搅拌成糊状,再抹在铜针上,那样子倒是像个在做实验的科学家。</p>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几种了,开始了。”说话间,莫晓芳的手一抖,我看见一把细细的,小小的刀子滑到了她的手里。</p>
这样的刀子我在六姐的手中也见过,没想到莫晓芳也有一把,这是什么刀啊?可惜我对莫晓芳有隔阂感,也不好意思问什么,也就懒得再问了。</p>
我知道刀都拿出来了,我少不得又要挨痛,因为同样的手段六姐用过一次,我以为莫晓芳会像六姐一样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刀就朝着我的肩膀捅了过来。</p>
那刀虽然小,结构细长,可也是刀啊,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p>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锋利了,这样捅进去一刀,我竟然没什么感觉,直到莫晓芬拔出刀,我肩膀上那处印记特有的有些暗沉的血迹流了出来,我才感觉到了一丝疼痛。</p>
然后才是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我暗自佩服,就凭这一手,莫晓芳只怕捅了别人十几刀,别人才能反应过来。</p>
因为这一手,不仅要刀快,更要手快,干净而利落。</p>
拿起一块洁白的布,莫晓芳帮我插掉了肩膀上的血迹,然后拿起一根铜针,毫不犹豫而又异常准确的插进了我刚才那个伤口,并且轻轻的搅动了一下。</p>
这疼痛,让我几乎惨叫出声,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啊?什么事儿都不打招呼,也不嫌弃这些事情血腥,冰冷的就像一块石头!</p>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莫晓芳抽出第一支铜针以后,盯着我很认真的问到。</p>
除了痛,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摇摇头,说到:“除了痛,没有其它的感觉。”</p>
莫晓芳轻轻点点头,不再言语,用干净的帕子沾了一些水,开始细细的给我清洗伤口,就如恋人一般,可我却没有任何暧昧的感觉,相信任何人看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都不会有什么暧昧的感觉。</p>
“残留的,要洗干净,否则无法判断。”她解释了一句,可是话刚落音,第二支铜针又扎进了我的伤口。</p>
我痛的大汗淋漓,可也知道,这是我必须承受的疼痛,一开始我就知道拔蛊不是那么容易。</p>
可能是活该我倒霉,第二支铜针也没给我带来多特别的反应,直到第四支铜针,我才感觉到肩膀里面的血肉开始疼痛,那感觉很清楚,那只可恶的蛊虫有些激动了,在我肩膀里的血肉活动。</p>
莫晓芳没问我什么,从我的表情她显然也知道了,她用手抚上我的印记,闭着眼睛仔细感觉了一下,然后说到:“不够。”随后皱眉沉思。</p>
莫非她闭着眼睛还能感觉虫子的活动?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是那剧痛来得太猛烈,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思考这个,甚至连她那句不够,我也不想去想是什么意思?</p>
莫晓芳拿起了下一支铜针,我的眉头下意识的一皱,那种血肉中的剧痛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我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承受一下,不被痛昏过去。</p>
也不知道莫晓芳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总之她是面无表情的放下了铜针。</p>
下一刻,那把细长的小刀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可这一次她不是要划我,而是很快的在自己的小指头上划了一刀,一滴鲜红的血液冒了出来。</p>
接着,她从其中一个瓶子里挑出了一点青色的膏体,然后把那滴血液滴入了其中……</p>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当那加入了血液的膏体调试好以后,莫晓芳又打开了其中一个罐子,那个罐子一被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就直冲人脑门,我看了一眼,那个罐子里装的竟然是半凝固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液。</p>
拿出一根细长的竹签,莫晓芳把它浸进了那个血罐子里,然后又拿出一根干净的铜针,在上面仔细的涂抹着刚才加入了她血液的膏体。</p>
这两样东西准备好以后,莫晓芳闭着眼睛貌似在闭目养神,这样沉默了好几分钟以后,莫晓芳才手腕一翻,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细长的怪异的竹哨。</p>
拿着竹哨,莫晓芳对我说到:“不要盯着看,蛊虫的样子可能会让你难受。另外,很疼。”</p>
在我身体里我都认了,难道我还会怕它的样子,我表示没有关系,莫晓芬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把竹哨含在了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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