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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来, 最后, 他僵着身体出去退了房。</p>
外面太阳已升起, 一晚上没开过灯的常非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底泛起了红,眼角有了泪珠。</p>
常非揉了揉眼, 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p>
昨晚随便乱走, 逮着旅馆便进去,根本没注意到是哪里。</p>
如今一看……竟然就在他工作的律所附近。</p>
一鸣律师事务所与绿景花苑隔着两条街,常非平日里都是骑车过去的。今日倒是可以直接走过去了。</p>
他低下头, 又揉了揉眼,苦笑了一下。</p>
初春的清晨, 春寒料峭, 虽有太阳, 但冷风也瑟瑟。常非是个怕冷的人, 冬日里基本是全副武装,而现在, 冷风从他稍开的领口灌进来, 他却仿佛没感觉似的,垂着手慢慢地往律所走去。</p>
一鸣律所的上班时间和检察院法院一样, 上午是八点半上班的。常非平时不会迟到,但也不会早到那么多。</p>
他走到律所的时候, 才不过七点。</p>
律所门还关着, 里面静悄悄的。常非翻了翻衣服、裤子的口袋, 除了一个即将没电的手机,什么都没有。</p>
他颓然地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低下头,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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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一笙是个十分有时间观念的人。这个有时间观念是指,比如上班,他会准时在上班前五分钟到达办公室,不会早,也不会迟。再比如,约了客户,他也同样会是在约定的时间前五分钟到达,不会早,也不会迟。</p>
他克制力极好,从不会出现因为前夜诸如喝酒之类导致第二日起不来这种事。他每日都详细地规划了行程,这个时间做什么,那个时间做什么,十分清晰。</p>
这一日,他如同往常一般来到律所。8点25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p>
然而刚走到门口,他就停住了。</p>
律所的门已经开了,可以看到里面其他同事开始忙碌起来了。但是门口……</p>
他垂下眼皮,定定地看去。</p>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人。这人不知坐了多久,露在外面的双手都被冷风吹红了。可他好像无所感似的,一动不动。</p>
侯一笙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p>
他走到常非面前,冷冷地问:“你坐门口干什么?”</p>
常非露在外面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仿佛是条件反射。</p>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脑袋,没有焦距的眼看向侯一笙。</p>
侯一笙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心里没由来地“咯噔”一下——这是出了什么事?但他面上却依旧冷冷,说:“起来。”</p>
常非似乎这才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轻启双唇:“侯律师……”</p>
接着他的双眼更红,眼底浮现了一丝水汽,像是一个见到亲人的迷路孩童。</p>
坐了许久的身体动了动,常非撑着膝盖,缓缓地起身。不过由于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等他站起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麻了。</p>
麻痹的双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p>
险些——他被侯一笙稳稳扶住了胳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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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一笙的办公室内,常非乖乖地坐在沙上。</p>
办公室内的空调已被打开,侯一笙一进去就脱了大衣,回头看了眼常非被冻红的双手,摸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热水,递到常非面前,简单地说:“拿着。”</p>
常非自毕业进律所以来,一直跟在侯一笙身边,十分佩服他的专业水平,于是工作上便很听他的话。侯一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虽然有时候被指使得多了,也会忍不住和朋友吐槽下侯一笙,但被交代的工作,还是会认真去完成。且不说工作以来对侯一笙有多了解,但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端茶送水这种事,侯一笙是万万不会做的。</p>
于是,常非惊了。</p>
这一瞬间,他被侯一笙这番出人意料的动作惊得短暂地忘了黑痣,忘了尸块,忘了命案。</p>
怔愣中,他茫然地伸手,接过了一次性纸杯。</p>
热水的温度透过一次性纸杯传递到手心。双手的冷意似乎在一瞬间瓦解。但常非却好像突然有点惧怕这样的热度,拿着纸杯的手颤了颤,几滴热水溅了出来。</p>
一滴热水溅到了常非的手背上,他的手更是猛地一颤。</p>
侯一笙皱了皱眉,弯腰抽走了纸杯。</p>
“怎么回事?”</p>
常非抬起头,看着面前侯一笙冷然凝眉的模样,张了张嘴,没说话。</p>
侯一笙坐到他旁边的那张单人沙上,翘起腿,定定地看着他。</p>
常非工作上崇拜侯一笙,对他也是全方位信任。对他来说,侯一笙不仅是律所里负责带他的老师,也是十分令人信赖的兄长。此时他就这么坐着,这么看着他,就令他仿佛有了主心骨。</p>
他茫然地想:“侯律师这么厉害,或许他能告诉我怎么办……”</p>
他的双手渐渐停止了颤动,主动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纸杯,温热的暖意再次传来。</p>
常非没有隐瞒,把昨晚生的事一字一句地告诉了侯一笙。</p>
侯一笙听完,右手扣了扣沙扶手,说:“死者是你……男朋友?”</p>
常非把事情对人说完,就像松了心里的那股情绪似的,觉得没什么力气了。他往后靠了靠,背抵着沙,轻轻点了下头。</p>
“昨晚你一开冰箱,一看到尸块上的黑痣就知道?”侯一笙再次确认,“而今天早上,警方通知你他们正式确定了死者身份,是你男朋友。”</p>
常非又轻轻点了下头。</p>
侯一笙没再说什么。</p>
他本就不怎么会安慰人,而且他认为,常非不需要安慰,常非只是现在一时受到了冲击,等他缓过神来,他会自己调节好。</p>
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需要请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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